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小女孩怎么会成这样,我也没心思去想这些,心里只想着怎么解决目前的问题,要知道我现在除了在流血,也在流汗,流的是冷汗!
小女孩突然停止了哼哼,开始张开小嘴尖叫起来:”啊……!”
这声音极其恐怖,尖利而悠远,声音远远传开,碰到远处的山峰再回荡回来。
那些飘向我的红灯笼,突然猛烈的炸裂开,干瘪的rén pí灯笼罩象箭一般射向小女孩前面,组成了一道rén pí墙。
‘嘭’的一声,我的右手猛得打在rén pí墙上,就像打在一面鼓上,被弹出了好几米远。
‘嗷’的一声狗叫,只见多多被我以抛物线抛出去之后,越过rén pí墙,瞬间又以同样的方式倒飞回来,我飞身扑上去,将多多接住。
多多不停的呜呜着,不过不是发怒那种呜呜,而是受伤那种,身子不停的哆嗦着,显然是受伤,而且比上次严重。
我勒了个去,难道哥今天要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刚才被我击中的rén pí墙突然炸裂开,小块的rén pí伴随着不断的细微惨叫声四处飞溅,更有一块掉在了我手臂上,我哆嗦着抖着手腕,但那块rén pí就像狗皮膏药一般,怎么都甩不掉。
手里的多多猛的一口咬住rén pí,嚼动几下吞下去,脑袋开始软软的垂下!
周围又恢复了黑暗和宁静,哪里还有那些红灯笼,哪里还有那个哼哼的小女孩?
难道这是幻觉?我看了看耷拉着脑袋的多多,又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屁股一把,疼,真的疼。还不放心,又按了一下左边肩膀的伤口,血液似乎凝固,但疼痛再次传来,再来,试着咬自己的舌尖,呀,好痛,眼泪水都痛出来了。
没错,就是真实的!
该怎么理解这些红灯笼,该怎么解释那个小女孩?难道是破庙里面的那个男子干的?他这样做倒不如直接出手,以他的实力用不着这么折腾吧!
这里太邪门,这里太危险,还是回去吧,管他什么任务,完不成大不了挨罚,但如果继续下去,就不是挨罚那么简单了,而是小命都要丢。
我首先需要休息,两场战斗几乎消耗了我大半的灵力,我都能感觉体内那个原来白得有点发亮的灵力小婴儿,现在似乎有点发暗了。
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嘿嘿,虽然不雅,但是反正这里也黑咕隆咚的,没人看见。
什么办法?童子尿!
我快速的转了一圈,自己则坐在中间调息。
等我安静下来我才感觉到,这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但有一个东西却比外面多很多,那就是灵力,这里灵力的浓郁程度几乎和七里山肖老鬼那个大厅里面的浓度媲美。
灵力越多恢复得越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放我双腿上的多多开始动起来,远处又传来了嘻嘻哈哈的声音,而且全是小孩子的声音,似乎几个小朋友在玩什么游戏,玩得十分开心。
我摸了摸多多,这家伙呜呜了两声就没动静了,估计还没挂。
我看了看四周,漆黑空旷,哪有什么小朋友,我当然知道不可能有,如果真的出现几个真实的小朋友,那倒真要吓死我。
休息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准备回去,却发现……完蛋了,刚才和小女孩打了一场,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天上没有星星,远处山上的树木模模糊糊的,已经记不住我来的方向了。
马勒个丹。
有了,那个嘻嘻哈哈的小鬼的声音,肯定是从黑槽沟里面传来的,我按照反方向走不就行了?
我真聪明!
我单手抱着多多,右手拿出shǒu jī看了看,八点四十多,而且…而且…shǒu jī完全木有任何xìn hào,也就是说,根本无法打diàn huà报警之类的…。
掏出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朝着那些嘻嘻哈哈的反方向前进,宁可被破庙那个男子打死,也不能被这些完全搞不懂的诡异玩意儿吓死!
有了手电的亮光,我心里踏实了许多,至少来说,我可以用手电,刚才怎么没想到用手电呢?真的是吓得够呛,这都忘记了,昨晚我不就用手电照射白衣女鬼么?
哼,再让我遇上,直接手电照射!
踢跶踢跶的,我完全没有任何隐藏,要来就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怎么那嘻嘻哈哈的嬉闹声一直若即若离,之前是出现在一个方向,现在似乎四面八方都有?而且凭借我一点点记忆,似乎这些石头我来的时候没见过。
最最关键的是,我没有看见任何一点血迹,我刚才可是受伤一路狂奔过来的,路上不可能没有半点血迹啊!
麻烦了,远处的山也看不见了,四周全是乱石块和稀稀拉拉的柏树黑黑的矗立在黑暗中,象一个个忠诚的卫士。
真迷路了,一阵恐慌涌上心头!
很正常的,恐惧是人类最基本的特点,只有成佛成圣之人才不会有任何恐惧,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被杀死,何来恐惧?
“多多,多多…,”我拍着它叫着它的名字,这家伙终于又试图站起来了,丑陋的眼睛居然比刚才明亮了不少。
没事就好,否则我还真不好向道老师交代。
交代个屁,恐怕我今天都会给交代在这里!
远处黑暗中突然一片昏暗的灯光亮起,由于相隔较远,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灯光。灯光照射范围约莫半个篮球场大小,中间两颗柏树,树枝上似乎挂着两个人!双手被掉在树枝上,耷拉着脑袋。
我心猛的一紧,两个已经挂了的人,至少昏迷!
在这个地方能看见人类,那怕是昏迷的人类,真好!
我一路小跑过去,靠近灯光的边缘仔细一看,吓得我脑袋嗡嗡直响,全身电流乱窜,脊背发凉,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是两个人,但却是血肉模糊的两具尸体,为什么血肉模糊?因为全身的皮都被扒掉,鲜血还在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整个身体从胸部一直到腹部被生生的切开,黑的白的花的绿的内脏掉在地上。
'嗷'的一声,我的体内一股酸味涌上来,被我强行压制,太恶心了,就像菜市场挂在铁架上等待出手的猪肉一样。
才被杀掉的?
我紧张的四处照射,除了石头和柏树之外,没有任何东西。
谁干的,为什么?针对我?
挂在这里什么意思?向我示威?
猛然其中一具尸体抖动了一下,吓得我猛然倒退,’嘭’的一声,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