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王曹氏一听立刻精神振奋道:“真的吗?我家孩儿真的不用死了?”
虽然去病对于这个方法没有多大的胜算,还是肯定的回答了王曹氏,让她放心。这孩子所得的病是由于寒邪入侵表里所致,治疗此病应根据太阳经,阳明经,少阳经,太阴经,少阴经,厥阴经此六条经脉病变的症状,来找出病邪所在,在分别调理与各脏相连的经脉。唯有如此,病才会逐日痊愈。在此病未满日之时,寒邪之气是在体表,可发汗而愈,但此时,此寒邪已经入里,只有用泻热之法试之。所谓泻流之法便是逆其经脉方向而动,法或是急摩,或是有局部推向四周,或是重刺激。去病在使用此法的过程,突然发现这孩子的经脉甚是紊乱,血流或缓或急,大惊,急忙停,就在这时,只见那孩子痛叫一声,口吐鲜血,当场死去。
王曹氏见自己的孩子吐血而亡,一下子扑向去病,双牢牢拽住,嚎啕哭骂道:“你个庸医,医死了我的孩儿,我要你偿命。”说着双就向去病抡了过来。
殷配天急忙向前拦住。这王曹氏是不依不饶的哭嚷着要去病偿她孩儿性命。
赖茅道:“你不要太激动,大夫不是神仙,并非什么病都能医治,若是大夫失没能使病者摆脱死神,家人都哭着让其偿命,谁人还敢再作大夫,为病者医治?”
王曹氏听完,指着赖茅骂道:“我呸!你身为修道之人怎么会说出如此狗屁的话来。难道大夫医死人就是天经地义,就合该我家孩儿死吗?我什么都不管,今天这个庸医医死了我家的孩子,我就要她偿命。”
说着就扑在她孩子的身上悲嚎痛哭。突然她站起身来,指着殷祯幸道:“这个人是你给我荐来的,如今他医死了我家孩子,你也脱不了干系。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定是不依,我要把你们泰山派搅得天翻地覆。”
殷配天道:“放肆,我们泰山派乃是修仙圣地,岂容你在此撒泼打滚。我看在你痛失爱子的份上,不予你一般见识。定康兄是位仁义之医,今日这孩子命丧于此,也是他命之劫,岂可怪责他人。你还是快快下山安葬你的孩子要紧。”
王曹氏道:“你们说什么也是无用,这个人是你们泰山派的客人,又是你们泰山派荐的,如今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被他医死,岂是一句‘命该如此’就能了结的。”
殷祯幸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位妇人你说的对,我们泰山派确实要负责任。”
王曹氏冷笑道:“说的倒好听,责任?你们负什么责任,shā rén偿命,这是再简单不过,他医死了我家孩儿我就要他偿命。”
殷祯幸道:“胡闹!张大夫是我请的客人,又是我荐给你的,你要追究只管算在我老道身上,何须怪罪张大夫。”
赖茅道:“你家孩儿送来时已是将死之人,即使张大夫不出相救,也是活不长久,今日他骤然死去,岂能全是张大夫之过。”
王曹氏听后勃然愤怒道:“此人医术到底如何?给我孩子治病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尚有可疑。你们就一味的袒护这个害死我孩儿的凶。既然如此,我就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修真炼气的人的真实面目。”
韦岸道:“你这疯婆子真不知好歹,张大夫与你无冤无仇岂会害你的孩子,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要再疯言疯语的胡嚷嚷。”
王曹氏道:“意外!就因为这个意外我的孩儿离我而去,就因为这个意外留我一个孤老婆子在这个世上饱受着丧子之痛。”
王曹氏是越说情绪越激动,最后双捶胸悲哭道:“我苦命的孩儿啊,娘没用,不能为你讨回公道,娘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下面生活。这个庸医害死了你,却巧言令色的推卸责任,娘不能替你报仇了。但是孩儿你放心,娘要让这个人一生受良心的谴责,永远背负着一个shā rén的罪名活着。”
继而又指着殷祯幸他们说道:“我的孩儿实实在在的被这个庸医害死,你们这些枉自称仙练道的人居然昧着良心替他开脱。我就是变成鬼也会含着这这口怨气来找你们。”说完就向柱子撞去。
却说去病见这孩子得此寒邪之症,已入表里,命在顷刻,遂依据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六条经脉找出病邪用泻流之法进行医治,谁曾想,这孩子的经脉竟杂乱错位,使得寒邪之气在孩子体内散发加速,导致瞬间死亡。去病正疑惑为何?见王曹氏这边寻死,是一把她拦住。
只因那王曹氏离去病最近,故而去病把她拦住,说道:“太翁不必为我说情。大婶说的对,shā rén就得偿命,即使是大夫也是不能够例外。这孩子若不是我冒失医治,他也不会这么早的丧命。”
殷配天道:“这孩子得这种病,本来就是无药可救,他今天不死,迟早也会病亡,无非是多痛苦几天而已。定康兄何故一身揽之。”
去病道:“事实就是事实。难道我杀死一个将死之人就不算shā rén吗?这孩子的的确确是死在我的上。既然杀了人就得偿命,我张去病无话可说。”
王曹氏听完道:“好,很好。总算你还有些良心。我孩儿死的也该瞑目了。”
殷祯幸道:“张大夫你这是何苦来哉呢”
赖茅亦道:“你这是白白的搭了你的性命。他的死与你是无关的。”
去病道:“两位前辈勿用再为我开脱,这样只会让我张去病更加的心有愧。这孩子是被我医死的,就该偿命。大婶,我的命就是你的,随你处置。”
王曹氏道:“我今日不杀你,等葬了我的孩儿我要把你烧死,好让天下的人都知道,虽然是大夫,医死了人一样是要偿命的。”
继而又对殷祯幸道:“他是你们泰山的客人,今晚我就把他交给你们看管。明日若是不见他人,我会让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们这些满口慈悲的修道之人竞是一群戕人性命的伪道士。”说完就抬着她的孩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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