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的生活实在是太艰苦了,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样经营这个教堂的,想想又要打搅人家几天,小陈就去超市带回来一大堆日用品,吃的,用的基本上齐全了。
“哇,你买这么多东西干嘛?要在这教堂安家吗?”虾仔边帮忙卸车便问道。
“没有,你看查尔斯的浴巾连上面的毛都用禿了,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活的?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总不能拔人家毛吧!”
“他连毛巾都是光的,看来除了他头上的那几根,就是剩下**毛了,想拔也没什么可拔。”
敏儿在旁边听着,插了一句:“你们俩说话好恶心,你们广东人不是最早的开放地方吗?怎么一点文明礼貌都不懂。”
虾仔听了刚想竖中指,动作到一半,忽然看见小陈盯着自己,马上醒悟,嬉皮笑脸地对敏儿说:“阿嫂,对不起!我是个粗人,把阿陈带坏了。”
敏儿扭头看看旁边的小陈:“真的吗?是虾哥把你带坏的吗?好像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这么坏。”
小陈随口就飚了一句:“我不坏你会喜欢我?你学校里那么多小白脸,你却偏偏要缠住我。”
敏儿提起脚就往小陈屁股上踹:“臭不要脸!”
小陈一扭要躲开:“有你就行,我啥都不用要。”
虾仔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你们俩收敛一下好不好?别在没有爱情滋润的单身汉面前撒狗粮。”
小陈笑了笑:“我靠,这还没有爱情滋润呢?连赌场冯大美人都帮你作担保,还没有爱情滋润?”
虾仔刚把地上的东西提起来,听小陈这么调侃:“阿陈,你别哪壶不提提哪壶好不好?”
敏儿一听就知道虾仔生气了,也是的,这明明就是人家挖的坑,虾仔掉里面了,本来就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为了这事还几乎跟小陈兄弟成仇,现在小陈还故意提起这事,于是用手肘装了一下小陈,示意小陈缓和一下气氛,小陈也知道自己一下子说漏嘴,连忙补锅:“抱歉抱歉!刚好昨天崩了一颗牙。”
本来就是小事,既然小陈都打圆场了,虾仔也不好再说什么,几个人很快就把车里的东西收拾好。虾仔在跨入教堂大门前突然转过头来:“阿陈,好像你忘买了点东西。”
小陈愕然:“什么?”
虾仔瞄了一下小陈和敏儿两人,说:“奶瓶和尿不湿。”
“我**!”小陈抬腿就往虾仔的屁股上踢,但双手拿着东西,动作少缓,没能踢到虾仔。
敏儿却是空手,一下子飚上前,一拳就打在虾仔的后肩上。
“啊!”这惨叫一声,敏儿这一拳正好打在虾仔的伤口上,疼得虾仔连手上的东西都扔掉了。“哇,这最毒妇人心,你还没成为妇人呢?”疼归疼,嘴上还是不吃亏。
小陈知道虾仔受伤,听到叫声后,赶紧扔了手中的东西跑上前去,扶起虾仔:“对不起对不起,敏儿她不知道你受伤了。”
“她是替你出头,我抢你的钱,她看不过去!”
“得啦!得啦!”小陈拉起虾仔:“好了,我老婆得罪你,我来抱你进去。算是给你赔不是。”说完就弯下腰。要抱虾仔。
虾仔赶紧挣脱:“你千万别搞,早上你那一扑,都已经搞得查尔斯以为咱们两断臂了。”
说说笑笑,一伙人就在教堂前面搭起炉灶,虾仔点上火,敏儿到后面去邀请剩女过来,小陈和虾仔搜过她们的房子,打开过她们的冰箱,冰柜,真的连肉都不多一块,整天都是面包,黄油的,所以早上去超市的路上,也就商量好,情她们好好吃一顿,算是答谢人家的帮忙。还有福伯,这个聋哑的老头,辛苦一辈子,子女大了,各自都飞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孓然一身,想想也可怜,由福伯又让小陈想起了邹师傅,在去福伯家的路上,小陈叹了口气:从把邹师傅的骨灰领回家的那一天,就要看什么时候把他的骨灰给送回中国,可这事那事,现在几个月都过去了,这自己却还是没能启程。来到福伯的门口,还真巧,福伯就站在大门前,看到小陈走过来,连忙出来:“阿陈,我昨晚梦见你今天会来,所以一大早就在这等你。”
听这话小陈鼻子一酸,赶紧打住,强装着笑容对福伯说:“福伯,我跟虾哥昨晚就回来了,太晚了,不敢打扰你,所以住在教堂。”心里就在想,什么做梦梦到我了,我敲了半天门,你没有听见。
人到齐了,连平常不出门的格丽斯都来参加小陈邀请的宴会,说是宴会,其实就是烤肉,大家问起小陈的情况,小陈也如实告知,沉默了一下,格丽斯问道:“陈,哪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这两天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陈,我觉得,没有人会对五百万不在乎的,除非他们想要的比五百万大得多。难道是五千万?五个亿?”
小陈笑笑地说:“我真不知道,我问了汤姆,他就是不肯告诉我,但从他们这次的表现,我可以说,德本最近一定有大事发生!”
“大事?”一直闷着不吭声吃东西的查尔斯突然插嘴:“再过十天,非盟大会在德本举行。”
除了福伯外,在座的所有人听到查尔斯的话后都停了下来,你看我,我看你,这时间一下子凝固了。
小陈笑了笑,大口地咬了一块肉:“大家快吃东西,非盟大会跟我没什么关系,你们想想,难道他们要利用我去搞破坏?还是要我开着炸弹卡车去炸会场?要做这些事,好像我都不是最佳人选。”
敏儿装了一下小陈,小声地在小陈耳边说:“查尔斯说的有道理,你应该多听人家说一下,不一定对,但也会有参考价值。”
小陈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格丽斯说:“陈,你不妨考虑一下查尔斯的话,你想想,好就算你这里的五百万压根就不存在,哪雄哥前前后后在你的身上也花了十几万,当然对我跟查尔斯来说这是天大的欠了,你们可能看不上,但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这么一比钱吧?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你先想想,雄哥为什么从你来德本后一直就把你捧起来?让你去搞事?穆萨在知道你要找一个希望渺茫的东西的时候为什么还借给你这么漂亮的摩托车,这价值也是有十几万吧?还有虾。”格丽斯指了指正在烤肉的虾仔:“你想想,汤姆竟然动用jǐng chá的势力,来让赌场给他四十万,这投资可不小,你觉得后面的动机会是小时吗?”查尔斯听到这里,嘴动了一下,格丽斯马上吼了一声:“住嘴,查尔斯,我正在给陈分析呢?你就不能等我说完了在说话吗?你学校的老师没有叫你礼貌吗?”
敏儿碰了一下小陈,小陈在shǒu jī上写上:“他们从前好过。”
“格丽斯xiǎo jiě,请你继续,我在认真地凝听。”小陈打破尴尬,邀请者查尔斯。
格丽斯xiǎo jiě又狠狠地瞪了查尔斯一眼。转过头来,本来绷着的脸马上缓和了下来:“陈,你想想,这世界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觉得,你说的雄哥,穆萨,汤姆和还有不知名的神秘人物要做的事,应该都有联系,应该说他们的目标,或行动的时间都是一样的,今年德本从现在到圣诞节,就只有《非盟大会》这一个大的huó dòng。我想这十天之内,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格丽斯的话说完了,又是一片寂静,小陈把手中的鸡腿往盘子里一放:“格丽斯xiǎo jiě,你刚才说的话,提到的四个人,可以说是分成两派。。。。。。”
这时候一直在大嚼着肉的福伯突然开声:“阿陈,雄哥和穆萨是一派的,汤姆是jǐng chá,他是兵,其他的人是贼。”
“我想穆萨肯定要搞点事。”刚给格丽斯骂的焦头烂额的查尔斯还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说的雄哥可能要逼迫你做点什么事情。”
现场一下子又静了下来,良久小陈才出声:“你们说雄哥会害我,这不太可能吧?毕竟我们是兄弟。虽然我在找货方面让他失望了,但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对我做什么呀?他要我干什么?去炸会场?还是炸那个领导人?我这样子怎么都不像能干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人啊?”
“你是电子方面的行家,让你去装个定时炸弹?”查尔斯有说了一句。
“哪也要我肯才行啊?他怎么威胁我,我看我们是想偏差了。”
这时候敏儿又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小陈,小陈会意,用脚尖轻轻地踩了敏儿一下,又往福伯和虾仔坐的地方指了指:“雄哥要害我,我怎么都不信。”
“陈,我不知道你们中国人所谓的兄弟,我在安哥拉打过仗,逃命的时候,什么交情,有情都会抛到脑后的。”查尔斯又说了一句。
小陈指了一下虾仔:“他在越南战场上,就把受伤的战友给背了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