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儿拿过饮料,左右看一看:“你再敢对我玩阴的,我切掉你的头。”
小陈又开始嬉皮笑脸了:“大头还是小头?”
“你去死啊!”敏儿一下子站起来,小陈动作比敏儿更快,已经往岸上跑去了:“你给我站住。”
小陈停了脚步,扭过身体对着敏儿说:“不许打啊!”
敏儿假装着生气:“你说不打就不打,哪我不是很没面子?”说完举起巴掌,对着小陈的脑袋就扇过来。
结果都一样,这小公母俩打打闹闹的结果就是搂得紧紧地亲嘴。
“你这人好恶心,亲嘴就亲嘴,下面小弟弟还在那乱顶!”
小陈抽空喘着气:“找。。小mèi mèi。”
“臭liú máng!”挣脱了小陈的敏儿给小陈来了一个窝心腿。
“真的是最毒妇人心啊!”小陈叫喊着,一弯腿,再一直身,就把敏儿的腿架在肩膀上,看着敏儿往后仰,就伸手搂着敏儿的背,要不是小陈的腿还没有伸直,旁人看起来还以为俩人在跳探戈呢?
“啊!好疼,把我放下来。”
当然要放下来,小陈轻轻地把敏儿的腿放下:“不许踢哦!”
不踢,当然不踢,本来就是小两口闹着玩的,安静下来后小陈把敏儿扔在码头上的软包装饮料拾起来,撕掉吸管,插到吸孔里:“先喝点水。坐下来听我说。”
敏儿依着小陈,跟小陈一块面对着夕阳,坐在了栈桥上,脚吊在桥外,一荡一荡地:“你说啊?”
“我觉得不管是汤姆也好,马可尼也好,还是雄哥,都不可能在《非盟大会》上犯事,汤姆和马可尼咱们不用去理他们,做jǐng chá的,不会去干傻事,雄哥呢?一个中国人,在一堆黑面孔和阿拉伯人里面,太露脸了,所以他不会是谋划犯事的人,哪认识我的人就剩下穆萨了,昨天晚上,哦,不,应该是今天早上我把来德本后所经历的事情理了一遍,发现很多的疑点,都是来自于穆萨,具体的我就不说了,举个例子,就是咱们在甘地广场的荒唐事,他压根不用犯险,但他为什么要犯险呢?也就是一句话,陪着我玩,让我张狂,让我飘飘然。”
“哟,现在这么清醒啊?”使劲地吸了一口饮料:“今天还会在大家面前装,看不出来啊!”
“吃一堑,长一智。现在感觉谁都信不过,没办法,长这么大,第一次掉坑里,现在努力爬出来吧!”小陈搂着敏儿的肩膀,让敏儿的头往自己的肩上靠,海风吹来,敏儿的长发不时地扫在小陈的脖子上,搞得小陈心痒痒的,这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别胡思乱想。”敏儿用手指戳了一下小陈的头:“先说正经的,告诉我你的打算,别跟我说你就在这里睡十天大觉,等着《非盟大会》开完了,你就完事了,说说你的计划!”用手顶了一下头:“我怎么有点晕啊?可能是没有睡好太累了。”看着小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猛然醒悟:“你又在饮料里下了麻药。”
小陈抱起瘫倒在自己怀里的敏儿,自言自语地说:“好好一个女孩,怎么就看上我这个小混混呢”叹了口气,抱着敏儿朝教堂走去。
。。。。。。
轻轻地把敏儿放到床上,给她脱掉鞋盖上被子,刚要出门时才想起自己拿着车钥匙,于是又把车钥匙放下,想想怎么都应该写上两句话交待一下,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纸,看看敏儿的吉他旁的乐谱,于是就翻开第一页,又龙飞凤舞地写上几行,把乐谱翻开搁在床头柜上,像上次一样,用车钥匙压着,才关好门,门外的虾仔已经等着。
“你后背有伤,我来开吧?”
“你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两刀?”
“哦?”小陈诧异地望着虾仔,一时还不明白虾仔说什么。
“你女人在你耳边说的话,我看明白了,没想到你却真敢把后背露给我!”
听了虾仔的话小陈算是明白虾仔在说什么:“没想到你还会读唇语,她也是为我好,你别见怪。”
“别忘了我是侦查兵出身,很多东西,观察得比一般人细心。”虾仔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真的不怕?”
“我既没有财,也没有色,你没事shā rén玩啊?”说完一拧油门,摩托车“突突突”地往德本的方向飚去。
查尔斯还没睡,看见小陈和虾仔进来,就跟两人招招手,转身向钟楼的楼梯走去,小陈和虾仔跟着,上面那个房间,是这个教堂小陈和虾仔唯一没有进过的地方。
生锈的铁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打开过,上面的斑斑油迹告诉门外的人,这kāi suǒ的时间没有多久,两人随着查尔斯进门,原来就是屋顶钟楼的后面,大众走动的齿轮一步一步往前走着。
“哇查尔斯,这钟有点年纪了吧?”
“这个小渔村,就是因为这个教堂而兴起,应该有差不多两百年的历史了。”
一面是大钟的机械部分,其他三面就是墙,墙的下面,密密麻麻地摆上了一大堆电子管的xiāng zǐ,电器对于小陈来说不陌生,但实在是太古老了,只能隐约地猜到是个早期的伺服器。“查尔斯,你也是个电子专家?”
查尔斯点点头:我当兵的时候,就是空军的雷达兵,后来回到这,平时没事,就倒弄这些老的电子管玩。”
“你也有段时间没有进这个房间了吧?这东西还能用吗?”
“能用,就是有点慢。好,叫你们上来不是说这些老古董的。”查尔斯指着房间中间的工作台上,小陈的电脑和车上的跟踪器,摩托车上的跟踪器都在哪。“你的电脑我修好了,应该没事,这两个跟踪器,我已经给你重新对过密码?只要它们工作,你的电脑就能追踪到。”把东西推给了小陈,又拍了拍小陈的肩膀:“陈,说实话,我不喜欢你的工作,这真的是违背上帝的意愿,死后会下地狱的,但我喜欢你的为人。”停下来,没说任何话,再次拍了拍小陈的肩膀,自己独自走出了房间,临出门时有回过头来:“陈,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转过身来,在胸口画了个十字:“上帝保佑!”
想不到查尔斯这个平时看起来脑袋榆木的牧师,竟然还有这么讲情义的一面,听了这话,还真有点激动,冲着查尔斯的背影大声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吱声的虾仔,现在开口了:“阿陈,你看看你有什么计划,我能帮你做什么?”
小陈看看手表:“你不累吧?”看着虾仔摇摇头:“哪我们现在就去赌场。”
“去赌场?”虾仔不解。
“对,去找冯xiǎo jiě问点事,顺便把你的车拿回来。”
“找冯xiǎo jiě?”
小陈本想拍虾仔的肩膀,但手到半路就想起来虾仔的肩膀有伤,于是半路停下:“相信我,我只是想问她点问题,不会难为她的。”
虾仔握着小陈停在半空的手,点了点头。
这晚的夜空真美,玩玩的月亮挂着不多的星星,冯xiǎo jiě在大门口凝视了一会这晴朗的天空,转身进门,跟几个相熟的客人打个招呼,就拖着略带疲惫的腿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这几天她一直心大心细的,从哪天他按照赌场管理层的授意,连同荷官一起,给虾仔放了四十万的帐,当然,筹码而已,这不到一个晚上,这四十万的筹码又回到了赌场的筹码室,并且总经理已经给她白纸黑字写下保zhèng shū,她完成借钱的任务就行,别的事跟她不会有任何关系。但是这是过后,她一直就心神不宁的,因为她一直想不透一个问题,问什么这次原来抠门的管理层,这次却这么豪爽,难道真的是转性了吗?尤其是前两天听住在赌场外面的同事说:德本全城搜捕两个中国人,并且已经抓到一个,这又让她焦虑得连饭都吃不下,要全城抓捕的人肯定是犯了大事的人,这不会这么巧就是虾仔吧?这些亡命之徒,假如知道是自己给他下的套,哪。。。。。。不敢想象了,身在国外已经是活得不容易,现在千万不要惹上事啊!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天啊!真的是哪壶不灵提哪壶,白炽灯下,虾仔稳稳地坐在自己办公桌的椅子上。连忙退出房间,却一下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回头一看:“陈。。。。。。”嘴巴已经被小陈捂着,只好顺着小陈的手指,退回到办公室。
“陈总,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小陈一松手,冯xiǎo jiě赶紧解释。
小陈竖起手指:“嘘”了一下,示意冯xiǎo jiě别叫:“冯xiǎo jiě,你不必解释了,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些问题,你如实回答就好。”
冯xiǎo jiě诚惶诚恐地看着虾仔,有看看小陈:“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虾仔还真是情圣,看着冯xiǎo jiě给吓得打哆嗦,还站起来,让冯xiǎo jiě坐下对冯xiǎo jiě说:“没事的,就几个问题。”
小陈看在眼里笑了:“**,仲话无起痰?”
没想到当过兵的虾仔被一小陈这样说,看看冯xiǎo jiě后脸都红了。
冯xiǎo jiě听不懂广东话,感到莫名其妙,问道:“你们说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