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玉虚把仙丹交给青峰与红英二人,吩咐服下后只管静心化丹运气,事后大益。二人遵师父之嘱,立即服下,闭目盘坐,运气练功。仙丹服下,一开始,二人感觉腹腔慢慢变热,体内有股热气生成,丹田内渐生热流,不断旋转,二人知道是师父说丹药的药力出现了。二人当即以内丹修炼之法,运动体内自身的真气,想去引导这股热气按自己真气运行,谁知自己的真气一触及丹田,即被这不断旋转之气化去,融入气流中跟随着旋转……二人不觉有些心惊,想以自身真气遏制,却不奏效,而且继续驱动的真气,不断汇入这股外来之气,令自身可制之真气越来越弱,外气却愈加强盛,占据了体内行气的主导。这是仙丹的药力体现,丹气主导了二人体内真气,结合了二人体内真气的丹气,最终分别会形成一股纯阳或至阴的仙气。
青峰与红英相互对望了一眼,见对方都一副难受表情,完全不象平日修炼时心静气定神闲。而此时,师父已被叫出去,二人只好任由体内外气横行,希望等师父回来指点或借师父外力止住这股霸气,再吸收化为自己可控真气。
二人丹田之气越来越盛,旋转的范围也越来越大,逐渐导向全身,丹气所到之处,有股燥热感,由心而发,说不清,道不明。这种身体的燥热,是二人修炼从未有过的。青峰和红英都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腹下燥热,正化为一种**,心骚难忍,却不知如何化解。随着这股外来丹气运转加剧,青峰感到自己这股气,正力结于腹下,引发出强烈的**。
自修炼起,青峰和红英一直师兄弟相称相待,男女之情不曾有过;两人自小而所炼的纯阳内丹,清心寡欲,早已把**压制,意念固锁。而此时,青峰和红英,脸上泛出红潮,两人对望时,竟然会有一种超出师兄妹的亲近**。二人开始发感觉不妙,努力以强烈的抑制意念令自己摆脱这种**控制,可是越是想摆脱,身体的反应越是强烈。这股丹气,似乎正解开二人之前所炼内丹对**的枷锁,释放对异性的渴望,反抗越大,反应越大。二人竭力想离开对方,却情不自禁地对望,这种相看的眼神,炽热迷茫,自己眼中的欲火,竟然从对方眼中得到熔化,同时又增加了对对方的渴求。双方在对望中情感加剧,对望,靠近……
二人此时的内心,都强烈的挣扎着,传统的观念,修炼的意识,正对抗外来的yòu huò与丹药的驱使,但身体强烈的本能反应,却逐步击溃思想上的抗争。
在二人目光靠近,两唇相接之际,青峰猛地推开红英,冲向房门,拼命撞击,想冲出丹房,摆脱红英的yòu huò。可是任你如何撞击,外面道童听从了玉虚师父的交待,就是不开门,后来见里面动静越来越大,才跑去告诉师父,可是师父还是吩咐不予理睬。青峰见门外没有反应,只能意念上努力不望红英,不想异性,但这样的方法却没能奏效。
红英此时,也是同样受到**的煎熬。被青峰推开,红英也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燥火,浑身的燥动,莫名的欲火,令到红英燃起了少女对**的渴求,尽管红英尽力运气平息心情,可内心一股真气冲击,打破了多年思想修为,对异性已无力抗拒,她无法控制自己。
这时的红英,渴望着青峰。**边缘挣扎着的青峰,禁不住又与红英对望,从对方的眼光,看到的是渴望……二人终是敌不过内心的**,在丹房中相拥,心情释放自己……
事毕,二人慢慢清醒过来,回想刚才情形,羞愧难当,尤其红英,匆忙穿好裤子,整理衣鬓,清理落红,之后呆坐垂泪;青峰此时也对自己刚才疯狂的举动悔恨交加。二人整理好衣裤装束后,见欢后力竭,就暗暗运了一下真气,不禁惊恐万分,体内居然提不起半分真气,二十多年的内丹修为,在这一次**中消失了!青峰和红英真是不明自己刚才疯狂行为之余,又为体内消失了的真气惊慌痛惜,各自怨恨当初自己为何守不住**,保不住二十多年的修为和这股才形成的刚烈丹气。
看到红英这副落魄失神的样子,青峰万分抱憾,悔怨之至,无以复加,但此时,他除了对红英表达悔歉,又能干什么呢?红英心里,也同样充满了悔怨,但她并不怨师兄青峰。她想,如果自己坚守一点,何至于连累师兄修为尽失,当时自己也是极度的主动和渴求,不怪师兄。
他们心中一直认为,正是自己敌不过仙丹引致的**,才致使自己的真气修为化为乌有,否则,丹药的效力,能令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他们的师父与竹虚、圣明等三人,则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只道被老君换个法子惩罚了,令到两人的真气消失,同时也因他们贪图成仙而引化去了大部分的的修为。
青峰走出丹房后,红英一人独坐房中一角,呆呆的,一时未能从失意悔恨中自拔。就在茫然不知处之际,耳边隐隐响起一个声音对自己说,听似是刚才听到的天上老君的声音:“红英,不必自怨,一切皆是天意,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事,顺其自然就好,得来皆是天赐,望你珍惜。”红英四处张望,却是周围一切如故,门外,天清云开,究竟是何人与自己说话,红英有些怀疑自己是误听了。不过,红英觉得这话还是很中听,只要感到一切都是天意,就顺其自然好了,红英的心总算好过了些。
遵太上老君法旨,刘青峰刘道长接掌了纯阳观。
由于是上天的安排,当时观内众多道士善信等也都目睹了事情的经过,见太上老君指名要青峰接任纯阳观的主持,所以尽管青峰年轻,但四方信众等,都信服于青峰,正式接任那天,也是办得极其隆重得体,罗浮一带道观及得道之人也都赶来祝贺,青峰也就风风光光地升座纯阳观主持。而纯阳观是这里唯一的一座太上老君亲临道观,一时间,周边黎民百姓都如潮涌般涌到道观参拜祈福,观内香火较诸以前更为鼎盛。
师兄青峰接掌纯阳观后,红英极少出现与青峰会面,一则青峰新掌门的事务忙,二则双方心中有愧,各自修行,不如不见。红英平日就呆在坤宫,形同闭关;可每到修炼,总打不起精神,神气总难凝聚,丹田内聚不得半点真气,全身运转的真气每到丹田,就化为乌有,红英只道仙丹药力未过,仍在化功。所以即便如此,红英每天都努力修炼,想尽快恢复以前的修为。
很快,两个多月过去了,这段时间,红英开始感觉身体有点不妙,胃口不好,容易作闷,恶心想吐。下腹子宫穴处,静心时会感觉有一种微弱的跳动,这几天,小腹开始有些微微隆起。红英虽自小修道,坤宫长大,修炼内丹筑基后早就回绝了月事,男女之事懂得不多。可与青峰发生欢爱之事后,身体发生的这一切变化,也令她感到某些事情可能发生了。她不敢问坤宫里年长一些的道姑,尽力掩饰自己的异常行为,怕事情揭发而连累了青峰。即便这样,她还是感到了身后有一些道姑指指点点和异样的目光。
再过多几天,红英心中很确定那天与师兄的鱼水之欢,自己已怀上了青峰师兄的孩子;有了这种感觉后,红英每天的修炼,才明白自己真气为何炼不出来,原来,自己一直与腹中的小生命在互动,自己的真气,每天源源不断地送往了子宫穴中。红英明白后,刹时间对自己腹中骨肉的怜爱之情徒生,强烈的母爱,由心中迸发。自己二十年的修炼,真气修为,所有的一切,都已转化成腹中胎物,他是红英修炼的结晶,修为可以没有,真气可以再炼,但腹中孩子,是红英的一切!红英决定要保留,这是她二十年修炼所得!原以为**化去了自己的真气修为,自己什么也没有了;现在发现,自己竟然有了孩子,红英她不是一无所有,起码,上天给了她一个孩子,如果不保住这个孩子,自己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自己自小失去父母之爱,个中感受,旁人难以知晓,现在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了孩子,她决定尽自己所能,给孩子最好的母亲关爱。
思前想后几天,红英决定离开纯阳观。这里呆不下去了,自己的身体已开始发生变化,迟早会被人看出,这样一来,自己怎样也都算了,可青峰是掌门,是纯阳观的主持,他是修炼之人,不能令他为难。红英决意离开,她只打算告诉青峰,不想再修炼了,想回家。
青峰一听,急忙问道:“李师弟为何这么说?难道你要走吗?师兄近日一直忙于接掌之事,应酬又多,一时间对师弟有些冷落,忽略照顾,请师弟原谅。”
红英对掌门师兄摆了一下手,制止了师兄的自责,道:“不关你的事,你已对我很好。是我的问题,每每想起发生的这事,我自己内心总是过不去,我在这对着你,会胡思乱想。你以为我还能象以前一样来对待你吗?你我本是修道之人,自小一起,情如兄妹,我视你为兄,你待我如妹,未曾有过男女非分之想。不意一颗丹药,我们竟不能自控,坏了清修,破了精气,近二十年的修炼,一念间,打回了原形。我已破身,已不便留在这里;你是上天太上老君指定的主持,必须留在这里,传授老君的道德内丹修炼之术,继续完成你的修炼。”
青峰听了,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当日发生这个事情,是他们意料之外控制不到的事情,没点思想准备,当时二人根本不懂得应对也无法拒绝,事后该如何,青峰也没时间去考虑。事情接连发生,当时未及向师父解释,太上老君就降临了,还带走了师父,把这一摊子交给了毫无思想准备的青峰。而这两三个月,青峰一直忙于道观主持之事,与红英发生的事,青峰其实一直也未去认真思考到底日后如何,只是给事务冲淡了事件。现在红英突然提出要离开,那件事情,又重新摆在青峰面前。青峰问道:“师弟作如打算?”红英道:“我也不知,之前从未想过,只是这事平静后,想来想去,我只能先去我二哥那里,我妈也在他那。”青峰担心道:“他们会怎样看你?问起来你如何回答?世俗中会有你很多意想不到的问题。”红英道:“我也不知道,也太长远,去了二哥家再说吧。”青峰听了,有些失落与不安,内心觉得很对红英不住,可现在他又能做些什么?也许红英离去,对两人都有好处。
青峰问不出什么特别原因,他也估计是受到了那件事情的影响。既然红英执意要离开,青峰也不便过于强求,加上他自己也没想过日后如果真的还在一起,不知如何面对,如何修炼。他们两个自小一起成长,更多的一份是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发生这件事情,并没改变他们感情的性质。所以,意外欢爱之后,二人感情并无上升。青峰修炼的意愿十分坚定,尤其见到师父是太上老君身边的仙童,他没打算因此要陪红英还俗度过一生。对红英的离去,青峰不舍之余,除了歉意,就是祝福了。
红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清修之人,家当本来就简单。第二天一早,红英要走了,青峰在观内宣布了红英离开的消息,众人不解,青峰解释这是师父一早的决定。大家见是师父的安排,观主又这么说,也不敢过多的怀疑和猜测。
青峰给了红英一些盘缠,红英本不想多要,可青峰执意把些钱给红英带上:“现在只身在外了,一切都要讲钱,师父留下有不少积蓄,也是有你的一份。回去后你一时没有收入的,怎么生活?你又要置办些家当什么的,开初使费会不少的,拿上吧,有个钱防身好。你还是把这带钱带上,我也不知够你生活多久,但估计三几年是够的。不过你记住,钱财万不可露眼,世间人心险恶,什么都得防着点。你见了你母亲,就给我们带个信,以后我会派人送你些家用帮补的。”红英听了,点点了头,收下了青峰给她准备的盘缠,带上自己的行李,走出了山门,往山下走去。青峰目送红英离去,久久不能释怀,眼前的溪流云雾依旧,观中香火鼎盛,只是从此就少了一直相伴自己成长的二师弟红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