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去吗?旅行的事情并没有这么急,那看来是别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
白牧野洗着澡,想着苏从柳刚刚说出口的情报,在心中默默分析。
“算了,明天就知道了,爷爷他们不会害我的,应该是白家十五庆的传统之类的东西吧。”
白牧野边自言自语边关掉花洒,擦干自己,随手扯过一条浴巾围在身上,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身体,不由的有些自豪。
白家有个规矩,家族成员满八岁之后,就要选择修行一门兵器,并开始晨练。
白家管这叫“道”,他选择的是剑道,很像前世华夏剑法和东瀛剑道的融合。
本来以白牧野的尿性,不睡到10点都对不起前世宅男的身份,但是想着重活一世不能这么浪费时光,加上这个世界的危险程度和老爷子的棍棒……虽然很痛苦,但他坚持了下去,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就坚持了七年。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白家立下这个规矩的原因是什么,但白牧野九岁后就没有抱怨,相反是很感激,因为这个规矩的原因,他的身体和精气神都比前世好的太多太多。
“真没想到我也会拥有这样的身材。”白牧野一边感叹一边打开浴室的门,虽然才十五岁,但这个世界的人普遍身体好,再加上每天的修行,他的肌肉虽然不像那些魔鬼筋肉人一样发达恐怖,但也是线条分明,颇具美感和力量感。
白牧野摇摇头,颇为骚包的做出一个类似前世著名雕像“思考者”的动作,嘴角还带着意义不明的微笑。
“真是羡慕以后拥有我的女人。”
随后他就抬头就看见自己房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秀气的黑长直少女,然后少女好像看到了他那骚气的动作并且听到了之后的话语,雷的她僵硬在了原地,嘴巴因为太过于惊讶而张开,致使她嘴里的棒棒糖掉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这幕如果颠倒一下放在二次元中绝对是福利的展开,白牧野下意识捂住了……额,胸部……
随着他的动作,少女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她捡起地上的棒棒糖,颇为肉痛的将其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中,随后,在旁边桌上放着的一大袋棒棒糖中随手抽出一根放在嘴中之后,终于将视线放在了白牧野身上,只不过,其中蕴含的关爱智障一般的同情和看见变态一般的恶心却让白牧野非常非常的心累。
“那…那个。”白牧野终于受不了这尴尬的沉默,讪笑道,“灵儿,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敲门啊。”
没错,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女就是圆圆口中的灵儿姐,白牧野的mèi mèi,名为白牧灵,是其二叔的女儿,原本经常跟着白牧野瞎闹,是个开朗的女孩,但不知怎么的十岁之后就变了一个人,变得喜欢一个人待着,变得不爱说话,白牧野甚至偶尔能从她身上感受到孤寂。
但她对白牧野倒是和对其他人不太一样。
“我敲门了,在你洗澡的时候。”灵儿说道,“另外,你那动作跟发情的猴怪一样,求你下次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吗,不要污染别人的眼睛好吗?”
嗯,这就是不一样的地方,对白牧野特别的毒舌,明明在别rén miàn前都是一种文学少女般忧郁安静的样子。
“发情的猴怪……”白牧野想象了一下,不禁一阵恶寒,“不能找些别的形容词吗?我倒是感觉很帅啊。”
“那是你自己的感觉,还有,你要捂着胸到什么时候,又不是女孩子。”
“哦,我忘记了……”
灵儿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道:“别闹了,爷爷让我叫你快点,就等你一个了。”
白牧野点点头:“我知道了。”
“嗯,那我先过去了。”消息传达到,灵儿也没什么理由继续待在白牧野的房间中,说完就往门外走。
“等下。”白牧野连忙叫住她,在她转身的时候将桌上某种物体扔给了她,“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的,顺手带走吧。”
灵儿定眼一看,才发现原来是那袋棒棒糖,有些惊讶道:“全是给我的吗?”
“不然嘞,没人比你更喜欢棒棒糖了吧,真是,性格变了这么多,就这个爱好没有变。”白牧野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过去的时光,表情很温柔。
白牧野一岁时,灵儿被二叔从外面带回白银山,正式对族人宣布了牧字辈第二位成员的诞生。那时灵儿的玩伴只有白牧野一个人,而白牧野又是有着另一个灵魂的穿越者,说实话是有些嫌弃和小女孩一起的,但二叔二姨工作很忙,回白银山的时间很少,白牧野又最能体会孤独的滋味了,因此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就当做了一个全职奶爸,开始照顾起白牧灵。
说起来灵儿喜欢吃糖的习惯好像也是因为我啊,当时她哭得时候都用棒棒糖哄她……诶,怎么这么像养成游戏啊,这么说起来真的有点鬼畜啊……冷静,白牧野,冷静,这个世界可没有骨科!
灵儿看着白牧野沉默了一会,才脸红道:“谁都会长大,我变了才正常吧。”
“嗯?那还真可惜,当时你好像还说过牧野哥哥最喜欢你了的说。”白牧野坏笑,现在想想还真是温馨。
“那是你的妄想吧!”灵儿转身开门走了出去道,“我走了,你快点!”
说完变关上了门,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切,逃了啊。”白牧野撇撇嘴,开始找起了衣服,“说起来,灵儿性格为什么变这么多……十岁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哭得这么伤心……”
门外,灵儿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离开,她站在那里,想起白牧野让人脸红心跳的身体和那温柔的神情,脸不由的红了,竟有种成年女子惊心动魄的美丽。
“笨蛋……发情的猴怪……”她如此呢喃,温柔似水。
而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红晕褪去,脸上又回到了那不在白牧野面前显露的忧伤落寂。
走廊上开着的窗吹来的风扬起了她的发丝,显得有些萧瑟。
冬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