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东,首领们真情流露的演讲把现场的气氛推入**。
那些被蛊惑的人们,内心达到了狂热的状态。公司仿佛是一口压水井,他们手中的钱成了一碗水,只要把那碗水倒进井口,就会迎来喷涌而出的井水。
古博今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既有对他们不幸上当的同情,也因他们愚昧无知又贪心不足,而觉得他们是咎由自取。
他和林先生通过几次diàn huà,告诉了他自己的情况,想要证明林不韦确有精神病陈芝好是重要的证人,因为二人有过一场生死相依的爱恋,因为外力被迫分开。
而想要救出陈芝好,必须打入传销内部,想要打入内部,必须交钱以取得公司的信任。
林先生为了儿子是什么都肯做的,于是便许诺古博今,花多少钱自己掏腰包。
于是便有了公司迎新会上下面的这一幕。
“大家请暂时安静,我们的团队中,不乏各行各业的精英,古博今古老师就是其中一位佼佼者,古老师的讲话大家也都听过了,下一位正式入司者就是古博今,古老师,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讲话的是白姐,而他身边的蔡中团因为接到一个diàn huà,出去了。
古博今明白给自己戴顶高帽子,只是为了让自己交更多的钱,那轰隆隆的掌声在他心里只是杂乱的噪音罢了。
他款步走上台前,绅士的和白姐握了握手,白姐面前的一沓沓红票已经堆叠的很高,她脸上笑出的褶皱也随着红票的增长而增多。
古博今并不想为她的脸上再添“光彩”。他笑脸看着白姐,从鼓鼓囊囊的衣兜里掏出一大把面额不一的零钱。
这一幕着实惊呆了众人,也扎了白姐的眼。朱珠在台下掩面而笑,这是她出的“馊主意”,故意戏弄一下那些经理们。
朱珠看看旁边的江海,他仿佛灵魂出窍一样,目光呆滞,间或一轮。
“我一个穷酸的教书人,家里本就没什么积蓄,出门更没带多少钱财,这些钱是我和闺女东拼西凑来的。”古博今面带难色的说道。
“啊,没事,等以后和家里说说情况,再多交也不迟,这钱我们就不数了,给您和您闺女定个二档会员吧。”白姐褪去了惊诧的目光,收敛了堆褶的笑容说道。
在坐的人也平静了下来,会议继续有条不紊的进行。
且说蔡中图并没有参与这次会议,而是陪在陈芝好身边,自从他在学校的咖啡厅,看见陈芝好独自一人,手拄下巴,头靠窗边昏昏欲睡的可爱样子,就深深爱上了她。
“这花是谁送来的啊。”蔡中图看到床头的鲜花,问陈芝好道。
陈芝好知道蔡中图一向疑心很重,“莫不如给他来个离间计”陈芝好如是想到。
“还能有谁,还不是你那好色的哥哥,蔡中团。”
“不可能,他一直开会呢,何况他答应过我的。”
“哼。”陈芝好不屑的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
陈芝好没太多心计,只是单纯的恨蔡中团。可她的话语却正入了蔡中图的心。
“等我回去问问他!”
“你觉得贼会承认自己是贼么。”
“也是,那我就问问别人。”蔡中图说着吻了陈芝好一嘴。
“对不起,又让你一个人独处了,谁想又发生这样的事。”
陈芝好一向倨傲,蔡中图突然的一吻让她没来得及躲,她本想斥责蔡中图几句,可想到古博今和自己说的话,反而转怒为喜。
“等我好了,我想去公司看看。”
一句话说的蔡中图一脸疑惑,问道:“你没发烧吧,你不是恨江海恨得要死么,这是怎么说。”
“不嘛,你依我就是。”
看到一向倨傲的陈芝好有这种表现,蔡中图满心欢喜,觉得她已从心底接受了他。
且说巴正德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灯已经灭了,他都没有洗漱,就躺在床上睡了。
只见何以来穿着那蜜合色的连衣裙,轻轻敲醒他的头脑。
“不是要听我说故事么,怎么你还睡了。”
巴正德揉揉眼睛,只见自己又回到了树林,问道:“我怎么又回到这了呢?”
“你随我来。”
巴正德不分左右,飘忽忽随何以来而去,见到了先前的那座坟墓,墓前仍然插着十字架,只是红绿绳不见了。
“这~~~”巴正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你听我说就好。”
巴正德点了点头,何以来随即开口说道:“回到家里后,家中给我相亲林不韦,至于为什么要相亲你不必知道,林不韦对我很满意,人也温柔体贴,我们聊的很好,后来他告诉我他有个前女友,还和那女子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
“我知道他是对我坦诚,可当他告诉我那人叫陈芝好后,我无法接收,拒绝了他几次约会,他开始抽烟喝酒,过了大约一星期,他醉醺醺来找我,非要与我**,我死命不从,他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带我一起跳下了楼。”
巴正德听的目瞪口呆,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我死了,见了阎王我鸣不屈,希望让我暂时留在幽界,不要投胎。”
“那我能帮你什么么,以来。”
“我死的时候头撞在地上的一块地砖上,现在头一直特别疼,你去把那块地砖抠出来,弄碎,我头就不会再疼了。”
“我怎么找到那块地砖”
何以来在他手心写上自己家里的地址,地砖的具体位置。就钻到地下不见。
巴正德从梦中猛然醒来,申手见手指里果然有几行小字,写着具体的位置。
“看来我非去一趟哈尔滨不可了~~”他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