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山大雷音寺弟子,《金曜孔雀明王经》。”章荀鹤心念一动,暗自揣测。
孔雀大明王在佛门地位尊崇,这功法既然与孔雀大明王相关,必是一门无上玄功。
“哈哈哈,承蒙妙树姐姐厚爱,于千万人里一眼就相了贫道,此番深情相托,贫道又怎忍拒绝?
不就是大光明王种子的十年斗法之约吗?妙树姐姐放心,不是小弟自矜,与贫道相比,那另外两人不过土鸡瓦狗而已,这事,贫道接了,保证会遂了姐姐的心愿!”
章荀鹤一脸讨好的看着智慧王,言语满是得意。
“话说的这么好听,遂了我的愿,你心所想的应该是如何得到那本《金曜孔雀明王经》吧?”
智慧王虚空一招,反取出两本经书和一枚令牌,那令牌正面书光明二字,背后刻着火焰灵纹,而那经书则是《光明法藏经》和《秘密法藏经》。
“可惜啊,本座这两部经书都是抄本,而你要想得到孔雀明王的真经,需得集齐五本摩尼原作。
不过,《秘密法藏经》和《光明法藏经》的原本早已随着光明法王的陨落,在教遗失了。
要想找到这两部经书的真迹,你便得从提刑司入。
当年光明法王之死虽然有诸多谜团,但其必定与提刑司有莫大关联,只要你搞清楚这里面的隐情,那么想要找到那两本经书也不是什么难事!”
“妙树姐姐这是给贫道挖了一个大坑啊,光明法王之死,遗失的二经,孔雀明王的功法,这一环扣着一环,逼着贫道去查清光明法王遇害之事,智慧法王果然名不虚传,您这是可真是一步谋,算无遗策啊!”
章荀鹤从智慧王接过令牌和两本法经的抄本,一脸苦笑的说道。
他将经书随意塞进怀,却拿着令牌来回翻看,这就是他的**明啊,也不知道这令牌是否能调动明教弟子。
“哼,你竟然怀疑本座算计你,你一个破道士,刚加入本教,便是光明法王的身份,而且本座还给了一个你登上教主之位的会。追查前代光明法王身故的事,难道不该由你这个未来教主来做?说的好像你有多委屈似的!”智慧法王神情不满的说道。
“好好好,妙树姐姐你说的都对!”章荀鹤连忙向智慧王讨饶。
香雾弥漫,也不知在这地宫过了多久。章荀鹤的目光在大殿四周扫视,忽然说道:“现在妙树姐姐的要求贫道都应下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商量一下如何逃命的事了?
毕竟眼前这一关不过,光明王也好,教主之位也好,都不过是一场空谈。
这地宫虽然隐蔽,却并不算安全。保宁军既然已将这金华寺团团围住,若他们在寺里找不到人,山外又没有传来有人突围的消息,那他们找到这密道应该也花不了多少时间了,要知道提刑司那帮人可是最擅长做这些了。”
“逃命的办法本座是想不到了,不过,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大教主!”智慧王环抱着双臂,神情悠然。
“我?”章荀鹤愕然笑道:“妙树姐姐还真是太高看我了啊,如今我们身陷重围,提刑副使裴虞有阴神修为,保宁军指挥使彭江是武道大宗师,他们又有一万五千精卒和提刑司一众爪牙,这般阵容拉开,就算是阳神高也不敢直面其锋,贫道如今不过炼精化气修为,就连花都没聚顶,五气也未朝元,贫道又能有什么办法?”
智慧王笑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带我们逃命,本座不知道。不过,本座却知道你应该不会把自己置于险境。
之前是本座想差了,每个人都喜欢以自己的经验来判断别人,那穿胸一箭虽然对于绝大多数人都有致命的危险,但是,本座猜你必是有把握不会伤到要害,才敢如此做。本座收回之前那句话,你的弱点本座已经找到了。你最是惜命,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一直呆在一起,若是你想不到破局的办法,只要他们一攻进来,本座就立马杀了你,你说好不好?反正本座已经知道这就是你的真身,你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趁我不备从这里逃走,甚至暗出袭杀了我,你若是有这个本事,本座也认了!”
智慧王如少女般一脸灿烂的微笑着,看起来有些危险。
“妙树姐姐能不能不要这么吓唬我?贫道的伤还没好呢,心脏受不得刺激。”章荀鹤一脸讪笑,心则是暗暗骂道:“这娘们还真是心狠辣,我若是想不出对策,她肯定不会放过我,章道爷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如果你觉得本座是和你开玩笑,那你就把它当是一个玩笑好了?”智慧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闪着危险的光芒。
一道血藤突然飞出,如灵蛇一般绕在了章荀鹤的脖颈,藤蔓在他脸上摩挲着。
“妙树姐姐,你要这么做的话……”章荀鹤质疑的话刚说一半,血藤的尖刺已冒出了几根,在他脖颈上刺出了几个血痕,痛感袭来,章荀鹤连忙改口道:“妙树姐姐要非这么做的话,贫道还真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
“本座就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俊杰,说吧,你有什么建议?”智慧王一摆,血藤瞬间消失不见。
章荀鹤从脖颈上抹去血珠,上面只留下几个浅浅淤痕。他谄媚一笑,对智慧王说道:“不过,这事贫道一个人做不来,还得有妙树姐姐帮忙才能成事!”
智慧王疑惑的看着他,就听章荀鹤又道:“就如我之前说的那样,裴虞,彭江,提刑司和一万五千精卒,此地已是必死之局。仅靠我们个完全没有一丝可能突围,就算姐姐拿到了布防图,又有属下从山外面策应也逃不出去。”
章荀鹤首先做了一个评断,这才淡定笑道:“这里已是死局,想要死求活,就只有从外面着,丢下一个更大的饵。
贫道料想,你们**王之间一定有些联系的秘法吧。现在,贫道成了光明王种子,不知是否有资格知晓这些?
我还是那句话,你将莲月和尚与那袁逊的行踪告诉我,贫道会把他们的行踪偷偷传给裴虞和彭江,到时候他们分兵去追,我们才有一丝喘息的会。”
“呵呵,你说我们**王之间有联系的秘法,你与裴虞和彭江也有联系的秘法吧,看来你还是不死心,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啊!”智慧王发现他言语的lòu dòng,顿时杀意更盛。
“妙树姐姐你还真的误会我了!”章荀鹤一点不在乎智慧王的杀意,一脸委屈的说道:“姐姐说的不错,贫道确实有联系彭江和裴虞的秘法,甚至救出聂小倩,将明教**王一网的方案也是由贫道提出。
不过,现在贫道入了圣教,成了光明王,甚至有可能成为教主,我自然是要叛变的。我说过会为姐姐出谋划策,现在也该到了兑现的时候了。”
章荀鹤一副智珠在握之色,他淡然道:“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们攻,我们个连守的资格都没有。所以,我们要从两方面入,一是分散敌人的力量,二是增强己方的实力。
妙树姐姐应该马上联系清净王和大力王告诉他们你被围困的消息。然后,再告诉他们,此时他们的行踪也暴露了,让他们有所准备。”
章荀鹤顿了一顿:“而在两**王都有了准备以后,贫道才会联系裴虞和彭江,告诉他们袁逊和莲月和尚的行踪。
顺便,贫道还可以再打探一下他们的排兵布阵,给他们也出一些小计策。
到时候,他们的所有布置都被我们知晓,而他们从贫道这里得到的情况却是有真有假,两军交战,一方在战前就暴露了所有的底牌,而对另一方却一知半解,这样他们还能赢吗?
呵呵,他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布局猎人,到最后,他们会发现,其实他们才是落入陷阱的猎物。”
智慧王一脸震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犹豫良久才摇头苦笑道道:“本座还是不敢信你,你的立场反复不定,难以判断。你所说的话内容虽然没改,但说法却来回变换,你让本座怎么信你?”
“呵呵,其实妙树姐姐不需要相信贫道所说的话。只要看贫道的行动便可,从现在开始,贫道愿意寸步不离的跟随着姐姐,只要姐姐发现贫道有任何异常的举动,立刻就能杀了我,这样总可以证明我的立场了吧!”
章荀鹤一摊,无奈说道。
智慧王点点头,又道:“就算本座信了你,可你现在已经落入我们,如何能让彭江和裴虞相信你只是假意叛变,此事不得不慎重。若是他们真心将你当成叛徒,连你一起防备,告诉你的也是假信息,到时不止本座会死,袁逊和莲月也要被我连累。”
“嗯,妙树姐姐担心的也有道理!”章荀鹤点点头,突然朗声大笑道:“不过,这世上又哪来的万无一失的对策,贫道方才与姐姐说的话,同样也可以对彭江和裴虞再说一次。首先,他们是强势的一方,又是官府天然代表着正义,而且,他们认定贫道是一个聪明人,能够看得清形势,一定会选择站在注定胜利的一方。
可惜啊,他们想差了,与看清形势相比,贫道更愿意主导形势。
这场赌局有裴虞,彭江,姐姐,莲月和尚,袁逊,还有我,本来,贫道是打算两边押注,最后再决定我的立场,这样无论如何贫道都是赢家。可我现在愿意以性命想托,去帮助处于劣势的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我的真心吗?”
章荀鹤一边说话,一边趁着智慧王静听沉思的时候,悄悄拉起了她的。
十指相扣,章荀鹤只觉玉柔弱无骨,摸来一片滑腻。
妙树如遭电击,绝美的玉容上飞起了两朵彤云,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章荀鹤将她揽入怀,用另一只在她背后不断摸索时,这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一起,她才反应过来,猛的推开章荀鹤,甩开了他的。
章荀鹤占够了便宜,适可而止,瞬间肃起面容,与智慧王商讨之前议定的事。
智慧王神情慌乱,心神不属,只顾点头。她按着章荀鹤所说,用秘法同莲月和尚与袁逊交流了一番,章荀鹤也将清净王和大力王的行踪用传音符发给了裴虞和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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