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舟之上的那位少女见到这位丰神如玉的公子哥恍若隔世,又悲又喜,双紧紧的握住羌笛不敢做声。
女子名叫陈瑶,是神都两京人世,都说北地民风粗狂,陈瑶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直到最近几日,见到北方居民的作为,才将这句话深入人心。
来到燕地有一段时间了,陈瑶自认为长得不算超凡但也是不落俗套,只是这些燕地的公子没有一个敢垂青眼。
那些青楼画舫自己也不是没有去过,但身段丰腴的老鸨就是一句话:若想守身如玉就别进青楼。
guān chǎng失意的陈瑶整日泛舟湖上,神都到燕地本就路途遥远,初到北地又有些水土不服,冤枉钱花了不少,加上奸商巨贾的坑蒙拐骗,身上的银子已经剩的不多了。
陈星云一跃上船,缓步走来,这位公子长得实在端庄,眉宇之间气质端凝,五官精致,陈瑶不敢抬头去看,只是心渗出汗水,低眉嗔目。
陈瑶宛若美人沉思,咬着嘴唇默不作声,这种惺惺作态显得愈发惊艳,陈星云裤裆里那玩意瞬间变得不受控制,竟然变得生硬起来,抬目一看,女子的玉臂之上刻着一朵白色的莲花。
在燕地以北的北齐,有一个神秘的组织叫莲花阁,里面的男女臂之上皆刻着一朵莲花,但是向来不外漏,就算是到了酷热的夏天,也会掩盖起来。
陈瑶如此露出,想必不是此地无银百两,要么真的是莲花阁的人,故意留给外人看,要么就是个人爱好,因为美观刻意为之,只不过这两种情况似乎都有些难以解释。
陈星云心如止水,这些年常有外国间谍潜入边境,实在常见,陈星云长叹一口气道:“姑娘是北齐人?”
陈瑶声音如蚊道:“生于北齐,长于神都!”
陈星云哦了一声,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个理由不好反驳,箫国强大之后,很多帝国移民潜入箫国,大箫采取绥靖政策,给予金银补贴和耕作土地,移民箫国渐成趋势。
再者北齐和大箫厉兵秣马,大战一触即发,双方摩拳擦掌,却谁都不敢挑明,箫国是怕理亏,北齐同样怕失了人心。
陈星云见这位姑娘有些委婉,眼眸没有江湖人的肃杀之气,而且说起话来并不作态,应该不是神都的大家闺秀,陈星云直截了当问道:“神都山好水好,人情冷暖自有皇帝陛下照应,怎么千里独上,来到极北苦寒的燕地?”
陈瑶嫣然笑道:“家里世代务农,想要出人头地很困难,尤其神都对地位要求较高,更是扼杀了小女子的这份想法,北地虽苦,但民风浩荡,燕王治理有条,在夹缝求生存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陈星云望着那杆长箫上面雕刻的“陈”字,轻声笑到:“姑娘是国姓,这个姓氏在箫国可是不多,姓陈的想要落魄到今天的这个地步可能性也很小!”
陈瑶哑然失笑,眼睛瞪大,这位公子的见识实在是非同一般,自己也不是没有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只不过这个问题很是不好回答。
女子娇然一笑露出了雪白牙齿,红色的雀舌,看这灵活的小舌头,美人舌卷枪绝对是一绝,陈星云见这小舟离岸边较近,实在也是不好行事,不由得心暗骂一声。
陈星云右脚轻轻一跺,小舟便如受到了外力一般向着湖水深处飘然而去,陈瑶眼神焦急却不敢出声,早听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不就真的见识到了。
少女身上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深陷其无法自拔,陈星云也不见外,伸出去摸了摸陈瑶细致的脸蛋,微笑道:“你不杀伯牙,伯牙却因你而死!”
陈瑶瞬间变得眼神幽怨,背后阵阵发寒,目瞪口呆道:“小女子不知公子此话何意?”
陈星云笑笑道:“如花似玉的年龄,除了受命于人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种原因能让如此měi nǚ甘心深入燕地,能让你出来,一定是下了很大的筹码,我说的对吗,陈瑶!”
不知不觉,陈星云已经将伸到了陈瑶的屁股后面,用力一抓,又使劲一扔。
“哐当”一声!
一把精致的峨眉刺应声落地。
陈星云忍俊不禁,这种shā rén的段实在是太过于拙略,被自己一眼识破便也是必然。
首先便是这小舟出现的位置,如果此女子毫无凝气底蕴,小舟就该随风而动,但是这小舟就像是受到了外力一样,在原地寸步不移。
另外一点便是陈星云也是皇家出身,能夺得皇帝陛下的赏识,靠的可不仅仅是身后的太阿剑,还有的便是腕。
所以当十分青涩的陈瑶碰到了老奸巨猾的陈星云便是lòu dòng百出,一眼便被识破。
陈瑶紧咬嘴唇,直到那嘴唇开始渗出鲜血,泫然欲泣道:“他们绑架了我弟弟,在下身不由己!”
“杯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陈星云看了看陈瑶清澈无瑕的面庞,实在是不忍心下杀杀掉这个美貌女子,继续道:“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如果你今天得杀了我,不仅你活不了,你的弟弟也活不了,谋杀皇子可是死罪,你主子精明着呢,这个屎盆子他一定扣到你头上!
相反如果你没有成功,同样是死!毕竟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你若信得过本王,便将你知道的和盘托出,我若是心情好便救了你弟弟,否则你要死要活,与本王全无干系!”
陈瑶跪倒在船上,这一次是真的哭了,痛不欲生道:“对不起!”
陈星云走过去抬起他的下巴道:“是个美人,只可惜这根舌头卷不了本王的金枪就要死了,我要是你,现在就扑倒我,兴许我一时兴起,要了你,也便留下了你的性命!”
陈星云只是调笑一下,没想到这陈瑶当立断,竟然真的扑到了自己,胯下压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的神物。
陈星云猝不及防,被这女子用两个乳鸽压住自己的嘴动弹不得,轻声道:“姑娘,没必要这么认真吧!”
陈瑶含泪带笑,想起了走之前京城那边传扬燕王的诗词:
落笔风流妙生花,低眉嗔目洗彰化。
回首剑下惊魂处,金銮殿上唱蒹葭。
意兴阑珊还归去,千古风流帝王家。
众人笑我待如何,我笑众人如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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