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寒潇笛去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一个人静静地在深山里闭关静修,只有亚殊知道他的去向;
独自在深山,一切繁杂的事情均被隔绝,只剩下小笛、血剑和大自然;小笛感受到血剑力量的暗涌,触摸到大自然其它生命的脉搏,两者的节奏交汇成一场澎湃大气的音乐会,他就是这场音乐会的指挥,他需要顺势引导这股力量,这股力量极其强大,可以毁天灭地,但是当它杀死其它生命体的瞬间,大自然的脉搏会产生剧烈变动,血剑的暗涌会兴奋继而产生波动,他的指挥必然及时调整,调整错误或不及时都将反噬自身;血剑和周围其它生命体一旦产生联动,是极其兴奋的,就算你已被它的力量反噬,它也不会停下来,除非你用自己的鲜血让它冷静,归于平静;
反复沟通了几次,寒潇笛严重受伤,他感觉这不是在练功,像是在自杀,还好,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否则功没练成,命先没了;
“一切都要慢慢来,你有点太急了;”亚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站在他身后;
“您来了,以后来了还是站在我身前吧,免得我不知道,误伤了你;”寒潇笛转过身,不好意思地笑笑,“第一次见人练功练得自己全身是伤吧;”
“就算我站在你身前,你看到了,血剑的力量你能控得住吗?要伤站哪都会伤到;”亚殊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来;”
“我一直顺着它的力量走,练习剑招也是如此,一开始还能控制,血剑的力量喷涌而出,但节奏一旦变了,立马脱离我的掌控,它不断地杀伤周围的生命,每一次的伤亡又带来节奏的变化,我根本就跟不上变化,只有跟着受伤的份,还好,没留下什么血迹,血都被它吸走了,真心对不起周围和我一齐受伤的花花草草,连点养分都没给人家留;”
“到深山里闭关看来是正确的,你已找到了血剑和外界的某种联系,不错,很有成绩,慢慢地体会它的每一次变化,试尝总结规律;”
“它每一次杀伤的生命不一样,变化也不一样;”小笛轻轻地摇了摇头;
“让血龙和你一起练,一起感受,也许会有所帮助;”
“我只是血奴,小血龙根本没必要听命于我;”
“我和它说,让它过来;”
寒潇笛略微思索了下:“还是不要了,它和晴儿在一起,我放心;”
亚殊叹了口气,淡淡地说“其实我们一开始不反对你和晴儿在一起,毕竟她开心;”
“是因为我一次次的小算计,你们才决定分开我们?”
“不是,没点想法,没有点抱负的男人不会是好男人,以后也很难保护得了晴儿;是因为你是血奴,刚开始我们还是有侥幸心理的,希望不是你,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血剑的变化越来越明显,算了,不说这些了,你专心练功;”
小笛叹了口气,说:“你觉得我现在还练得下去吗?让这一身的伤先恢复恢复吧;”
“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吗?”
“下次多带点伤药吧,各式各样的,都多来点,我对血剑没有任何预期;”
“嗯,好的;”亚殊转身离开;
寒潇笛将血剑放在腿上,静静的凝视着它,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已经失去晴儿了,我很痛,比你给我造成的伤痛一万倍。
小笛用手抚摸着血剑,感受它孕育的能量,用身体感受周围大自然的生命节奏,缓缓地将自己融入其中,和它们产生共振,不再去指挥和引导;
一晃半年多过去了,寒潇笛在一定程度上理解了血剑的每次变化,虽说还不能掌控它,但是减少了对自身的伤害;
在遥远的宇化星际,一名蓝氏皇族的特使前来拜见白亦行;
“特使,您请坐;”
“您好,太上皇,我前来拜见您和皇上白言权,请问白言权皇上在吗?我们给他带了份礼物;”
“哦,皇上现在主要是练功,不太过问朝政,我能代为转送吗?”
“是这样的,白言权皇上这些年主要是在修炼白氏皇族的功夫,可是这不够,他无法发挥蓝氏皇族的祖传力量,圣物心镜的能量更无从借用,所以,我们想确认他什么时候能去蓝氏皇族,小住一段时间;这份礼物是我们的修炼心法,希望他可以先打些基本功;”
终于还是来了,白亦行心里叹了一口气,“是这样的,言权已经继承皇位,尽管他暂时还不理朝政,可是身份在这,不太方便在他国皇族处居住;敢问蓝言疑公主是否可以移驾,来我们白氏皇宫小住段时间?”
特使面露难色,“公主最近身体不适,不方便远行;”
“是这样呀,特使能先把礼物留下,我让言权先修炼着,如果公主不方便,敢请贵国派其他人前来教授可好?”
“我回去请示下,礼物在此,烦请太上皇转送,谢谢!告退。”
白亦行站起来相送,看着特使远离;“去把言宣找来;”他吩咐属下;
“父亲,您找我?”言宣匆匆赶来;
“蓝氏皇族来人了,请言权去学习;那个‘言权’功夫练得如何?”
“非常不错,孩儿调动了一切资料,并一直派人紧盯着他练,没有半分放松,已经是一名高手中的高手了;”
“去找左湘峰,让他打探下蓝氏皇族最近的动静;”
“找舅舅,我们好久没联系了,他能打探的到?”
“当年,他能打探出蓝氏皇族的东西已经在言权身上了,就说明他有门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是有责任的,这是他该作的;”
“好的,我马上联系舅舅;”言宣停顿了下,接着说道:“父亲,当年舅舅不是故意的,这些年你连母亲都不理,是否有点……母亲什么都不知道,我大婚那日,她喝醉了,一直追问我她是否有什么地方作的不好,惹您生气了,你为什么对她如此冰冷,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白亦行转过身去,“你先去忙吧,我知道了;”言宣退下;
湘媛呀湘媛,你知道吗?我一面对你就想了父亲,父亲好像在笑着对我说,亦行,不怪你,不怪你;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