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见到,由于早就气急败坏的缘故,更是两掌并排在一起,齐齐朝前推出,他的修为本就高于慕阳,又在这怒极之下,双掌齐出,这“嘭”的一声,便将慕阳的那点掌力击得无影无踪。
只见眼前枯叶飘飞,倒像那慕阳也被击得荡然无存,王海正脸露得意,忽然听到那严雄大呼:“王师弟,小心侧面!”
王海一惊,急忙转身,便见慕阳骤然一掌击来,惊慌之中,连忙双掌护在胸前,速速从丹田之中提气,朝前迎击而去。
原来,慕阳知道自己的修为在那王海之下,并不能与之硬拼,但又不愿吞服那有可能减少寿元的白丹,刚才那第一掌,不过是用了三成之力,并不希冀能击倒对方,而是故意将掌力挥向地面,击起了满地的尘土落叶。
同时,慕阳亦算准,他这一掌击出之后,那王海在愤怒之下,必定全力还击,而他却在这一息之间,在那飞扬的尘土与落叶掩护之下,早已跃至那王海的右侧,凝聚着十成的掌力,朝着那王海击出。
这两道气波短兵相接,只见“嘭”的一声,撞出了强大的回冲之力,王海乃是仓促应敌,虽然修为要高出慕阳,但内力无法全部使出,最多也不过引出了六成之力,在这相互对击之下,自然是处于劣势,不由连连退出数步,胸口阵痛,眼冒金星,大骂道:“好狡诈的小贼!”
然后,王海站定身子,猛吸一口长气,将修为引贯到两条手臂之上,双掌齐推,朝着慕阳狠狠还击。
慕阳自知不敌,却并不迎击,反而掉头就往后面跑去,王海一愕,以为慕阳乃是胆怯认输了,正欲哈哈大笑,谁知慕阳又突然返过身来,抡起手掌,就是一击,虽然生出的气波并不甚大,却也不禁让王海窝火不已,便猛的双掌推了过去,本以为此次对方必定会震得身形狼狈,目露喜色朝前一看,却发现慕阳早跑出了十丈之外,而他凝气三层后期的掌力,覆盖面无非是九丈之内而已,这样一来,又哪里能伤的到对方分毫,于是大怒道:“你这小贼,你到底要作甚?”
谁知慕阳此时掉头返了过来,并朝王海装模作样又是一掌,回骂道:“小贼的龟儿子,看掌!”
王海听到,不由气得哇哇大叫,倾起丹田之气,双掌轰然推去,然后定睛一瞧,岂知那慕阳已转身跑出了十丈之远。
这时,那人群中观战的严雄怒道:“你他娘的,你这个穷鬼,有你这么斗技的吗?斗技哪有一味只跑,却并不还手的?你再他娘的逃跑,老子就判你输!”
慕阳道:“你哪只眼看见我没有还手了?”说着,便往前返回几丈,煞有介事的朝王海击了一掌之后,却又往后跑去。
严雄大叫道:“他娘的!你又逃?”
慕阳边跑边道:“我们这次斗的是‘生技’还是‘死技’?”
严雄骂道:“你他娘的,自然斗的是‘死技’?”
慕阳道:“既然斗的是‘死技’,那就是以生死定输赢,现在生死未分,那姓王的还未被老子打死,你又怎敢判定不是我赢?”
严雄虽知其乃强词夺理,却也一时词穷,无法辩驳,便闷喝道:“反正你不能这样老跑。”
而那王海在听到了这一番对话后,胸口早就气炸,追上来挥掌猛劈道:“该死的小贼,休要跑,看到底是老子劈死你,还是你劈死老子。”岂知一掌下去,慕阳又已逃出了数丈之遥。
王海虽是心中怒极,却是无可奈何,只好跨步往前追去,每当临近慕阳几丈之内时,便急不可耐,猛然顿下身子朝着慕阳击去,似乎每一掌都想将慕阳置于死地,而正是如此,在他每次的沉身聚气之时,慕阳早已趁机逃出了十丈之远,又哪里伤的到他分毫!
严雄见到,若在平时,他的脑袋倒未必有那王海好使,此时却道:“王师弟,休要中了那穷鬼的诡计,他这是要消耗你的内力,你修为比他高,先别急着掌击于他,待追上他之后,当面掌击他,看他又往何处逃!”
王海听了,霍然明白,便打消了想要顷刻力毙慕阳的念头,而是飞身朝着慕阳追赶去。
慕阳见王海逐渐追了上来,知其修为毕竟高于自己,再过片刻之后,必然会被他追赶上,如若在丈许之内受他攻击的话,那自己势必无法招架,待王海隔着自己尚有六七丈远时,忽然一个转身,站定在原地,然后双掌齐胸,猛地朝前一推,一道强大的气波,顿时从掌间奔出,朝着王海冲击而去。
王海大惊失色,做梦也没想到慕阳会突然反击,然而此时他出掌抵挡已来不及,而在惯力之下,他倒是隔着慕阳只有三四丈之远,眼见要被那气波击到,也是他脑中灵光一闪,连忙朝着一旁奔逃而去,饶是如此,依然未逃出那掌风的覆盖范围,背后一阵剧痛,在那强大的冲击力之下,被推出了数丈之远,然后一口鲜血,从喉间喷吐而出。
慕阳趁机追上,却看见王海从储物袋中掏出数颗丹药,吞入了腹中,知道必是一些疗伤的丹药,便连忙追上,欲要趁其药效未发挥之际,将其给击败,当靠近王海之时,猛地一掌,朝其背后击去。
谁知那王海听到掌声呼呼,却并不敢迎击,而是加快脚步,朝着一旁躲去,同时咬破舌尖,逼发出了潜能,与慕阳之间也越隔越远,他刚才吞食的丹药中,除了疗伤的丹药之外,还有一颗增长内力的“大力丸”,虽然价格昂贵,但如今“斗死技”之际,也顾不了那么许多,只消将那些丹药融化之后,便可以瞬间反击。
而慕阳见王海越跑越快,自己已然是追不上了,不由想到:“这样下去,那王海转瞬便能恢复如初,莫非真的要逼自己吞服那白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