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兴波镇。
贾羽带着贾仇前往赌坊。
贾仇问道:“师傅,来这里做什么?又赌银子啊?”
贾羽道:“芸芸众生,人生百态,你在这赌坊里,看的能更明白。”
“什么?”
“你来,你仔细看。”
“看什么?”
“看哪一个,长衫开怀,哈哈大笑的哪个。”
“看到了,他刚赢了一把,好像是赢了很多。”
“是不少,我问你。徒弟,你知道什么叫‘赌’吗?”
“牌九,麻将,骰子,都是赌啊!”
“以小博大。赌就是要以小博大。世上的赌徒莫不想以一当十,以十化千。”
“对,以小博大。”
“再看那人,还是哪个,怎样?”
“他把钱全部下了注。”
“呵呵。”,贾羽笑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我不认识他,不知道。”
“赌徒!”
“赌徒?”
“天下的赌徒都是一般模样,他今天气好,他便要xià zhù,便要赌,他既是赌牌九,也是赌自己能赢。”
“对,他以为他气好,他能赢。”
“好!我问你,什么是赌?”
“以小博大啊!”
“还有吗?”
贾仇想了想,道:“还得看气。”
贾羽道:“不不不,险求胜,是赌。你看他xià zhù,有几成把握能赢?”
“不知道,他好像赢得挺多。”
“成,最多四成。”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一个人算的再好也不能算清楚所有。”
“哎!他又赢了。”
“嗯,又赢了。你可看出来点别的什么东西?”
“没有。”
“出千。”
“出千?没有看出来。”
“让你看出来还行?那他不是要被打死?你觉得热吗?”
“这屋里很热,是个过冬天的地方。”
“对。你在看他,长袖开怀,怎么不脱掉?袖筒如此肥大,而一直下坠,似件石头衣服。”
“噢!对啊!”
“太想赢得的人,便会无所不用其极。想想明白。好了,我们也去赌两把。”
“咱们赌什么?”
“骰子怎么样?”
“没玩过。”
贾羽靠了赌桌,转瞬间变做了一西斯底里的赌徒。
贾仇却去看“长衫开怀”的那人赌钱。
他的气确实不错,连赢了好几把。然而,人有失,马有失蹄。大概世间没有几个人能一直赢下去。
意外总是有的。
那人输了一把,输了很多钱,因为他下的注很大。
贾仇跑去贾羽身边。
“怎么了?”
贾羽问他。
“那人输了。”
“有赢就有输。他走了没?”
“没有,当了个什么东西,又去赌了。”
“赌徒嘛,赌徒唯一一个优点。”
“什么优点。”
“不服输。自信自己能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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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儿早早睡了,好几夜不睡床的她,这一夜睡的格外安稳。
直到午夜里,贾羽跟贾仇回来。
花儿眯着惺忪睡眼,为贾仇开了门。
贾仇进屋,跟花儿睡一间房里。
花儿问贾仇道:“爹带你去哪里呀?”
“赌坊。”
“怎么样,赢了多少?”
“师傅赢了百两。”
“你呢?”
“师傅给我五十两,全输了。”
“哈哈,笨蛋。你赌的什么?”
“骰子。”
“这个啊!明天去弄个骰子来,我教你。”
“你也会?”
“当然,你花儿姐是谁?”
“你才不是我姐。你是我娘子。”
“呦呦呦!还娘子呢?话说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我是你娘子,你不知道什么娶我?小小年纪就知道娶媳妇了。”
“本来就是嘛!我才不喊你姐。”
花儿道:“我知道,你只喊草儿。”
“她才不是草。”
“她不是草,我是。算了,睡觉,不理你了。”
“我也困了。”
“离我远点。”
花儿踢了贾仇一脚。
贾仇道:“花儿,你真的会赌?”
“不会!我生气了,不教你了。”
“不行,你得教,我还欠师傅银子呢?”
“我不管。我睡觉了。我爹又不会真的找你要。”
“不行,答应教我才让你睡。”
“我就睡。”
贾仇抓住花儿道脚,道:“你睡吧,我看你睡的着?”
说着挠起了花儿的脚心。
这种“酷刑”还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花儿也受不了。贾仇却不管她,只挠的花儿在床上扭来扭去,呵呵笑个不停,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花儿呵呵的说:“好好好!我教,我教!你个小坏蛋,快放,放。”
贾仇停,问:“真教?”
花儿道:“放,放,我真教,真教!”
贾仇道:“我就知道,你怕这一个。”
花儿道:“你怎么知道?你那个‘姐姐’也怕?”
“岂止是她,我爷爷都怕。”
“你还挠过太师傅?”
“好久之前了。”
花儿道:“好了,不早了,睡吧。”
“你可一定要教我。”
“你才去了两趟赌坊,怎么就这样迷恋?爹爹带你去赌坊,难道就是单单为了赌银子?”
贾仇道:“还打听出来了,独目苍狼半月前在这个镇子财主家,盗过一笔银子。”
“这就是了嘛,不要只想着赌银子。不然你啊,逢赌必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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