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方?哈哈哈哈。”田少哈哈大笑。
不仅如此,田少他们一伙都在哈哈大笑,甚至那些本来有些同情秦牧之的那些食客都哈哈大笑起来。
“哎呦,哎呦,不行了,笑到肚子痛了,哈哈,你知道天一方是什么地方吗?”田少捂着肚子,还在笑着。
“不知道啊,不过听起来挺风雅的。”秦牧之摸了摸鼻子。
他确实不知道,但他相信,慕容家作为东道主,还是主动请他,那肯定是最好的房间,但,这么装逼的东西能说出来吗?当然不能啊。
田少指着秦牧之,笑得停不下来:“我就说,乡巴佬就是不行,不过你知道天一方,也能理解吧,毕竟它名气够大。如果你说的是其他房间,我或许还会相信,但你说天一方,哈哈,这酒店最豪华的包厢,就凭你?这是本少爷年度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
接着他对着领班说:“还不赶紧把这乡巴佬赶走?你看,都影响了这么多人了,这里随便一个人都能让你滚蛋,是不是不想干了?”
领班心中一惊,更看秦牧之不顺眼了,推着他说:“诶,我说你怎么还那么厚脸皮赖着不走啊?是不是要我叫保安来才肯走?保安,保安!”她对着对讲机喊到。
保安们很快赶了过来,问:“青姐,什么事?”
领班青姐说:“这个乡巴佬赖在这不走,影响了客人们用餐了。”
一个保安走上前,有礼貌的说:“先生,这里是用餐区,如果您不是用餐,麻烦您离开这个区,谢谢。”
青姐皱着眉头:“那么客气干嘛?赶走就得了,就一乡巴佬。”
此时那门童已经把专门负责天一方的fú wù员叫来了,而他一来就看到秦牧之成为众矢之的,然后看到青姐嚣张地让保安赶走秦牧之,心里十分着急,这里也只有他和fú wù员知道秦牧之身份不简单,他走到青姐旁想提醒她,“青姐,别说了,他”
青姐不耐烦地说:“去去去,当好你的门童,这个乡巴佬是你迎进来的?得,你可以去领这个月工资了,也给我滚吧。”
门童一脸着急:“青姐,不是这样的”
秦牧之上前拍拍他肩膀,说:“放心吧,他炒不了你的。”
青姐一脸嫌弃:“你也配说这话?保安,把他丢出去。”
田少等人一脸邪笑地看着秦牧之,等着他出丑。
“哟,这么热闹呢?”一个男声大生地从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青姐一脸恭敬地说:“罗总好,这事不用劳烦您,我们这就把这乡巴佬拖走。”她眼睛瞥到秦牧之,只见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他们。
青姐继续说:“罗总,这乡巴佬在这里赖着不肯走,影响客人们的进餐,我正在让保安把他赶走,您请放心,一定不会让客人们投诉的。”
秦牧之幽幽地说:“罗兄,看来天一阁有点不欢迎我啊,那我是不是该离开了?”
罗浩笑了笑,说:“秦老师你说笑了。”然后转过脸,严肃地对青姐说:“你去财务那领2个月工资,然后收拾东西吧。”
青姐愣住了,她战战兢兢地说:“罗总,您是不是搞错了,这个人乡巴佬一个,您要赶也是赶他走啊。”
罗浩皱着眉,一脸不耐烦道:“让你走你就走,多说无益,别逼我让人请你走。”
青姐无话可说,掩面往财务部走去。
罗浩这才转过脸,对着秦牧之笑着说:“怎样?秦老师,这样的处理可还好?”
秦牧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着田少说:“罗兄,这群人嘛,就因为一个人的穿着,就出言不逊,如果今天站在这的不是我,而是另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辈子心里都会留下阴影。虽说阶级观念我不反对,但我想对你说,这样的客人总有一天会让你们酒店遭受无妄之灾,望你考虑。”
罗浩点点头,对着田少他们说:“田少,虽说顾客是上帝,但你今天的行为触及了我们天一阁的底线,所以今天就算了,但以后,请你不要到天一阁来用餐了。”
田少愣住了,他没想到秦牧之真的是来这用餐的,更没想到他认识罗浩,那么他说他在天一方,不用想也是真的了,能让罗浩如此接待的,没几个人。
秦牧之走向刚刚那个对他说话的保安,说:“兄弟,能做到尊重客人,即使领导恶言相向也能坚持自我原则的,我欣赏你。”说完做了个手势,说:“罗兄,咱们上去吧。”
罗浩看在眼里,给了一个经理一个眼神,经理心领神会。然后罗浩便和秦牧之跟fú wù员上了天一方。
闹剧终于结束,餐厅区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但话题依旧离不开秦牧之和田少这件事,相信这件事很快就会在上流社会间流传出去。
经过这件事,田少也没脸在这吃饭,带着众人狼狈地离去。
天一方的门打开了,fú wù员伸出手:“罗总,秦老师,里面请。”
罗浩也伸出手,说:“秦老师,您请。”
秦牧之也不推辞,率先进入天一方。
好家伙,天一方和外面的奢华霸气完全不一样,更多的是一种古典儒雅的装饰。
贵如黄金的金丝楠木的椅子、餐桌、茶几,四个角分别立着四个分别印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个青花瓷瓶,门口一个清代黄花梨屏风,上面有福禄寿纹。
饭桌上方有一串珐琅大吊灯,门口所对的那面墙有一张大大的山水画,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最上方大大方方写着“天一方”三个字,整间房相当的豪华,但又不失风雅。
饭桌上,齐老和一老年人分坐主位两边,见秦牧之出现,两人也很整齐地站起来,对着秦牧之拱了拱手,然后齐老开口说:“秦小友,多谢赏脸啊,哈哈。”
秦牧之也拱了拱手,说:“哪里的话,能够来这南方第一酒店,也是托了你们的福啊。”
“看来,您就是齐老吧,听罗兄提起好几次了,这次终于能见到您庐山真面目了。”
齐老摆摆手,客气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替慕容家来接待你罢了,对了,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齐风,平时人们都叫我齐老,这是我多年的老友,叫康鹏,平时都叫他康老。”
秦牧之笑了笑,说:“齐老康老,都是老当益壮啊。”
康老摆摆手,说:“唉,老了,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我们就在后方看看你们就行了。”
客套完,两人把秦牧之迎上主座。
齐老说:“秦小友,我们开门见山吧,罗浩跟我说,你是咒术师,是吧?”
秦牧之摆摆手,说:“咒术师什么的,我也不太懂,你说是吧,或许也是,我会咒术,你说不是吧,也不是,我就懂那一个咒术,对咒术一概不知,所以你们要问我咒术上的问题,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康老接着说:“秦小友,话不可这么说,我对咒术和咒术师有丁点的了解。咒术乃是人通过自身对自然之力的理解,与自然沟通,引自然之力于自身,借助各种条件,将自然之力释放而出,达到所想要的效果,而对自然之力的理解已经是非常艰难的了,更别说与自然沟通,引自然之力于自身。所以,哪怕你只会一丁点的咒术,都足以成为咒术师。有了这个先决条件,或许就能慢慢摸索出其他更为强大的咒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