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容珍袖中的银针不动声色的收了回去。
她可以冲动,但是事关非墨……
不行!
果然,楚沉身上的蛊是最大的麻烦,毒与药,都无法对他怎么样reads;。
双手被反押,暗卫的力气很大,大到她能感受到入骨的疼痛,好像被错骨般,双手手臂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被强押着扔到了楚皇身边,倒在床上……
楚沉翻身,顺势将她压在身下,贪恋的看着她那又含煞的双眼时,神不自禁又松了松手。
“陛下,微臣求见!”
刚将她压在身下时,门外,传来的非墨的声音。
楚沉动作一颤,看了一眼楚容珍,再看向宫殿门口,哪怕隔着门,他都能感觉到门外传来的冰寒气息。
立马,扬起,让暗卫将楚容珍带走,通过屏风后的暗门,将她带走……
对着地上的美人们低吼一声,所有人主动的站了起来,走到床上紧紧坐在一起,拉下了帷帐……
“进来!”
门猛得被推开,非墨一袭白衣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阴沉着脸,眼中一片冰寒。
凤眸冰寒如同能冰寒一个人的灵魂般。
他一袭白袍被鲜血染红,俊美的面容被赤红的鲜血模糊了大片,隐隐能看到的是一双极为好看的双眼,眼底深处如寒冬的冰块,里面却夹着火焰。
寒气幽幽,令人凛然。
楚沉痴痴的看着他,喃喃自语:“白色的花,朴素的衣服都不适合你,只有红色最适合你,那燃烧于大地的曼珠沙华的颜色。”
非墨阴冷的看着他,神情一片冰寒,“她呢?”
楚沉就这么静静坐着,静静看着,静静的陷入了回忆……
过了很久,楚沉才回过神来,阴沉着脸十分不悦的看着非墨:“朕带走了,她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任何人都不准留在你的身边,包括她!”
“轮不到你来管,我再问你一次,她呢?”
没有问他为何能站起来,也没有介意他那不敬的态度,楚沉笑得格外开心。
“哈哈哈……夜清,你怒了?无论朕怎么待你,你都没有恨过,没有憎过,果然只有动了那个女人你才会有冷若冰霜之外的表情。从很久很久以前,朕就想看了,你痛苦又扭曲的脸,那是该多么的动人……”
起身,一步步朝着非墨走近,伸手,抚着他的脸上,脸上一片疯狂。
非墨握住他的手腕,内力释出,大力到似乎要捏碎他的手骨。
现在,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突然接到龙二传言,说珍儿被楚沉带到了他的寝宫,听到这个消息时,天知道他多想直接端了他楚沉的宫殿,直接杀了他……
莲说,珍儿有留言:不准冲动!
这个四字是他的钥匙,原来暴怒的心情也勉强压下来不少。
非墨挥手,“陛下宫殿有刺客,给本王搜!”
从门外,一行等人走了进来,大方的就在楚沉的宫殿中寻找了起来,人明明没有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还在宫中。
楚沉厉喝:“大胆,谁准你们动的?”
非墨冷冷看着他,“警告过你不准对她动手,本王的逆鳞,岂是你能动?楚沉,想知道纳兰清的下落?一直以来把本王当成她的替身做着可悲又可怜的梦……现在,她就在楚京,不想见她么?”
楚沉那得意的脸顿时浮了上焦急,“她来了?不……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来……她说过再了不想看到朕……她说过不准朕出现在她的面前……”
像是失魂落魄一样,楚沉身体一软直接坐在地上,双手扯着非墨的下摆,神情祈求reads;。
“她在哪里?快说,她现在在哪?”
“你带走了她,你觉得本王会说?要是她有一丝一毫的伤,你一辈子都别想得到纳兰清的下落。”
楚沉红了眼眶,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力的摇着头:“不,不对,她不可能会来楚国,你在骗我,你骗我对不对?”
非墨剑眉紧皱,不想与他纠缠这种事情,指挥着一行搜查着宫殿,想了一下,下命令:“陛下被刺客刺杀,伤重,从现在开始禁止任何人的晋见,包括皇后!”
再想了一下,补充了一句。
“请清妃过来侍疾,通知药院正……”
“是!”
“宁王与希王监国,太子无诏不得外出!”
“是!”
“……”
一道道命令发布了下去,楚沉从猛得回过神来,看着非墨瞪大眼:“大胆,谁准你代朕下命令?来人啊,来人……”
叫了半天,无人动弹。
非墨伸手,一行上前。
“她们,全部处理!”
“是!”
一行拔出长剑,朝着龙床走去,路过楚沉身边时,楚沉大吼:“一行,你可知背叛朕的下场?”
一行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完全无视楚沉,走到龙床上,刀光剑舞,惨叫声起,美人们全数被一剑刺喉……
没有任何痛苦的死去。
“从今天开始,陛下就尽情纵情声乐便可,如果,你胆敢在蛊上面动手脚的话,本王会让你最爱的江山消失在历史长河,楚沉,你觉得本王能不能做到?”
楚沉自然不信,不仅不信,还觉得他是不是疯了。
从小到大的成长经过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现在把暗部收服,并让暗部背叛了他,可这并不代表就可以动他楚国江山。
无兵无权,如何动?
非墨双手背后,一步一步,走到楚沉办公的龙案上,拿起他放在一边的玉玺放在手心把玩。
“知道么,本王跟纳兰清见过了,而且,本王的身世,从三年前开始就一清二楚。你把本王从纳兰清那里偷了过来,交给你的暗卫首领带到焰国暗中养大来躲避纳兰清与龙泽的视线。本以为会瞒一辈子,可是你替换的那个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们……”
非墨双眼幽深,眼底,是无法消散的黑暗。
“让我在焰国长大,长到十来岁的时候,纳兰清正好去了焰国寻找,你就让人把我接到了楚国reads;。六年前,纳兰清再一次来楚国时,你以让我散心为名义让我离开楚国再次去了焰国……”
“够了,不要说了!”楚沉肥胖的脸不停的抖动着,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对于楚沉,非墨他没有憎恨只有厌恶,厌恶对自己的那种肮脏心思,厌恶与他有任何接触,厌恶跟他性命绑在一起……
以前是厌恶,可是,现在却是憎恨。
敢动珍儿动手的人,全部是敌人,不分亲友,不分君臣……
无一例外。
“你说,如果我说想要楚国,纳兰清会不会替本王打下?”
楚沉整个人像是泄气一样,瘫软的坐在地上。
会,他了解那个女人……
纳兰清是疯子,心中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所拥有的不择手段的胜利。
因为没有野心,所以她没有对大陆任何国家发生战争。
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任人欺凌的人。
更何况他们母子已经相认,以纳兰清那个疯子的个性,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攻打楚国。
以华国的兵力国力,纳兰清的手段与她的武器,楚国等待的只有毁灭。
“楚容珍在暗道里,朕没有动她!”
楚沉投降了,因为他不能惹纳兰清。
恐怖的不止纳兰清,龙泽也格外恐怖。
三十几年前,当初有数个小国生存于世间,其中有一个名为楼国的小国惹了纳兰清,最后龙泽带兵踏平楼国不说,将楼国皇族,百姓,数十万的人命全部屠杀。
无视大陆战俘不杀的铁则,龙泽屠尽楼国所有血脉,不留一滴。
真正的从大陆历史上消失,从根本上……
纳兰清是疯子,而龙泽就是为了纳兰清而魔化的魔神。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都在沉睡,是沉睡的战争兵器。
所以,绝对不能被他唤醒,到时楚国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暗卫地道打开,楚容珍被捂着唇,看着一袭血衣的非墨时,大力挣扎掉强押着她的暗卫,如赤蝶扑到了他的怀里,尽情轻蹭。
所有的愤怒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而消散。
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揉她的头时,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鲜血,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来,任由她扑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轻蹭。
“没事吧?”
楚容珍连忙摇了摇头,“没事!”
双眼看着楚沉瘫软在地的模样,楚容珍双眼微眯,有些担忧。
墨与楚沉好像决裂了,不是让他不要太冲动么?
万一楚沉不择手段怎么办?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非墨冷冷扫了一眼,“走吧,回家!”
回家二字,像是一道天赖从头顶响起,听得楚容珍双眼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reads;。
家么?
原来,他们的琉璃宫,就是她的家!
“好,回家!”声音有些哽嗯,楚容珍搂着他的脖子,而非墨则是弯腰,手肘垫在她的身下,稳稳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搂着非墨的脖子,感性的在他颈间轻蹭,眼中,全是满足。
似乎,她真的深陷了……
楚皇被非墨软禁,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抗,对于非墨来说不重要。
楚沉动不了非墨,仅仅因为他是纳兰清与龙泽的孩子……
琉璃宫里,非墨细细检查着楚容珍,直到确信她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猛得一颗爆栗敲到她的头上……
“我说你是不是傻?不过两个暗卫一个太监,把人杀了回家就是,傻呼呼的跟着楚沉的人走,到时被欺负的尸骨无存你上哪哭去?”
楚容珍可怜兮兮抱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非墨,鼻子越来越酸。
“这里是皇宫,是他楚沉的天下……”有些委屈的解释着……
“放屁,他楚沉就是个瞎子,除了禁卫他还有什么……”
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看着生气的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墨,你说脏话。”
非墨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逼急了,我连串的脏话都说得出来!”
越来越气,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省得她四处蹦哒惹得他心神惊颤。
对了,龙泽给的那个石头呢?
猛得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当真找到了龙泽给他的漆黑石头握在手心,简直就把那块石头当成了楚容珍用力的掐着,捏着……
这怨气,当真不小。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摸摸鼻子,耸肩。
好吧,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正在交谈之时,非墨突然神情一震,脸色极为诡异的红了起来。
涨红,颜色越来越深幽。
楚容珍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异样,这么明显是蛊虫反应。
金蚕蛊苏醒的反应。
不是躁动,不是反噬,而是进食的症状……
想到这里,楚容珍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马冲到他的面前,扒开他的衣服按压着他心口位置,甚至拿头靠在他的心口,细细听着。
非墨身体颤得一栗,疼痛感传遍他的全身,好像她的触碰格外的疼痛。
楚容珍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反而是低头检查着,感受到身体一阵阵轻颤还以为是他原本就有的异样。
“你去哪里碰过什么?怎么金蚕蛊出现进食反应?你中毒了?”
她脸上升起了焦急,这种反应,是进食反应reads;。
要么就是墨他中毒了,要么就是中蛊了……
金蚕蛊是蛊王,格外霸道的存在,有它的地方决不能容许第二只蛊虫或者毒药,一旦发现就会被吞噬干净。
只有她种的牵引蛊,无毒无杀伤力,又只能生存在皮肤之下,是唯一能逃过金蚕蛊吞噬的蛊虫。
别的,与金蚕蛊相遇,只有被吞噬的下场。
上次,清姐姐给楚沉下了剧毒鹤顶红,还不是一样被吞噬了?
非墨有些疑惑,摇头,想不起来哪里碰过什么。
“一行,去检查墨碰过的东西!”该不会有人暗刺吧?
拉着非墨走到一边的椅子上,不知如何下手。
进食中的蛊虫就等于苏醒状态,有些不好下手……
“对了,非墨,你有没有跟什么样碰过面?或许接触过?”有没有可能,非墨不知不觉间被人下了蛊?
“你先想一下,我去拿药!”
说完,楚容珍便朝着她自己的药房而去,那里是她的药房,建于地下暗道之中,就是上次她关押罗文的那个地下暗道。
因为初蛊不能见光,地下是它生活的最好环境。
只需要等它破茧,再喂养至成年,就足以与墨体内的子蛊相抗衡。
走到一边拿着她专用的小药箱,里面各色药材都放在一起以备不时之需,这是她应对金蚕蛊而配制成的小药箱,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预防金蚕蛊发作的救命之物。
拿着东西正准备离去之时,瓮中慢慢传来了声音,原本离去的她停下了脚步……
有些兴奋的挑眉。
伸手,找开盖子,她手上一道棕色身影就射了过去,吓入楚容珍一声低吼:“小小,回来!”
兴奋冲出去的小小委屈的盘起身体,将瓮底的东西盘在身下,似乎不舍离开。
“回来!”
再次命令,小小才游了回去,看到楚容珍从药箱拿着一瓶红色的液体之后,小小的身体就主动的钻了进去,头死命的往里面钻着,细细的尾巴欢快摇动,似乎格外开心。
将它独自扔一边进食,楚容珍弯腰细细看着眼前的茧。
轻微的颤动着,慢慢的,茧一点点破裂,白色的东西一点点蠕动着,小小的,瘦瘦的身躯上布满了红色的纹路。
如同一条毛毛虫大小,白与红,颜色格外的刺眼,鲜艳的刺人眼球的同时也格外的诡异。
楚容珍见状,立马屏住呼息。
难怪睡得好好的小小会突然惊醒,原来金蚕蛊出世了,在未成年之前,金蚕蛊的毒性不强对于别的蛊来说却是极补之物。
难怪沉睡的小小瞬间惊醒就冲过去想要把它给吃掉。
“真是的,小小,你是蛇,别吞乱七八糟的东西,到时死掉了怎么办?”
她又不是师父,怎么可能会进行一些奇怪的试验,如果是师父,说不定会小小去吞噬金蚕蛊,虽说幼年金蚕蛊是大补之物,可没有哪种蛊能吞噬掉它之后还活着的reads;。
因为,太补!
所以,结果是两败俱伤。
而瓮底的金蚕蛊扬起细长的身体,双眼就直直看着一边进食的小小的,软绵绵的身体不停的爬呀爬,偏偏怎么也爬不出这个瓮底。
向上爬想要出来,可是瓮壁太光滑,没爬几步又摔了个身体朝天。
楚容珍摸了摸鼻子,怎么莫名的感觉这金蚕蛊在委屈?
见了鬼了。
从药箱拿出一个琉璃瓶,里面有一些不知道的粉末,楚容珍就直接扔到了瓮底……
只见到金蚕蛊飞快挪动着软软的身体,一下子就钻进瓶子中,而楚容珍见状,立马弯腰插上盖上。
她不能直接触碰金蚕蛊,因为这不是用她血养成的,谁的血养大的它,那么它就只会对谁亲近。
非墨的心头血养成了它,那么唯一能碰它的只有墨。
双手拿着手里的瓶子,看着飞快进食的金蚕蛊,楚容珍伸手碰了碰小小,将她从药瓶里拔了出来,直接甩到一边,收拾着手中药箱。
似乎有些不满足,小小抗议的缠着她的手,尾尖轻蹭,似在撒娇。
楚容珍感受到它冰凉的触碰,拿出银针刺向她的手腕,鲜血冒出的同时,小小的舌尖就立马伸了过去,缠着她手腕的蛇身也慢慢变紧……
飞快的拿起药箱朝外面走去,非墨正半躺在软榻上,脸色依旧不是很好,颜色诡异的吓人。
“怎么样了?”
非墨无力的摇摇头:“就是没有力气,别的感觉没有。”
拿着手里的冰魄针一一刺入他的身体,不是穴道,而身体血管附近……
数十根银针刺在他的身体上,而楚容珍则是细细盯着……
直到,有几根针晃动力度较大之时,她才拔掉多余的银针,伸手按压着银针部份,拿着一些粉末放肌肤在上面,引燃,散发着淡淡烟雾……
一系列动作做完,楚容珍阴沉着脸。
“蛊与蛊的吞噬,非墨,你中蛊了!”
“嗯,应该是,刚刚你碰我的时候身体格外的疼痛,不过现在好很多了……”非墨点头,神色淡淡。
楚容珍一听,立马抬头。
“你说我碰你身体很痛?现在这样呢?”伸手,直接摸上他的肌肤,一点一点,边摸边问。
非墨舒展着眉头,“嗯,再向下一点看看。”
顺着他的各方面向下一点,楚容珍眼中浮现担忧。
“这样呢?”
“再向下一点。”
“这样?”
“对,再下一点,对,再一点。”
“这样?”
“再下reads;。”
“……”
直到手中传来温热的触感,楚容珍柳眉一竖,杏眸一瞪,脸上飞起一片霞红。
“滚!”
被调戏了,而且还是光明正大的调戏。
非墨邪气万分的笑着,伸手,握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你的手很舒服,一摸就不痛了。”
楚容珍毫不客气的甩了他两颗白眼,深深叹了一口气,“说认真的,现在还痛不痛?”
“刚刚很痛,不过现在不怎么痛了,痛感正在减弱……”
楚容珍微眯着眼,点头。
直到他的脸色恢复平常之后,楚容珍才站起身来,从药箱中拿起一把小刀,拿起非墨的手腕,一刀毫不留情的割下。
伸手,指着她刚刚炙灸过的肌肤,“运气,将这里的东西逼出来。”
非墨点头,十分认真的顺着她的指示运气,异物随着血管慢慢的移动着,移到她割出来的手腕这里……
突然,异物就这么被内力强逼了出来,一动不动的,没有半点生命反应。
黑色如丝线的虫子,楚容珍看在眼里,眼底浮现出风暴。
“凤魅,去看看古睛有没有蛊虫反噬的反应,要是有的话,给我把古睛想办法扔到阳光之下,而且让所有人都看看,堂堂焰国皇后不过是一只怪物。”
“怎么了?”
看到楚容珍这么生气,非墨有些不解。
楚容珍垂着眼替他一一包扎好,脸色格外阴沉。
直到包扎完毕之后,她才垂眸。
“墨,你最近有跟古睛相遇过?或者,接……触……过?”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格外重,神情也一片阴暗。
看着这样的她,非墨也下意识认真了起来。
“刚刚回宫的时候遇过,不过没有跟她接触过。”
楚容珍点头,“嗯,我明白了!”
没有说什么明白了什么,楚容珍叫凤魅直接抓走古睛,而非墨好像猜到了什么,自然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夜之间,楚皇被刺客刺杀,伤重不见任何人,由清妃侍疾。
清晨,京城再次出现了一只怪物,像上次钱氏一族一样全身长毛,皮肤溃烂,牙齿尖长……
出现的时候不长,仅仅只有一瞬间,就有人出现带走了那怪物,再也找不到踪迹。
同时,皇宫中传来消息,焰后出宫之后未归,下落不明。古睛的失踪虽引起了风波,可是给焰国那边的说法是古睛独自一人回了焰国。
她的侍卫全无,身上又有着黑卡,所以保护黑卡回焰国这个说法也说得通。
非墨懒得花费精力去解释这件事情,楚国怎么样都与他无关,再说焰国最近人心不稳,不可能会对楚国发兵,所以态度格外敷衍reads;。
仅仅一天,事情连着继续发生,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陛下伤重,希王与宁国监国,而太子无诏不得外出东宫一步,基本上算是被软禁了。
有传言大起,说东宫将废,新的王储从希王与宁王中间产生,更有热心的朝臣跪请希王称帝。
而理由却是,陛下病重,国不可一日无主,太子无德,唯希王有德仁兼备,是不二的国君人选。
同样,宁王党那边出来反对,希王与宁王,正式对立起来。
倒是太子党,罗家,荣亲王等人一直沉寂,无人站出来说什么。
这种诡异的气氛,一直缠绕了十多天。
直到楚皇从‘伤重’中醒过来,直到他的大寿前夕,这种气氛才被强行压制。
十天的时间,古睛离宫回国的消息通过快马快鞭传到了焰国,传到了宗旭的手里。
古睛的身边没有侍卫,这快马加鞭的信件由谁发出不得而知。
直到信件通过加急的方式传到了宗旭的手里时,一切才真相大白。
焰国皇宫
宗旭正与朝臣商量,这时,宫外一道声音急报报起,快马加鞭,一般是紧急军情才会用的方式。
所以当宗旭听到加急消息时,掩下心中不屑,英气的脸上浮现一抹疑惑。
“宣!”
宫殿外面,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快步跑了进来,单膝跪在地上,“报,皇后娘娘的加急信件!”
宗旭这里没有收到古睛失踪的消息,至于她宫开楚京回焰这个事情一时半会也没有传过来。
“呈上来!”
侍卫将手中的信件通过太监呈了上去,宗旭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慢慢拆开……
看着那熟悉的笔迹,脸色大变。
手一抖,信件从手间滑落……
“宗旭亲启:
半年不见,夫君可安好?瘟疫蛊的蔓延可有控制下来?不知道是死了多少万的百姓,你宗旭的皇位可安稳?灭了我颜氏你每夜可心安?
臣妾从地狱归来,心中怨恨实在难以消散,所以臣妾留下古睛妹妹一起小聚,满心期待陛下也能来楚京一聚。
当然,如果陛下不来,那么瘟疫蛊将会在焰国国内再起,到时可不是少少十万百姓的死亡,而是上百万,几百万的百姓死亡,直到焰国国灭为止。
谨再拜
颜氏如玉亲笔。”
熟悉的笔迹,熟悉的语气……
不会错,颜如玉的笔迹他看了十几年,一字一句都那么熟悉。
因为颜如玉的笔迹跟他的很像,却带有自己专属的阴柔。
为了讨好他,颜如玉学习百家之长,最后,竟模仿起他的笔迹,再配上自己女性的阴柔显得格外不伦不类。
不会错,这真是颜如玉的笔迹reads;。
颜如玉死了,三年前就没有手可以写信,半年前就己死无葬身之地,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写这信的人是谁?想要做什么?
宗旭紧紧咬着牙,脑中一片空白。
这件事情太过离奇,太过奇怪。
“谁的加急信?”宗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狂躁。
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哼!
“回陛下,属下不知,不过这加急信件由楚国境内传过来,附带着还有皇后娘娘的凤钗,所以属下不敢迟疑。”
宗旭的目光投到一边满是灰尘的凤钗,双眼微闪。
不错,是焰国传承凤钗,相当于凤印。
睛儿把凤钗都送过来了?
不可能,睛儿不会不知道凤钗的作用,那可是相当于凤印的存在,万一到了别人的手里,一定会惹出大事。
那么,有人从她手里夺走了?还是……
“皇后那里可有信过来?”
“回陛下,没有,估计消息耽搁在路上了吧?”太监弯腰,轻轻回答。
“查!”
将那封信踩在脚下,宗旭神情阴狠。
地狱归来?
哼,很好,能折磨她一次就能折磨她第二次,哪怕真的从地狱归来,他也能将她再次送回地狱。
颜如玉?
有意思,朕就陪你玩玩!
越临近楚皇寿宴,京城中的气氛也就越来越热络。
楚皇重伤己经恢复,可以如期举行寿宴,而且太子与希王的党争落下了序幕,本无翻身之力的太子却得到了特赦。
允许他参加寿宴,至于为什么会特赦他,其中有罗家的相助。
罗老家主在楚皇病愈之后就暗中拜见,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第二天,楚辰玉得到了特赦。
希王现在的呼声很高,楚皇醒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太子楚辰玉的势力放到了宁王的头上。
理由很简单,楚辰玉败了。
希王的势力太大,所以急需一个与希王抗衡的棋子,那么可能是宁王。
扶持宁王与希王平起平坐。
至于楚辰玉是真的被放弃了,没有再扶持他的原因就是因为遗诏。
死咬不肯松口,趁着这个机会逼迫他交出遗诏,一举两得。
至于宁国太子宁意天,自从宁国公主死后,就一直处于沉寂,不再出现在别人的眼前,不知道是在查凶手还是怎么样。
公仪初那边有上门过一次,跟楚容珍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最后面无表情的离开reads;。
赢族那边也有上门找过舒儿一次,不过舒儿坚决的拒绝了赢仪的邀请,绝不同意跟着他们回赢族。
表面平静,暗地里却一片暗涌。
大寿前之一天。
楚容珍一边哼着轻快的小调,一蹦一跳好似当季天真少女般无邪纯真,美丽的小脸上,如月牙一般微眯的双眸中满是愉悦。
赤红的长裙如流动的血液,可是因为她那轻松愉悦的气息而变得鲜艳,张扬,少了血腥的压抑,也少了平时的魔魅。
就好像纯真无邪的少女如同火焰般张扬,浑身都散发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一层又一层的阶梯尽头,是无尽的幽暗。
小小窄窄的阶梯盘旋而下,深不见底,好像吞人的巨兽之口,本该让人却步,可是楚容珍却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穿过幽暗的阶梯,兴致颇好的轻跳着。
一举一动,顽皮灵动,在这黑暗的世界里,好似一抹特别的阳光,充满生机与活力。
极为愉悦的勾唇。
在幽深的门廊中,万籁俱静,唯有那脚步声缓缓的靠近,那扇暗红色的大门,有些斑驳,仿佛沾满了血腥印记。
门轻轻的被推开……
迎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与腥臭味,还有着淡淡的*味……
各种各样的味道混在一起,刺鼻又难闻。
她像是没有闻到一样,双眼直勾勾看着房间空间最中间被铁锁栓着脖子的女人。
好久不见呐,果然她最爱的还是宠物了,她的血已经沸腾起来了哦,
驯服宠物的过程,总是让她兴奋的恨不得给血管割上一刀,看看血液沸腾喷溅的美景呢。
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拿下女人眼睛上的眼罩……
“好久不见,古睛!”
裂嘴,勾起一抹诡笑。
古睛瞪大眼,想叫怒骂,想要尖叫,可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发出如同斗兽般的呜咽声。
口中被塞了布,双手被反绑于背后,她勉强只能用跪着的姿势面对着楚容珍。
瞪大的双眼中一片憎恨。
拿下她口中的破布,楚容珍幽幽诡笑,“想笑什么?机会有限,我让你多说两句!”
“楚容珍,你竟敢如此对待本宫,本宫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古睛双眼扭曲,脸上肌肤破烂,流着黄白的脓水,原来房中的怪异的味道就是来自她身上,来自她脸上这没有处理过的伤口。
被火烫伤般,整张脸焦黑溃烂,血肉模糊的地方己经化脓,看来在受伤之后没有好好的治疗过。
楚容珍掏出手帐捂着鼻子,眼中一片畅快。
“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你觉得我会给你报复的机会?”楚容珍眼中一片狠辣,对于古睛,她想过千百种死刑,可最终依旧不够解气。
后来,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在保留她的性命同时也能让她生不如死的方法reads;。
那就是将她前世所尝受过的一一还给她。
挥了挥手,莲从暗处走了出来……
“楚容珍,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是焰国皇后,你想挑起两国战争?”古睛满脸扭曲,害怕之余更多的是嚣张。
好像是笃定楚容珍她不敢动手。
她可是身份高贵的焰国皇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一个妾而已,怎么敢对她动手?
“两国战争?那是什么?古睛,看来你还没有想起来,不急,我有的是时间。”楚容珍把玩着胸前非墨送她的戒指,微微一笑,漆墨的双眸如同蒙上一层白霜,神秘得让人看不透。
“莲,今天先拆下焰后的一只手臂,记住,要从肩向下的五公分之处可以斩,刀不快不要紧,我只要看到手。”
楚容珍话一出,古睛瞪大双眼,高声咆哮。
“楚容珍,你敢!”
楚容珍不语,只是笑着。
莲面无表情的拿起一边的刑具中的匕首,一步一步,朝着古睛慢慢走了过去……
“不要,滚开,贱婢,给本宫滚开!”
如同家畜一般被栓住,古睛双手也被反绑,整个人退无可退。
莲面无表情的朝着古睛走近,一脚踩在她的背上将她强行按在地面,拿着匕首在她的身上笔划着,突然银光一闪,匕首刺入了血肉的声音传来……
噗嗤一声,伴随着的还有古睛的尖叫……
“啊……痛……住手……”
匕首刺入血肉,鲜血直接喷了出来,喷到了古睛的眼中,也喷到了莲的身上。
身下古睛不断颤抖着,挣扎着,莲都面无表情的直接无视。
微微抬头:“夫人,属下失手了!”
楚容珍接过凤魅递过来的茶,淡淡喝了一口,不在意挑眉:“看来你确实手生了,你刺的地方可是十公分之处,我的要求是五公分,再来!”
“是!”
猛得将匕首从古睛的身上拔了出来,引得古睛一阵阵凄励尖叫,随即,高扬的匕首又重新刺入的古睛的后肩,再次引来她那杀猪般的惨叫……
“啊……住手……我要杀了……你……”
“莲,你又刺错位了,再来!”
“放开……救命……”
“再来!”
“……”
反反复复,古睛的左手臂早血肉模糊,好几个血窟窿在不停流着鲜血,而古睛是脸色惨白的倒在地面,全身不停的抽搐着。
现在,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
“给你一个机会,你的背后似乎有人吧?是谁?”楚容珍玩味的摸着下巴,神情疑惑又愉悦。
从以前就有这种感觉,古睛并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是怎么从一介宫女得到宗旭宠爱的?
宗旭那个人她还是了解,自私,无情,冷酷,在他的眼睛里,任何事物只有两种reads;。
一种是可以利用的,第二种则是不需要可以除掉的。
古睛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怎么可能有能够吸引宗旭的目光,能让宗旭对她这么痴迷?
前世她为后之时,没少对古睛下手,可是古睛每次都能逃过,而且还能引来宗旭一起针对自己。
如若真的没有的任何势力,这皇宫之中她又是怎么活下去?
当时还是宫女的古睛,听说个性高傲。
这种人,怎么可能活下来?
皇宫之中,宫女之中,越高傲出挑的宫女死得越快。
要么死于暗争,要么是死于宫妃的嫉妒,要么就死于权贵的肮脏玩乐之中……
而她古睛,无论哪个方面都不可能出头的存在,为何会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这是她重生之后,静下心来,细细分享之后得出一个结论。
古睛背后有人。
而且,她背后的人是宗旭所不知道,更或者,古睛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的棋子,一颗埋起了棋子。
专门,针对自己的棋子。
古睛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好像没有听过一样,又好像昏了过去,对于楚容珍的话没有并点反应。
楚容也不急,慢悠悠的起身,对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药院正,格外愉悦的笑了笑。
“药叔,等下我玩够了,你可要把她治好哟!明天,我还要接着玩!”
背着药箱过来的药院正只是微微一笑,弯腰:“老夫担不起夫人一起‘叔’,请夫人叫老夫名字即可!”
“我可是听墨说过了,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一声‘叔’他脸皮薄不出来,我代替他就行了。药叔,你身为鬼谷的长老,这种伤口应该能治好吧?”
药院正脸上划过一抹柔和,冷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没有反庆的古睛,点头:“当然,论医术,除去药王族,世上当属我鬼谷一族的医术与毒术最为顶尖,不过是吊命之术而己。夫人放心,只要不伤她的内脏,任何皮外伤老夫都有自信治好。”
楚容珍闻言,这才放心了。
“莲,右臂,按刚刚的方式,给我把古睛唤醒了继续,让她好好享受一下,这十倍的偿还!”
对,十倍。
前世她受过什么,古睛就要十倍的偿受。
冷冷的看到莲刺了古睛第十次之后毫不留情的斩断她的手臂,而古睛的鲜血与惨叫却是洗涤她心灵最好的东西。
啊,多么的愉悦。
------题外话------
按照约定,二更出炉
么么哒呢,尖叫呢,赞美呢?
明天双更继续,马力全开码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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