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陷入矛盾之中。原本说好的和松林分钱,可能无法兑现,又不能公然去说此事,不然村里人会说,我家也参与了盗墓,如果大家都没有一杯羹,报案了,jǐng chá来了,我父亲还要去公安局。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没有和松林说完全置身事外,不要分钱了。所以我父亲就没有露面,静观其变。他也不想和我说,生怕我也卷入其中,影响我的形象和前程,毕竟,我第一天晚上确实去了盗墓现场。松林和根民,亮亮,海盛四个人这天晚上,在松林家里坐着,抽烟,喝酒,商量对策。四个人不知不觉干了两斤汾酒,松林家里没酒了,亮亮就说:“我家里有,我回去拿,你们坐一会。”亮亮出来松林家,觉得头晕目眩,有点喝多了,扶着墙根缓缓往家里走去。
亮亮回到家里,一头栽到床上,睡着了。他老婆丽丽着急,看他醉醺醺的,给他擦脸,见他不醒,怕他出什么事,就拿巴掌扇他,扇了好几掌,亮亮醒了。我就是这个时候给亮亮diàn huà打通的。亮亮慢慢把村里最近的情况说完,我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圈,也深刻理解了父亲的用心良苦。在这个世界上,无私对待我的,就是我的父母,妻子朋友全然做不到。
那天晚上,我们结束了通话,我问王莹:“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幸福吗?”王莹呵呵一笑说:“幸福呀!”我说:“我一无所有,你做好过一段苦日子的准备。”王莹说:“我这二十几年尽过苦日子了,也不嫌这几年。”王莹的话令我感动,我眼睛很软,一感动就想流泪,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抬起头,把眼泪再按回眼睛里,我把她紧紧抱住,我感觉我好xìng yùn。
我和王莹躺在床上,一件衣服都不穿,就那样**裸搂着,她身上很多肉,发现她最近长胖了不少,也许和心情愉快有关吧。我们常常这样回想当初认识的情景,回想在老家县城里宾馆的尴尬。王莹每次说:“我其实没睡,就等你扑上来,没想到你不该君子的时候君子了一把,令人失望。”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就一把扑上去,把她紧紧压住。她笑着说:“看你能怎么样!”我发现她有些经验,在这个时候,相当会挑逗刺激我,她一说这话,我就当然要刚强。她就咯咯地笑,浑身簇动,双腿箍成一个肉圈,把我紧紧锁住,显出北方女子特有的粗犷来。她越这样肆意,我越是澎湃,像夜晚的海浪一样,越来越高。
过了一会,我们都入戏了,王莹也开始咿咿呀呀,这时,却听见一个更大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
只能怪罪这房子老吧,一点不隔音。隔壁的女子估计到了**,啊啊啊啊,像被人追杀一般,男的也呼哧呼哧,这声音持续了不到十秒,又恢复安静了。王莹就看着我笑,我一走神,全身疲软下来,便躺下,和她并排躺着。王莹说:“你怎么像中老年人?”我说:“怎的?”她说:“年轻人都不受外界影响,你这……”说完呼呼哈哈地笑。笑的内容,好像我很不行似得。我其实是心里有事,想着老家盗墓的事情,但是看到王莹这样笑,我就气了,把她白生生的肉翻了过来,一会她的脸绯红如桃花。她说:“可以。”我说:“我有点事没和你说。”王莹惊讶了说:“不会是阳痿的事吧?”我说:“去你的,一点正经没有,你觉得我有那样吗?”王莹又笑道:“感觉你不用心。”
我说:“亲爱的,我最近有心事。”说完我就立刻后悔,我不想告诉她的,怎么又说出来了,难道盗墓的事这么大吗?大到我的脑袋装不下了,非要说出来不然就要崩溃吗?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应该和王莹说说,她是我在这江南目前最信任的人了,我如果不和她说,我和谁说呢?果不其然,王莹翘了嘴巴,说:“你是不是有女朋友,没告诉我?”我说:“我和你在一起都几乎是处男,还有女朋友,你真是会想。”她一听来劲了,说:“什么叫几乎是处男呀?”我也知道我说错了,他奶奶的,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王莹又说:“好像你吃了多大亏一样。”我不说话了,我觉得男女之间,其他什么都可以说,最怕最伤人的就是说这个,什么处男处女的,搞的像是要追究过去似得,没有必要,现在好就好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居然和王莹引发了这样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