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光和一道风过,卞庄终于露出了些愉悦的神色。
楹眼睛已经通红,烛伊微微皱着眉。
没过一会儿,楹脸上就又泛起了笑意。
上面,言令一看着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蓦然间觉得自己失策了,最起码……应该穿一身结实点的衣服来的。
抖了抖并不存在的灰尘,言令一抬眼看向对面正在蓄势的两人,脸上挂了笑。
底下楹愣了愣,她很少见言令一笑,但是这笑,她怎么看怎么胆寒。
言令一抬起眼,眼里蕴着冰寒风暴,劲气渐渐凝成一把剑。
“从一开始就把卞绥当枪使,一而再再而的挑战我的底线,现在还敢大言不惭的说来替他报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们的主子情深义重呢~”言令一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语气越来越冷,上辈子,这样的人她不知道见过多少,这样的把戏也不知道见过多少,只是没想到,不管在哪儿,人都是一样的!
微微垂眉,言令一提起剑,然后一挥出!
一剑下天山!
劲气也随之轰出去!
对面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抬起wǔ qì。
言令一咧嘴一笑。
“哪有那么简单?”
说话间上多了一柄剑!真正的剑。
重剑在她上不断变换,然后,一剑又起!
再下天山!
然后,煞气逆转而上剑身!
言令一额头青筋微跳,这样的煞气操控程度对她而言还是有些吃力!
但那一剑还是出去了,剑招一出,重剑就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对面,两人不断抵挡!
“南天昊!你去挡那第二剑!”韩飞戾叫道,南天昊立刻转身上前去,剑起,格挡!
但两人随即发现言令一在做另一件事!
做什么?!
底下很多人看着言令一掌不断牵扯劲气成印!
“那……那个……师兄里的不会是……”
“那天对付林染的!”
“对!就是那个!那是什么啊!”
显而易见,见过言令一与林染一战的人对言令一最后一招都印象颇深。
言令一头上略微有汗,刚刚第一招一剑下天山,几乎把她体内的劲气抽空了!
但是……
言令一眼睛一横!
有些事不赌一把怎么知道对不对?!
言令一微咬着牙,上动作越来越快!
体内劲气流转也越来越快!
快!
还要快!
剑招已经快被破了!
要快!
终于,言令一看着自己上的小小的印,眼里带笑,而后轻轻推了出去。
山五岳。
轰!
一掌过。
韩飞戾南天昊两人重伤垂死!
言令一心里一动,重剑重又拿了起来,剑势起!
剑势再快也抵不上韩飞戾拿出一个东西来!
“爆珠!!”
底下楹忽然惊呼!
嘭!
竞技台内爆炸开来!
竞技台慢慢的落下来。
卞庄眼里阴狠无比,看了那落下来仍然是一片雾蒙蒙的竞技台一眼,然后才转身看向旁边一脸森然的看着他的顾孟。
“二师兄,就算是那韩飞戾最后使了爆珠让师兄不幸丧命,你也不必如此生气吧,难道我们青云门缥缈峰的嫡传弟子连五万灵石也输不起?”
“爆珠是比斗禁品!”顾孟脸色阴沉无比。
“那又与我何干呢?带爆珠的又不是我,更何况,始作俑者已经死了。”卞庄淡淡的说道,似乎死的那二人根本与他无关一般。
“我只是听说我们的师兄刚出鹰峰就有一场精彩的生死比斗,故而过来参观,没想到啊~”
顾孟皱起眉头,卞庄这一番话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已经有不少人过去赌局那儿拿钱了!
“没想到什么?”竞技台忽然有轻轻冷冷的声音响起!
卞庄猛的转过眼去。
言令一定定的站着,身上披着一件藏青色的外袍。
顾孟眼睛眯起。
那件外袍……好像是仇湛的啊……他出了?
言令一脸上温和,看着一脸阴郁的卞庄。
“没想到我还活着?”
言令一走出竞技台范围,一步一步走过来。
“还是没想到,明明他们的wǔ qì都是黄金阶别,里都有爆珠,实力合起来堪比炼气期,还是没能杀了我这个你的最大的对?”言令一语气森然,配着他一脸的人畜无害,竟然有些诡异。
卞庄皱皱眉,随即笑道:“师兄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过来观战,我知道,然后呢?”言令一拢拢外袍,神色浅淡,不以为意的样子。
“师兄倒是经常让人意外。”卞庄眯着眼睛说,语气平淡,竟然是一点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言令一眯着眼,看着卞庄,顿了许久才笑了笑:“谬赞。”
围观的旁人:“……”
这句话怎么听也不像是夸你的吧!
“不过~”言令一忽然凑近了卞庄的耳朵,轻轻低语了一句,然后走开。
看台之上,仇湛现在帘幕后看着言令一远去,那藏青色的外袍颜色愈深,仇湛眼神也愈深。
他赶到竞技台上之时……言令一浑身皮开肉绽,即使是伤的那样重,却还是强撑着找回场子么?
言令一走开,一旁众人皆是寂寂,那句话说是凑到卞庄耳边说的,但是也没有刻意遮掩,旁边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卞庄~从一开始利用卞绥来对付我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现如今死了个,你还有多少资源让别人来冒死杀我?嗯?”
顾孟离的最近,自然也听的最清楚,愣了一会,顾孟大步走到赌台前。
“快!我赢了,赶紧的,给钱!”
“不是……二师兄……”设赌局那人还想挣扎挣扎,他押的也是言令一输啊!
还没等设局之人多说几句话,楹和烛伊也是逼上来。
五十的比率……
五万灵石就是二百五十万……
顾孟心里都要开花了!
看台上,仇湛转身瞬间消失不见,底下,越陌阡若有所思的向上瞥了一眼,而后也转身离开。
言令一回到自己住所的时候,是直接瘫在自己的床前的。
过了很久很久,言令一才迷糊着睁开眼,却见自己已经安好的躺在床上,床边一个人站在窗前。
言令一愣了会儿,才涩然开口:“我倒不知道,大师兄居然如此闲散,还有功夫来我鹰峰。”
那人转过头来,赫然是仇湛无疑。
“怎么?你现在可没有力气将我枭首示众。”仇湛语气淡淡。
言令一半坐起来,洒然笑道:“我一个铁皮初期,哪敢和炼气期相抗?除非不想活了。”
“你今天,难道不是不想活了?”仇湛神色不动,巍峨如山。
言令一苦笑一下:“我是用尽了所有身家,生死全凭天定。”
想了想,言令一抬起头来看着仇湛。
“怎么?大师兄来是要回外袍的?”
仇湛:“……”
忽然觉得师父今天让他出帮忙,日后他会无休止的和这人牵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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