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白念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刚才只顾着防御冰珠子,但那冰棱却突然消失,而它消失的时候正是自己第二个毒球袭击对方的前后,而看对方游刃有余的架势,那冰棱恐怕还在他的掌控之中。
白念全身汗毛直立,魔力和精神力都极度透支的白念还是强打起精神四处搜寻着那冰棱,这是男人的责任感在支撑着他,他不可能放任脑海中的那股眩晕然后不负责任地晕倒让小嘉一个人应对,小嘉还在自己的身后啊。他这样想着,突然灵光一闪,身后,一定是身后没错了。自己前面有几层光盾,很难被冰棱攻破,而身后就不一样了,小嘉把全部的魔力都用到自己的身上,她的防御几近为零,如果此时冰棱趁着自己这边手忙脚乱的时候出其不意刺向小嘉,后果不堪设想,一想到如同娇艳的玫瑰花蕊一般的少女被寒冷刺骨的冰棱刺进体内,白念顿时焦急起来。
“小心,小嘉!”白念在三分之一息的时间里一气呵成地完成了转身,抱住小嘉,然后扑倒的动作,专注地维持着光盾的小嘉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
面红耳赤的小嘉用她粉嫩的拳头装模作样地锤了白念几下,只不过因为这一扑倒,她手中维系的光盾也消散了。
“光盾都没了,咱们怎么办?”少女显然还是有些担心眼前的处境。
“没关系的”白念露出了一个欣慰和狡黠的微笑,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和那精致剔透的五官,以及那羞红的耳根,他有一种狠命地蹂躏眼前这个小绵羊的感觉,但他只是用自己厚实的嘴唇重重地吻在那酡红的云朵上。只不过他的眼皮好重,那一吻太长久了,他的脸也贴的太久了,同样沉醉其中的羞怯地闭着眼睛的女孩也觉得太过沉重,轻轻推了推他,“危险还没结束呢!”那贴靠着自己的半边脸颊有着异样的凉薄,潮湿温热的感觉顺着和他接触的肩膀蔓延开来“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少女痴痴地想着。不过她还是轻轻地摇着白念的肩膀,直到那湿漉漉的感觉太过清晰,那人太过沉重,她才惊讶地发现白念右肩上那道新鲜的触目惊心的伤口,利剑一般地从肩膀无情地滑向肋间,汩汩地鲜血在河道汇聚。
白念已经晕厥了,少女瞬间被这伤口惊得手足无措,但随后又是一阵心疼,但眼前的危险让她只能选择冷静下来,她小心翼翼地凝聚出一个光盾再次将两人护住,吃力地用另一只手把白念未受伤的肩膀依靠在地上。实在是太过吃力了,本就是娇嫩的女子,还要一面维持魔法,一面照顾白念,这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虽然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没有趁火打劫,但只会光系治疗和防御魔法的小嘉虽然魔力深厚,对对方酝酿的下一波攻势毫无办法,只能被动应对。她纯澈的眸子喷出一股愤怒的火焰,怒视着前面那个沉默瘦小的身影。左手维持着因为没有法杖加持而有些稀薄的光盾,右手贴合在白念的狭长伤口处施展着低阶治疗术。那本鲜血淋漓的伤口在治疗术的加持下缓缓愈合,这世界的魔法实在是神奇,这伤口放在地球,任是以最好的医疗条件治疗也不可能有这样人眼可见的愈合速度。
仿佛是狂风暴雨前的宁静,隐藏在宽**袍里的他已经停歇了一刻钟了,从白念扑倒小嘉再到小嘉凝聚起新的光盾,这期间好几次出shǒu jī会,他都未曾出手。难道是有什么顾虑吗?魔力耗尽还是……聪颖的小嘉发现了这微妙的场面下意识地推测着对方的情况,同时心中想着应对的策略。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才的所想确实接近真相,但对方的处境远不止如此,她的情况比白念相比也不遑多让。对,就是她。“香隐”里是没有男人存在的,所以作为自称“火玫瑰公国的哈萨辛”的刺客组织中的一员,窦曼蝶是一个干净凌厉的女孩。与寻常刺客shā shǒu选择剑术,暗器等冷兵器攻击方式不同,她坚定地选择魔法作为攻击方式,这种独特的手段让她成为了“香隐”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不过虽说是年青一代,但她实则只有14岁。这个年纪的女生正是应该享受明丽花季的时候,可是自幼在“香隐”长大,经历了数不清残酷冷血训练的她早已经是冷血而厌世的存在了。这次“香隐”的年青一代跟随三阶司教出来收割灵魂才来到了镇上,她之前虽然参加过几次行动,但都是刺杀些鱼肉乡里的下流肮脏货色,所以也没有太大心理负担。但这次直接对平民下手还是让她十分抵触,所以她找了个借口单独行动。
窦曼蝶对于“香隐”的归属感并不强,说到底她不过是万千的棋子之一,虽然各阶司教都教化说她们都是“香隐”的孩子,但说到底,没有血缘和温情的地方总归只是异乡,她内心本就敏锐而且随着shā shǒu训练的逐渐展开,她的心里更多了几分冷澈。“我不喜欢这里”窦曼蝶心里的这种声音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这里并不是个好地方,尤其是在她目睹司教们那残忍的祭祀仪式和折磨灵魂的邪异仪式后,这声音强大地无以复加。在漂亮地完成了几个颇有难度的任务后,负责教化她们的三阶司教明显对这个沉默地“温顺的”执行者感到满意和信任,因此当这个优秀的棋子提出单独行动的时候,她便爽快地答应了。
窦曼蝶的单独行动更像是一只断线的风筝般,她漫无目的地,漫不经心地进行着逃离。她心里知道,以自己的实力逃离这个狂热而冷酷的组织是不可能的,但对于这附近的形势有所了解的她还是知道铁树镇是一个不受“香隐”影响的市镇,如果自己潜入进去,也许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几率可以摆脱“香隐”的控制从而进入到正常的生活。想到这里她麻利地把莲藕一般白嫩细腻的玉足从寒意凛然的河水中拔了出来,满不在乎地甩干点缀着羊脂白玉的水珠,迅捷地闯入带着寒意的料峭春风里。
“有些古怪!”窦曼蝶狭长而妩媚的眉毛随着眉骨的团皱而变得富有烟火气来,像是烟波浩渺地湖上被人扔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让湖里近岸的鱼儿躁动起来带起了更让人贴近的气息。因为洗的太过多的缘故,这穿了几年的灰色法袍已经变得有些白腻和透明了,如果在阳光下她在这个年纪已经发育地曼妙玲珑的曲线会带着几丝媚意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俗世面前,在这个春意盎然的世时节里,不知会勾掉多少男人的魂魄。不过在“香隐”里就没有这些与艳情挂钩的事情,这样若隐若现的yòu huò在一群女孩之间是没什么杀伤力的。但因为shā shǒu职业使然,**这样的训练也是她们的课程之一,所以对于男女之事略知一二的窦曼蝶对于这种所谓的风情极为反感。越是学习**这样的技巧,她越发觉得男女之事肮脏龌龊,不过实际上的男女之事远没有她想象的那样不堪。当然现在没有人纠正她的思想。
面前空无一人的街道,冷寂的没有任何生灵huó dòng的迹象,连极细微的脚步声,碗碟碰撞的清脆声都消匿无迹了,镇子上如果有浓烈的血腥气这还好解释这诡异的一切,但镇子的一切太过干净和整洁,全然不像是一场灾祸后的场景。这是怎么回事?任是窦曼蝶想破她的脑袋也想不出这场景该如何解释。
正当她如此迷茫的时候,交叠在一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出现在她敏锐的感知里,“两个人,一男一女”她从这脚步声里推测出这些信息,纤细修长的白嫩手指伸到颈后,拉起那泛着乌云颜色的兜帽,盖上了那张标致无暇的绝世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