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和我坐在江南饭馆里,他一边抽烟一边讲,说:那天晚上在许家沟,抽烟就像现在,我给你学学。说完猛着抽了几口,火苗飞速在香烟上蔓延,一下子一根黄鹤楼就没了。亮亮还说,他们下一步,目标是阁老墓。
我惊讶地问:阁老墓找到了吗?亮亮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估计,就在我们村后面,但是不知道具体方位,最近公安管的松了,再不动手,说不准汤都没了。
亮亮抽第三根烟的时候,我们村的盗墓队就开始行动了。仙翠庙距离村子近,便只开一个手电筒,他们先在戏台后面的麦地里,开始探眼,每搁一米就钻一个,一个小时下来,累的四个人气喘吁吁,于是稍微休息一下。
松林对瘦猴说:传说就是在戏台后面呀,搞了半天,屁都没有一个。
瘦猴说:一会再努力努力,应该在这里,要不然就在戏台下面。
松林说:戏台下面还有点麻烦,不好弄。
瘦猴说:戏台下面最好弄,现在戏台荒废了,又没人注意,里面都是堆的玉米杆子,靠着戏台后墙,打个斜眼下去,就差不多可以,我觉得先在这块麦地里再努力努力,说不定有戏,没戏再说。四个人又继续,我不禁想,夜色中四个人在田间“劳动”,如果有人路过看到,真是要吓破胆子了。
这天晚上,徒劳无果。四个人把戏台后面的麦地都踩了个遍,再往后就是黄沙丘陵,灌木植被。
瘦猴说:总不能把墓放在黄沙下面,打墓都打不好!今天晚上也没白辛苦,用排除法知道了墓的大概位置,**不离十就在戏台下面。
松林说:戏台下面怎么搞?真从后面斜挖一个洞?
亮亮说:传说不是说那个叫什么,翠姐的,最后把她儿子埋了吗?她一个女人,怎么有这个能力?发动村里人帮忙?她估计不会,因为她儿子墓里有财宝呀!所以我推断呀,传说许老大在戏台下面给翠姐留财宝的地方,就是翠姐后来再葬她儿子的地方。
松林抽着烟,说:亮亮说的有道理。
瘦猴说:有个屁道理?我说在戏台下面,就是这个意思啊?你们真是,现在才领悟?我真是服了你们了。
黎明前的黑暗来了,伸手不见五指,四个人收了工具,哈欠连天往家走,路过村里,脚步放轻,到了我们村村口,瘦猴交代大家,你们回去好好睡觉,明天晚上九点集合,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明天晚上是个硬仗!四个人各自回去睡觉。
第二天晚上,盗墓队在戏台里探了几个眼,更是确定无疑。四个人都很开心,然后在戏台后面的靠墙处,目测尺度和斜角,挖了一个洞,挖了个把小时,轮流上阵,才算有了眉目,到了青砖。青砖很宽很厚,上面还写有文字,隐约可见“二牛”二字,字写的很端正,一看就是人工刻了模板,然后印上去的,瘦猴说:估计是二牛办的厂生产的,类似于现在的商标。
亮亮很兴奋,说:这砖头也值钱吧?
瘦猴说:你开个三轮车拉回去吧,全部送你了。
砖头墓口很容易打开,开口之后,瘦猴让亮亮在上面放风,亮亮和小志说,让我下去下,求你了,我还没真正见过这样的墓呢。
小志说:好吧,那你去吧,回去请我喝酒。亮亮说,必须呀。亮亮想下去,除了好奇,还有小心眼,想去摸几个东西过过瘾。下去以后,大失亮亮所望,里面相当简陋,类似一个地窖,根本不像一个墓穴,一口烂了的棺材就在角落里放着,其他什么也没有。瘦猴说:这不是个墓吧,怎么这么简陋?松林也狐疑。三个人掰开棺材,除了骨头,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