金面阎罗,白面判官,听见对面山谷间喊杀声惊天动地、二人骑马冲上半山腰。向山后望去。一片开阔地,中间一条大道,两伙军兵厮杀在一起。穿huáng sè盔甲的一伙人象是元军,约有一二百人,有两员骑红马牙将正在和两个骑白马的人战得正酣,huáng sè盔甲的人群中有两辆囚车,囚车里是什么人看不清楚。另一伙人穿戴并不齐整,杂七杂八,约有百十人,有人抗着黄旗上看不清旗上字迹。兄弟俩带着五个喽兵冲下山,来到杂牌军的队伍边上。白面判官柏叔韬派喽兵找来一个穿着黑色军服的兵士进行盘问。
原来穿huáng sè军服的一伙是元朝保定府巡城守备乌鲁地奇押解小五台山义军首领人称跳涧虎欧阳顺和他母亲张老夫人进京交由刑部等侯处斩的人犯。骑白马的两员小将是欧阳顺的部下,前来救主人的,一个叫铁锤一个叫铁索。
柳季雄说:“我早就听我直隶小五台山上有位寨主跳涧虎欧阳顺的大名,是一位江湖英雄,早就想来拜会,今日碰上岂能让他们押走?”说罢摧马寸抡锤冲到阵前,白面判官柏叔韬怎能落后,也催马上阵。铁锤铁索见自己的队伍里冲出两匹战马,不知是敌是友,回头观看,柏叔韬大喊一声,铁家二将军一旁歇息,待我们哥俩杀了这两个达子。(当时汉人称元军为达子)
柏叔韬来到乌鲁地奇马前举枪便刺,乌鲁地奇看到对面的队伍里杀出两员骑马的战将,知道是来劫囚车的,决不是等闲之辈,提醒自己多加小心。
柳季雄双锤摆开照准元将泰山押顶砸将下来,元将乌鲁地奇挥刀来迎,铁锤砸在刀背上,‘当’的一声,震得人乌鲁地奇的大刀险些出手,两膀发麻,坐下的枣骝驹向后倒退了数步,他知道来了劲敌。
双方战了十余个回合,乌鲁地奇只见金光闪烁,不见锤影,一个稍不留方神,铜锤打中脑壳,立刻脑浆四溅一命乌呼了。
乌鲁那奇一见弟弟被锤击落,怎敢恋战,回马逃命,柏叔韬抬腿把枪押在鞍桥下,右手拔出袖箭一枝,照准乌鲁那奇射去,元将应声落马。元兵一看主将已死,一窝蜂的涌了上来。
铁锤,铁索兄弟俩一看元将被杀,兄弟俩一挥手,散兵游勇的杂牌军也一拥而上,柳季雄双锤抡开,拈者死,碰者亡,柏叔韬枪挑下去难活命,元军见势不妙,纷纷逃命去了。柳,柏二兄弟来到囚车跟前,柳季雄举锤要砸囚车,柏叔韬说;“哥哥且慢”现在不知道跳涧虎的身人体如何,能否经得起震动。铁氏兄弟跪在地上哀求。
金面阎罗,白面判官下马来到囚车前仔细一看,原来膀大腰圆的欧阳顺如今已是骨瘦如柴。而且遍体鳞伤,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望着众人流泪。显然是受尽了酷刑。
大家动手斧砍棍撬,把两辆囚车打开,好在老夫人未受重刑身体还算可以支撑。柏叔韬把元军营帐里的粘子拿来铺在车上,欧阳顺母子躺在车上,铁氏兄弟跟在左右,一行往小五台山而去。
三日之后,众人到了小五台山,山上也有五个山头,但是山头都不大,南山头上建有营寨,山路崎曲陡峭,是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两面是悬崖,中间一条小路,有六七里长。当地人取名一线天。大家轮流着把老夫人和欧阳顺背上山去。
山上还有两位头领,一个叫张虎,一个叫王豹。二人领着百士名喽卒在山口迎接。山寨里顿时热闹起来。
两位头领己经把营帐打扫得干干净净。大家把欧阳顺抬到中军帐里的虎皮椅上坐下。四位头领参见.老夫人被抬入后营休息,然后众头领把柳,柏二位让进大寨主的营帐里就坐.四位头领设宴为柳柏二位接风.
大家休息了五天,欧阳顺的身体也好很多,.己经能说话了.欧阳让人把柳,柏二位英雄请来,欧阳顺说;“两位恩人在上,五曰前得蒙相救,至今还不知道二位英雄姓名如何称呼?待我身体复原再摆酒庆贺,二位武功超群,我想请二位留在山上,不知肯否?”欧阳顺话未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柳,柏二位寨主站起来,向欧阳顺抱拳施礼说:“我等原是安徽除州人,得罪当地官府,全家被抄斩,我们是姑表弟,我叫柳季雄,他叫柏叔韬,还有一个mèi mèi叫柳宝珠。我们三人在苏北卧虎山落草为寇,后经仙人指点,我们都己成婚。妹丈是扬州城北双贤集张信老员外的次子,江湖人称赛叔宝张瑛的便是。如今我兄弟二人奉老神仙之命往山西,陕西采购皮张,路经保定,也是和欧阳兄有缘方可如此。我们使命在身,不敢违背,现在欧阳兄己回本寨,身体又无大碍,我俩则明日既可起身前往山西办事。我们都是江湖中人,据实相告,不敢隐瞒。”
欧阳顺听了柳季雄讲了一遍,低头沉思不语,想了一会,突然用手一拍大腿,大声说:“有了,二位英雄既然要采买皮张,我倒是有一位道上兄弟专做皮货生易,此人住陕西延安甘泉镇,人送外号旱地拔毛包云清,此人是回族人,二英雄注意礼节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