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赵钱。
秦牧之转过头看向门外,果然,赵钱一脸看戏的表情望着他,身旁还有校长。
秦牧之暗道不好,说了声“你们先看看书。”然后走出门。
他看都没看赵钱,转身向着校长说:“校长,请问有什么事情?”
校长看着他额头说:“秦老师,我接到举报说你额头有纹身,我本不相信,但一路上听到很多人都在讨论这个,所以就过来看看,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秦牧之摸了摸额头的印记:“如果我说是自己跑出来的,恐怕没人会相信吧?”
赵钱插话道:“秦老师,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
秦牧之摊手,“我知道你们不信的,可我也没办法,这就是事实啊,校长,我可是实话实说了的。”
赵钱面向校长说:“校长,您看,这种人到现在还信口雌黄,身为人民教师还纹身,这传出去有损学校名誉啊,我提议将秦老师辞退。”
校长看着秦牧之:“秦老师,为人师表,切不可有误人子弟的行为啊。”
秦牧之无辜的说:“校长,我就一实习老师,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份工作,我珍惜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纹身,还纹得那么明显呢?这不是明摆着不相干了吗。”
赵钱冷笑道:“这时候还想推脱吗?校长,这人今日纹身,明日可能就会召集**打架,我认为这会严重带坏我们的学生。”
秦牧之摸了摸下巴,“赵老师,你处处针对我,是怕我教学成绩比你好吗?”
校长伸出一只手,说:“好了,纹身,不,这印记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考察在即,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出差错。既然这件事发生了,那就尽量想办法弥补。这样吧,秦老师,今天你的课让8班的谢老师替你上,你想办法遮住你额头的印记,但有一点必须要注意,不能有违和感,起码当考察团的人问起来,你要能应付过去。就这样吧,你现在去和谢老师交接一下任务。”
说完,校长就离开了。
赵钱一脸阴沉:“算你好运。”
他也转身离开,此时的他恨得咬牙切齿,本身他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上次让他在众多老师面前当众出丑,让他感觉无比的羞辱,这次又无法将秦牧之赶出学校,让他怨恨更深,暗暗地,他决定了要用一些非常手段去解决被羞辱之事。
秦牧之很无奈,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出现了火焰印记,他也委屈,他也无处诉苦啊!
没办法,他只好走回教室,一边埋头收拾教案,一边对着同学们说:“唉,真替你们感到悲哀,又要少见本帅哥一节课了,本帅哥有事要出去一天,今天的课将由8班的谢老师替我上,等下我就去叫她。”
突然他发现有些不对劲,教室静悄悄的,既没有欢呼,也没有哀叹,一点该有的表示都没有。
他抬起头,看到同学们一个个托着头的托着头,侧着脑袋的侧着脑袋,但只有一个特别一脸的花痴状。
“唉,你们这么看着我也没用啊,我也是没办法才请假的,我知道你们舍不得我,不过明天我就回来啦,不用那么伤心。”秦牧之一本正经的说着。
“老师,你谁啊?该干嘛干嘛去啊,我们要měi nǚ老师!”
“对,我们要měi nǚ老师,您歇歇去。”
“嗯嗯,您还有啥事没办的?尽管去办,能办多久办多久,让我们多和měi nǚ老师待一起。”
班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恨不得他赶紧离开。
“人心不古啊,这年头帅哥都没人要了,我心痛,心痛啊!”说着边捶心边离开教室。
众人一阵欢呼,看着秦牧之的背影消失在教室hòu mén,都在期待着谢盈雪的到来。
突然,秦牧之从hòu mén露出个脑袋:“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的,明天继续给你们上课,顺带说一句,默写诗经哦!”
说完,一溜小跑地回办公室去与谢盈雪交接工作。
留下10班的一阵叹气声。
秦牧之走在路上,心里在思考着用什么东西能够遮挡住自己的火焰印记呢。
“头巾?不好,太招摇了,像个拳击手。”
“膏药贴?不行,每天这么贴,头都要闷到腐烂。”
“唔要能解释清楚的,祖传的吧,金银铜铁玉玉!对玉是最好不过的东西了。”
“哈哈,我就是个天才!”秦牧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像个100多斤的傻子。
这广南市有一条玉器街,它是华夏国最大的玉器集散地之一。
里面有各种档次的玉器,当然这里头也大有名堂,此处鱼龙混杂,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所以玉器街里的玉器也是真假难辨,这恰恰是最吸引人的,最致命的yòu huò。
秦牧之早早就听说过这条街,只是一直囊中羞涩,而且自己也没这方面的知识和兴趣,所以一直都没来过。
这次,他打算随意买一块玉,能够遮住自己的火焰印记就行了。
店铺之类的他就不打算考虑了,他注意的地方,都是一些地摊,这里面或许才有便宜的玉石。
玉器街里人头涌涌,都是天南地北来这淘货的商人、老板,玉石这东西,既有它金钱的价值所在,也有它特殊的价值,传说一些奇特的玉石,有各种各样奇特的,如延年益寿、宁静安神、驱灾辟邪等功效,所以它的存在让人欲罢不能,眼力好的,淘得一枚好的玉石,分分钟价值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增长。
这条街不长,500多米的长度却聚集了几十家商铺,更有许多地摊,各个摊位上都挤满了人,品好的玉石很快成交,成稍微差点的玉石也有人在讨价还价。
身份高贵的人自然进店铺去寻找好的玉石,身份低的人都聚集在地摊上,希望能淘到一些其他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店主们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的货物,买家们则在挑剔各种不足,想以dī jià淘得中意的玉石。
秦牧之走在街道上,有些迷茫。
他不懂玉石,他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他一直在观察着各个摊位的情况,为待会的买卖做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期间秦牧之也询问过几个摊子,可是这些玉石价格都高得离谱,他连个零头都付不起。
他越来越着急,因为玉器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太阳下山就收摊,无论生意有没有成交,就是谈好了价钱马上要交钱了,当太阳下山后,也得等到第二天开市了再买。
忽然,他看到玉器街一个非常非常不起眼的角落,有个小老头闭目坐在那里,他面前摆着一块绿的玉佩,光泽已经没有了,彩也比较暗淡。
期间有几个人过去询问,可是很快他们就离开了,秦牧之实在没办法,硬着头皮走上前去,问道:“老伯,请问”
他还没说完,小老头眼皮都不抬,直接打断他:“你身上除了衣服裤子鞋子,所有东西都交给我,这玉佩归你,否则就滚。”
秦牧之想了想,“行。”
他当即把钱,钱包,shǒu jī,都掏出来,整齐的放在小老头摆玉佩的布上。
这时,小老头睁开眼睛,盯着秦牧之,看都没看他放下的东西。
“小子,你与这玉佩有缘,你身上有这玉佩的气息,看来我来南方一趟来对了。你的东西,我拿走了,送你一句话:宿命醒,时轮转,七曜聚,见吾心。”
“宿命醒,时轮转,七曜聚,见吾心?”秦牧之重复着这句话。
猛然抬头,小老头以及他身前的布已经消失不见了。
“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