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立刻给张艳打diàn huà,我需要时间仔细想一下这个问题,不能太伤到她,我知道她是为了我的公司好,我也知道她想拓展自己的公司业务,她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p>
没想到张艳却先打来diàn huà问我,因为杜民军说我不相信以及怠慢他,他还说我带了个很不会讲话的女的,张艳很容易猜出那是乔玄。</p>
这种人居然还好意思告状?真让人恶心!我大概解释了一下乔玄的事,我说这怎么也是我们两个的公司,乔玄参与很正常,但她确实说了不好听的话,这不应该。</p>
“我相信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但乔玄为什么那样儿对杜老师!”</p>
“她有病!”我觉得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关心一点,我很小心地问:“你对这个项目前期投入大吗?到了什么阶段?我知道,你挺上心。”</p>
“别提了,还没投入呢,他怎么都不同意。所以我也想让你见见面,看能不能擦出点儿智慧火花,我觉得如果有了比较成型的课程,他就不会再说什么了。但我没想到乔玄会这样!”</p>
我心里有了一丝安慰,看来她也就是被骗吃骗喝而已,并没有太大损失。张艳是个很精明的人,按理说不应该轻意相信如此不靠谱的事。“你们有没有好好谈过?你觉得你赞同杜老师的哪个部分呢?”</p>
“我觉得都还不错,除了租地那部分,那太贵了,所以我想先从比较容易的部分入手,比如先把课程弄出来。”</p>
“其实我昨天真的没有怠慢他的,我只是有一部分没听懂,可能是问了些外行的问题。”</p>
“你听的可能还不是很全面,一定是因为乔玄在边儿上捣乱,杜老师不是个喜欢背后议论的人,只说那个女的臭显摆半天。”</p>
看来杜民军也不好意思细说当天的经过。“没有,她也只是对这方面的课不熟而已,想到哪儿问到哪儿。”</p>
“反正杜老师不喜欢她,下次别再叫她了。”</p>
“其实,我觉得咱能不能换个思路。这个课程是以餐饮为基础的,当然,我知道,你一开始也没真的想过开餐厅什么的,光是菜什么的……吃的这种东西,是不是很麻烦呀,得要健康证之类的吧,又要卫生达什么标的,我不懂啊,但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个小餐厅,审批还是什么的,可麻烦了。”</p>
张艳想了想,“这个我确实没想到,你说的也对。”</p>
“如果说,他要再加上什么比较有深意的材料,很难不涉及到中药之类的吧,这东西,是不是还有个什么相克之类的,再把人吃坏了,就不好办了吧,那要真再请个营养师,又多笔费用。”</p>
张艳沉默了,似乎在考虑我说的话。</p>
我趁热打铁,“你看这样儿行不行啊,先让杜老师出一个比较详细的计划书,比如他说从哪个人哪个本书着手,他那天提到了《列子》,要不就先从这本书下手,他先起个框架也行,思想结构什么的,先讲什么后讲什么,中心思想是什么,主要内容是什么,这样儿咱也好往下走,也好看看能不能改成以别的东西为载体的培训,再不济,等他给咱都捋明白了,咱整个理念打包卖出去,也是条路呀。一部到位做餐饮……先不说成本……光弄起来就挺麻烦的,别好不容易弄个课程,为了这个照那个照的办不下来,给耽误了,本来是行业先行者,结果成捡剩儿的了,对吧。昨天我们的谈话,我也没做记录,有点儿可惜了……他似乎说了一个框架,他要是把这个细化,就好了。”</p>
“对对,先有个框架也好,杜老师说其实这些东西没那么复杂,很多大学里的讲师也不一定有多好,就是因为平台好而已,其实东西一般。”</p>
就他自己那臭水平也真好意思说别人。“对吧,而且有了框架,再见面谈的时候,也好有的说有的问,咱也能拿着这东西去找找资料什么的。”</p>
“好,没问题,我跟杜老师联系吧。他昨天可能有点儿小题大做了,你不可能怠慢他的,一定都是乔玄的问题。”然后,张艳又好像有点自言自语地说:“等有了框架,有成型的东西了,我估计他也不会反对了。”</p>
很好,我喜欢这个结果,就凭那个人肚子里的那点货根本不可能拿出什么框架的,然后他一定也不敢再找张艳了,然后他一定会找一个自己觉得体面的理由消失,然后张艳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p>
人都有轴住的时候,我觉得张艳现在就是,或许她就是执著于此事,她因为想做好所以才会执著,而姓杜的利用了这点。</p>
我不知道现在的骗子已经低劣到如此地步,只知道甚至是听说过一点东西就敢吹这么大,拿着大好文明骗钱不说,还这么低级。不得不感叹要是没了这些“子”们,先饿死的一定不是文学家、政治家和思想家,是骗子。我一直觉得奇怪,怎么真的就会有人去听他们的课,他们只不过是把出了名或有了钱的人说的话贴到ppt上,然后弄得像圣旨一样,或是臆想出一些把人弄的五迷三道的故事。他们有的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特慷慨激昂,就好像讲着自己的经历,好像拿着通往成功的地图,就看你是不是愿意上道儿,但是,他们不想想这些世界级思想家或大富豪当时是什么个环境,他们这绝对是在断章取义。最让人生气的是,我怎么就碰不上喜欢这种培训的傻子,也好让我的公司开开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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