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佛道子施展法术,一阵清风五人回到馆舍。刚刚坐定镖局伙计来报说:“有一伙rì běn浪人,住进了前面的万顺旅馆。其中领头的就是田中龟夫、佐藤信二。”佐藤信二就是济南擂台的台主,此人是rì běn天皇的表弟,在东洋倭国打遍天下无敌手,其实是自吹自擂,真是,有本领的犯不着和天皇结怨,佐藤信二名声大震,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中原大地发狼烟说大话,螳臂挡车。
佐藤信二以rì běn公使的名义在济南开设擂台。原因是他和山东巡抚早有勾结,巡抚姓康,名维柱,祖上在山东做药材生意。颇有田产庄园,康家五代单传,其父康敬九出巨资为他买了一个进士出身。先后做过济宁县尉,现任山东巡按之职。
佐藤信二和田中龟夫在擂台上仔细查看了酒井的尸体后。一起来到万顺旅店,刚要吃晚饭,安倍四郎也赶到这里,三人一边喝酒,一边议论劫镖和打擂的事情经过。安倍说:“我们开始劫镖时,本来探查清楚。时间和路线非常准确,只是不知这使鞭的非常了得,打死打伤我这近百勇士,二次在崂山码头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踪影皆无。让人想起来有些后怕,东胜镖局里一定有法术高超之人。我们一定要倍加小心才是。”一个东洋武士插嘴说:“前时在擂台使双锤的人,分明就是在张家店和崂山码头见过的东胜镖局的镖师。我想东胜镖局的人也一定在济南,需仔细侦查。”
一夜晚景不提,次日清晨早起,众人用过的早饭,佛道子吩咐混江龙李超、闹海蛟翟亮、双锤郭勇、双刀吕旺、四镖师骑快马务必在8月18日赶到威海县的刘公岛,租二十条船听候调用。其余镖师都随佛道子到天齐庙前观擂。
今天的擂台上和昨天有所不同。擂台后面正南又搭起了一座观礼台,台上摆着济南知府的仪仗,八面杏黄旗迎风招展,红地黄字两块儿大牌子上写着:“肃静”,“回避”。用木板搭成台阶,有汉人打擂者,先由此上观礼台报名后方可上台打擂,台上多了十面黑旗,四角各有四名元军站岗。观礼台后暗藏数百元军用做镇压sāo luàn。
东南席棚里坐着东洋武士。佐藤信二居中,安倍、田中、麻生两边相陪。板凳上坐有三四十个东洋武士,围在桌边喝茶。
西面席棚里佛道子改装成一个老员外的模样。海娃变成一个丫鬟侍奉左右。邓总镖头、铁罗汉率众镖师另坐两桌,众人刚坐下用茶,只听铜锣响亮、鞭炮齐鸣,原来是济南知府到了,济南知府也是汉人,进士及第,姓陈名季玉,字三宝,官声不坏,此次在康巡抚的淫威之下不得不来做样子。
陈知府在观礼台上落座之后。一班衙役各司其职,一个衙役敲着锣走上擂台。意思是代表知府宣布擂台政令:
一、东洋武士为擂主,汉族武士应擂。
二、汉族武士上台比武先交银子五百两,到观礼台上报名,否则不许登擂台。
三、双方武士只允许以拳脚、亮兵器交战,暗器伤人视为违规,立即驱逐擂台。
四、双方如有死伤,自行负责安葬,guān fāng无责。
宣读完毕场下一片哗然。分明是偏袒东洋武士,百姓敢怒不敢言。约有半个时辰,台上现出一人,身高七尺上下,红脸、红袍、红色兜裆滚裤,脚穿红靴的英雄站在擂台上。对着东边的席棚大喊:“东洋鬼子听真,我乃扬州张瑛,今日特来拜会,有本领的滚出一个来与我战上几何?”说完把铁杵往擂台上一擢,咚的一声,擂台木板断裂,台下掌声如雷。
衙役们赶紧抬来一块木板换上,东边的席棚里蹿出一人。一身黑色衣裤,头戴蓝布发巾,身材略瘦,此人轻功较好,来到台前,不走台阶,将身一纵,跳上擂台,比张瑛矮了一头,此人手使东洋刀,比别人的刀短有一尺。
东洋武士弯腰行礼后用汉语说:“鄙人麻生二郎,到中原学习切磋武功,你我点到为止,承让了!”说完摆出一式童子拜观音来,张瑛用了一招借花献佛。两人交起手来,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双方战了二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败。二人,是一个刀快,一个杵重。
麻生一见张瑛鬓角出汗,心生一计要智胜张瑛。双手抢刀由砍变刺,照张瑛当面刺来,张瑛见刀刺来,倒退一步,使个铁板桥躲过刀刺,转身使了一招倒踢紫金冠,麻生一见脚临切进,抽刀已晚,由抽变扫,张瑛的铁杵一轮,刀碰在杵上,刀尖刺入杵环,张瑛双脚落地,手腕一翻,麻生短刀脱手,心知自己不是对手,跳出圈外,双手合十说:“谢英雄不杀之恩。”说完跳下擂台,回东面席棚去了。
佐藤信二、田中龟夫一见麻生二郎败下擂台,不禁心中一冷,对方主将尚未露面,我方已失去盛势,照此下去岂能不败?
田中龟夫只好自己出阵,田中站起来走到席棚门口,忽然被一只手拉住,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徒弟大岛幸男,大岛幸男说:“杀鸡何用宰牛刀,师父,徒儿前去收拾他。”田中叮嘱大岛千万小心,即使败了也不能硬拼,有机会再卷土重来。
张瑛站在擂台上,东席棚里无人出台上擂,正要大喊,西边的席棚里走出一人。飞身跳上擂台,一抱腕,“张英雄有功,席棚内有故旧相见,这一阵让给在下。”张瑛一听有旧友相见,转身跳下擂台,奔西边席棚而去,上擂台的不是别人正是铁罗汉张子强,铁罗汉看张瑛跳下擂台。自己又到观礼台上报号。再回到擂台上时,大岛幸男已经站在擂台中央了。
铁罗汉闪目观瞧,台上的东洋武士穿一身蓝色和服。身上并没带兵器,个头和自己差不多,脑袋挺大,眼睛却小,贼眉鼠眼,塌鼻梁大嘴叉,铁罗汉一见不由一阵恶心,什么样的爹娘能生出这样的儿女。用手一指,说:“东洋蠢贼,快快报上名来!铁罗汉鞭下不死无名之鬼。”东洋武士说:“我乃rì běn跆拳道总督办田中龟夫的首徒大岛幸男是也,不要命的尽管前来。”
大岛幸男一记黑虎掏心奔了过来。铁罗汉,慢条斯理来了个跨虎登山,大岛的左拳刚要打上铁罗汉前胸。铁罗汉一个左弓步,右手由拳变掌使用一招观音提篮,手指叼住大岛左手腕,往前一带,大岛重心不稳,不由自主向前跑出三步,大岛心知自己的拳脚功夫不如对方。不如亮兵器瞧瞧。想到这里忙从腰间解下三节棍儿。照铁罗汉来个小鬼推磨蒙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