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犯痴的时候,那个自称小嘉的女孩用她轻盈略带急促的声音关心道“对不起,勾起您不好的回忆了吧。不过,洗魔池开放的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回村子了。”
白念醒转过来,这洗魔池也有营业时间的啊,便点了点头,不想给醒来第一眼见到的这个女孩添麻烦,补充道“别老您您的叫了,叫我小白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
“好的,大人。”少女清脆的声音带着欢愉的色彩,随后她又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失礼,少女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让您见笑了,需要我扶您起来吗?”少女一脸严肃却羞红了脸蛋,声音也逐渐如同虫鸣。
想要起身的白念此刻不得不正视自己和少女的暧昧姿势,自己此刻正半倚在少女的香肩上,后背不时地触碰到少女的绵软的胸脯,这样亲密的接触实在是太过撩人,他的眼前一双修长光洁的大腿在红裙之下若隐若现,少女的体香随着不知何处来的风变成一缕缕丝弦撩拨着三世处男的白念,白念感觉鼻腔里似乎有暖洋洋的鼻血要喷涌而出。“醒来时好像是在少女的膝枕上,怎么过了一会自己就不知不觉地半倚着少女了呢?”白念思索了半天发现好像是自己下意识地顺着那细腻滑嫩的感受慢慢地扶摇而上才靠在少女的肩膀上的,自己的潜意识实在是太可怕了,白念一遍感受着那美妙的绵软舒服的感觉一面谴责自己。
正当他天人交战即将失态的时候,背后一道冷冽的感觉席卷而来,仿佛利剑一般,但又恰到好处地无伤毫发并透露出极强的威胁意味,“这是她的警告吗?”白念没有回头,只是揣度着背后这目光的意味。
还是银铃般的少女的嗓音,却带着几分焦急“大人,你快些,再不出去我们就要被银蛛卫斩杀在这里了”
“什么?”白念惊叫一声,顾不上眼前的旖旎,动作麻利地蹦了起来,单纯的少女也终于脱离了她没意识到的(色)狼口。
少女随之用修长白嫩的手臂撑起并不重的身体,或许因为久坐的缘故,她一个踉跄。
就在她要发窘地栽倒的时候,白念手脚灵活地扶住了她。
少女羞涩地道了一声谢,然后便站的离白念半个身位的距离,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长裙和额前凌乱的鬓角,不经意间又撩拨了白念的心。
压下绮念,白念跟着少女离开了这个所谓的“洗魔池”,路上少女小声介绍道“洗魔池只在特定的日子的特定时间开放,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在洗魔池中停留,违者杀!”,在少女小声介绍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几个身形高大头有高角的人形怪物,少女又介绍道“这些就是看守洗魔池的银蛛卫”少女了解的也仅仅就是这些,其他更多的秘辛也不是她能够接触到的,白念默念了几遍“银蛛卫”便继续认真地观察着沿路茂密繁盛的树林:高大的长着五角叶子的乔木与蔓延出似蛇般藤蔓的乔木交错缠绕,这是他在地球完全没见过的物种。
少女倒是习以为常,在白念前面半个身位的地方领路,神情轻松还哼着悦耳的不知名调调,婉转清脆的喉咙里情意绵绵,听得白念又是浮想联翩。
这一路多是弯弯绕绕的山路,夹杂着昏暗的夜色,白念刚穿越过来尚且虚弱的身体都有些撑不住,他不好意思地连问几次“还有多远?”
女孩总是用她轻快的语调说道“快了,就快到了。”
在两人第四次这样问答后,终于柳暗花明似的,山路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像是跨越了一个季候,路旁阴寒的灌木和乔木都被繁盛光亮的沾染着清丽月光的不知名植被代替,这一分割显得有些突兀,让白念有一种从寒冷冬夜突然来到春日暖阳下的感觉,“真是不错!”他忍不住称赞道。
少女回头看了看白念在月色下朦胧的模样,心中似乎有什么美好的东西在萌发,随着那份悸动,她的脸颊飞起了一抹红霞,美极了,眉眼娇俏的少女娇俏地瞪了白念一眼。
白念一脸无奈,他哪知道这是玲珑少女的蛮横之举,还当是自己哪做错了呢。
少女似乎等不及要见到亲人,不顾男女有别,迅捷地用她的芊芊细手捉住白念坚实的手腕,连拉带拽的轻快的跑动起来。
白念茫然地跟着少女跑动起来,沉重的步伐和疲惫感仿佛随着如彩蝶般少女的跃动而被涤净,“真好”月光下的白念喃喃地叹道,不知道是在说月色真好,还是活着真好还是……
小鹿般可爱轻盈的少女沿着宽阔下行的石板路蹦蹦跳跳着已经能看到村口的那幢高大的被藤蔓护佑着的石块堆砌的房子,那房子墙壁上依靠的那个身披麻布衣服的佝偻老人也从阴影中显现出来。
“小嘉,慢点”那老人苍老却依然浑厚的嗓音给人一种沉稳睿智的感觉。
少女听到这话也不再蹦蹦跳跳,俏皮地吐了下舌头,脚下也减了速度,倒是白念反应有些慢,减速不急,轻轻地与少女撞了上去,少女那顺滑的头发与他的胸膛触碰在了一起。
因为夜晚的潮湿,那头发粘带的湿漉漉的感觉让白念胸口燃起了一把热火,今天和少女的接触比他两世都要多,也难怪白念面红耳赤。
少女有些不满,用她娇俏的眉眼瞪了白念几下,便撒开他的手,似是生气地在了他的前面。
方才呆呆的白念赶紧跟上,冲着那俏丽的背影轻声地如同虫鸣似的连说几声对不起。
白念此刻已经进到了村口那幢鹤立鸡群的房子里,那个佝偻老人原来是小嘉的爷爷,此刻正正襟危坐地坐在老旧的木质圆桌的一侧沉思着什么,而活泼的少女此刻变得安静许多静立一旁为白念和爷爷倒水。
终于老人打破这沉闷,滴滴答答的水声响应着老人苍老的声音“外来人,你好。我叫程尚端,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这是我的孙女程心嘉,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白念连忙恭敬地回应道“村长您好,我叫白念”
老人下意识地点着头“嗯,白念,好名字。外乡人来这的第一天都会虚弱无比的,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洗魔池虽说效果奇佳,但不能指望今晚就能适应。老夫有些不算很急迫的事情要和你说。容我今天梳理一番,明天再和阁下商量吧。”而后转身对少女说“小嘉收拾下屋子,让白念睡在你父母的屋子吧”丝毫没有给白念选择的余地。
少女点点头,便带着白念去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白念此刻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老人只是简单介绍了下他和小嘉的名字问了自己的名字便结束了谈话,又有些欲言又止的的意味,仿佛是在吊着自己的胃口一般。
小嘉手脚麻利地收拾完房间,简单地和白念交谈了几句便害羞地离开了,只剩下白念一人。
没有办法知道时间,加上身子确实像老人说的是的,非常疲惫,脑袋里一团乱麻的白念索性什么也不想很快便沉沉地进入梦乡。
一夜无梦,直到咚咚的敲门声,白念才从睡梦中醒来。
“小白,该吃饭了”少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温柔和腼腆,似乎不太习惯叫他“小白”
白念一个鲤鱼打挺,然后意外地栽倒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音,“好痛”白念前两世本就是病恹恹的体态,这会又加上老人口中说的不适应,自然是做不了这般灵巧的动作。
“小白大人,您没事吧?”少女关切地问道。
白念可不想自己的窘态被人看见,立刻答道“没事没事,只不过从床上跳下来太过用力了”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身体,白念赶忙穿上衣服,打开门。
门口正是穿着一身合体雪白连衣裙的少女小嘉,那眉眼温润如玉,鼻梁挺翘,比昨天更显可人,隐约间有一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这种邻家女孩的感觉最令人难以抗拒。白念一瞬间想要抬手摸一摸她柔顺的头发,但手举到一半便讪讪放下,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曾经,在记忆的深处有那么一个女孩,即使是白念也从不觉得她漂亮,但是每次总是想和她亲近一点,每次她哭鼻子的时候,他总想借着安慰她的机会去摸一摸那小巧玲珑的温顺的头发,每次最后都默默地垂下手,然后拿出自己中饭藏下的在孤儿院中无比珍贵的干硬馒头递给她。
然后慢慢的靠到她的身边,胆怯地隔着那一拳的距离。
其实他不知道,每次在他垂下手的瞬间,女孩每次都会悄悄地瞥他一眼,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失望,这些他都不会看到,那时候的他只会呆呆在孤儿院陡峭狭小的的墙沿下和她并排坐着,不说一句话。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呢?白念陷入了悠长久远的回忆中,“一定过得很好吧,毕竟她是那么地聪明!”想到这,白念眼睛有点红红的,像极了小时候那个可怜兔子的红宝石眼睛,可惜最后它成了领导视察加餐时炖的一小锅兔肉。
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