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速度上,刘浪固然是占不到便宜,可其实也不差多少,而掌握了一些灵技,依着灵技的特性,与那狄六仁僵持,倒也不成问题。
狄六仁拳势刚猛,他便是以柔和的滴水术化解,虽然不能完全卸掉力道,却也缓了拳势。
这边狄六仁以凶猛的拳法攻敌,另一边刘浪以柔和的灵技化解,不时几个点火术甩出,战况倒是激烈。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约莫有一刻钟的时间,随着时间的推移,修为的差距,便是逐渐体现出来。
狄六仁在连战了这么一段时间,仍是脸不红气不喘,反观刘浪,脸色开始有些发白。
“能撑这么久,小子,你已经值得骄傲了。”
眼看刘浪已经出现劣势,狄六仁不禁开怀一笑。
在他看来,胜负已分。
虽然刘浪不弱,可离他,还是差了一大截。
就只是接他的铁拳而已,尚且疲于应付,更遑论,他还没有拿出底牌。
这注定就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狄六仁在心下念叨了一声,便是再次挥舞着铁拳,飞快朝着刘浪砸去。
可就在他出手的同时,刘浪忽然拿出一张黄符,往额头上一贴,紧接着,便是从他的视线之内消失不见。
“消消失了?这是什么灵技?”
看到这一幕,狄六仁顿时身躯一震。
可还没有等他的惊愕落下,忽然一道刺眼的闪光,瞬间让他失去了视力。
紧接着,还没有等他恢复视觉,胯间莫名一热,却是他的兜裆布燃烧起来。
在失去视力的情况下,他只能攥紧了拳头,往四面八方一顿乱砸,可砸来砸去,却都是落了空处。
待他打得精疲力尽,刘浪立刻又是掐起了灵技,靠了过来
“我我认输了!”
狄六仁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看不见的敌人最可怕。
纵使他恢复视力,也是连刘浪的衣角都摸不着,与其让人当猴子耍,倒不如痛痛快快的认输,好歹能留点颜面。
“小子,你不地道,用这么下三滥的灵技来偷袭老子,老子虽然输了,可是不服!”狄六仁气道。
“你要反悔?”
“那倒不是,老子说话算话,既然认输,以后老子那座洞府,就是你的了。”
刘浪的挑战,到此便是结束,由石英碑的执事,记录下两人的对战情况,此事便是告一段落。
至于两人身份待遇的交接,要等到第二天完成,今天还要回到各自的住处收拾东西。
从内门弟子,一下子跌成杂役,狄六仁的反应,自然是非常不爽,可这是规则,再不爽也没办法。
他要想报仇,或者是挑战其他弟子,这也要等上七天以后。
这七天是个缓冲时间,无论刘浪还是狄六仁,在这个期间都不能进行挑战事宜。
事实上,大道宗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发生过杂役挑战内门弟子成功的案例。
作为一个罕见的案例,两人的情况自然要被石英碑的执事记录在册,而这,也正是狄六仁最郁闷的地方。
至于刘浪,由一名杂役,直接攀升到内门弟子,虽然这里面消耗了一张隐身符,但总体来说,还是赚了。
这一路回到杂役处,想到终于拥有了一座自己的洞府,心情莫名舒坦。
“王宇师兄,明天开始,会由另外一名师兄,来代替我的工作。”
王宇在杂役处待了十年,像刘浪这种情况,也是见多了,并不觉得惊讶。
“那就恭喜你了,这第二天交接手续办完,你就让他来我这里报到。”
“恩。”
“是哪一位师兄?”
“内门,狄六仁。”
“什么!”
王宇闻言,顿时一震,在反复得到刘浪的确认,终于是苦笑一声,一下子瘫坐到了高椅上。
“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这这要让我怎么安排工作?而且由内门跌到杂役,那家伙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想到狄六仁做杂役,确实是难以驾驭,对此,刘浪只能报以同情。
直至第二天清晨,还是到石英碑处完成交接,至此,这内榜第一十七名,便是由狄六仁,换成了刘浪。
两人的身份令牌,也做了一个交接,狄六仁是由玉简,换成了竹牌,而刘浪,则是由竹牌,换成了象征内门的玉简。
“小子,我那洞府里面,可有一个好东西,便宜你了。”
正当刘浪想要问清楚,那狄六仁却是转身就走,留下刘浪一头雾水。
大道宗是一个小宗门,占有的领地不大,也就天旭峰,以及周围几座小山,宗门共六十七人,其洞府都设置在天旭峰。
刘浪被分配到的洞府,是在山腰的内门区域,这片地方,他来到不少次,轻车熟路,而且有着玉简的指引,很快他便是来到自己的洞府前。
他的名次虽然是排在陈碧莲后面,不过洞府的外设其实没什么区别,上了高台打开石门,正面是一间石室,灵泉眼同样设在正中。
进了洞府,刘浪不忘狄六仁说的“好东西”,可一眼看去,石室并没有什么异样。
整座洞府,有主室一间,分出侧室两间,都是以石壁隔开,设计上,其实与陈碧莲的洞府没什么差别。
也就灵泉眼,其涌出的灵气,要比陈碧莲的洞府淡薄一些。
“这面石壁,有些古怪”
刘浪在洞府内溜达了一会,确定出了整座洞府的情况,本以为就如此,不经意间,又在一面石壁上,发现了开合的凹痕。
这也就是说,这座洞府,兴许还有第三间侧室,不过很少打开,痕迹倒不明显。
“陈碧莲的洞府,也是两间侧室,还有一间浴房,这一间,不会也是浴房吧”
在将第三间侧室打开,看到里面的情况,刘浪不禁呆住。
这三件侧室,并非浴房,而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房间,有床,有桌椅,不过仅此,倒还不至于让刘浪惊讶。
真正让刘浪呆住的是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女人。
一个蓬头垢面,身着灰色衣衫,双脚绑着铁链的女人。
这身灰色衣衫,刘浪并不陌生,正是大道宗的杂役装,此时刘浪刚晋升内门弟子,衣服还没有来得及换,也正是这套杂役装。
不过在相比之下,女人穿的这一身,要陈旧不少,而且由于长时间没有换洗,很是脏污。
在侧室的这个女子,此时蹲在角落,双手紧紧抱膝,目光呆滞,正如一个心如死灰的人,哪怕刘浪打开石门,这么大的动静,仍是没有引起女子的注意。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