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作为人造人,9s同样能用锻炼增加自己的力量,也正因为是制造出来抵抗外星人的部队,9s等人造人还具备了在战斗中提升自身属性的能力。
庭院中,9s正与其他师兄一起用各种负重训练着。早在醒来的第四天9s就与剑道馆的人类一起训练着,因为就那天9s在无意中看到耕四郎被一只巨大的海兽袭击,刚想出手的他只见耕四郎拿起手中训练用的木剑,轻描淡写的一个斩击就让海兽变为两半,9s曾询问过其他人类,这种海兽被称为海王类,在海中基本上是霸主一样的存在。也正是在那天9s才知道,原来人类自身也能锻炼出巨大的力量。
“如果我自身有这样的力量,那在那天对抗艾格尓斯的时候就不会让2b也一起陷入危险,不得已一起引爆黑匣子了吧?”
在这种想法的支撑下,9s拜入了耕四郎门下,而学费的来源却是9s的随身空间中的琥珀与水晶,在原世界只能用来锻造和强化wǔ qì的琥珀水晶在这个世界倒是让9s得到了不少贝利。
这个世界的剑道重意,不过体力跟力道同样是必须训练的基础,为了更好地熟悉剑,就算是训练体力跟力量,负重也是在握刀的前提下进行的,为了握刀更稳,刀上同样有负重,每次挥砍都需要大量的体力和精力去让动作不至于扭曲。
当然,这是耕四郎对9s的特别要求,在入门时耕四郎对9s考核过,而9s平时战斗都是用黑客能力直接远程操控黑之契约,而在战斗中被要求用手握刀后,耕四郎发现9s力量比一般人大,却是握刀不稳,这才有了这样的训练。
“穿越光球的能量在逐渐恢复,我一定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必须加快脚步训练自己,死亡的感觉……”
一想到上次任务被迫引爆黑匣子,而且因为战斗中时间不足,只来得及上传2b的数据,若不是正好穿越,9s自己就会如同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般,在地堡以另一个义体,另一个核心数据重新开始。要知道,上传数据最重要的就是核心数据,这才是人造人的根本,虽然话题有点沉重,但有时候9s也会在想,如果核心数据没有上传,又是以另一个义体开始生活,那自己还是自己吗?……也许这就是人造人的悲哀吧……就算如9s的性格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在这种念头下,9s拼命想让自己变得更强,每次挥砍都是一丝不苟,所幸,作为人造人,9s没有肌肉拉伤这种设定,所以才能每次挥砍都用上自己的全力,就算体力达到极限也依然努力着让动作不扭曲。
全身力气长时间集中,9s脚下再次一软。终于这次9s却是无法再站起来,只能用剑支撑着身体不断喘着粗气。
这种场景从9s开始训练开始就没断过一天。也正因为9s的努力侧面地刺激到了他的那些师兄们,这段时间剑道馆中人人都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训练着。
人体的潜力是巨大的,而模仿人类所创造的寄叶部队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在原世界,9s作为sǎo miáo型,训练什么的基本上都不在考虑范围。就算不是执行任务期间,sǎo miáo型人造人也需要为战斗型检查机体,所以sǎo miáo型人造人可以说是整个寄叶部队最忙的。他的潜力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一步步被开发出来。不过没有新陈代谢系统,和生长激素,9s的体型从来没有变化过,没人能想象他瘦弱的身子中隐藏着如何可怕的力量。
不过很显然9s在这段时间虽然一直在打破自己的极限,开发潜能,如果在他本来的世界,就能检测出9s的等级在不断地提高。不过话虽如此,9s的剑道能力其实却进步不大。
“9s,老师叫你过去正厅找他”
正式加入剑道馆一个月后,耕四郎第一次单独寻找9s。
“谢谢师兄,我这就过去”9s擦擦头上的汉向传音的师兄谢道。
演武厅,耕四郎坐在地板上,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
“老师,我来了”
“奈茨,你加入我们剑道馆也有一个月了吧?”奈茨是9s为自己取的名字,取自9s的英文谐音。对于9s来说,唯有认可之人才会告诉他这个名字。很显然,对于耕四郎这个老师9s是认可的。
不等9s回答,耕四郎就接着说“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我看在眼里,从你的努力中我能感受到你对力量的渴望,但是也感受到了你对力量的迷茫。”
“迷茫?”
“我换个说法,你是为了什么而挥剑?”
“……”9s对这个问题只能保持沉默,人造人是为了帮助人类战胜外星人而被创造出来,因为生长激素等各种原因,人造人虽然拥有无限的生命,却无法繁衍后代。而且严格意义来说人造人其实是生物机器人,虽然他们有自己的思想,是独立的生命。
言归正传,长久的战斗,让人造人们明白,战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消灭战胜外星人与机械生命体是人造人的使命,却不足以成为9s挥剑的理由。从被制造出到现在的战斗,让9s对于入侵能力其实有一种盲目的依赖,而还没神奇接触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9s更是认为这个世界的力量对战争依然起不到决定性作用,毕竟每次大型战争的人造人和机械生命体都是数之不尽的。
见9s沉默,耕四郎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都无法斩
断的剑士,但这个剑士却能斩断钢铁甚至更硬的东西,用同一把刀。所谓最强的剑道,是拥有能保护想保护的东西,有能将想斩断的东西斩断的力量,伤害所有接触过东西的剑,对我们剑士而言那并不是剑,这是我遵循的剑道。而要做到这一点,却必须知道自己为何挥剑,懂了吗?”
“能斩断钢铁却也什么也无法斩断……保护……为何挥剑……”思考着耕四郎所说的话的同时,9s脑海中浮现出通讯官21o与自己说各种秘密,传递司令官的命令……和2b一起战斗时的温馨交谈……自己受伤时因无助而怒斥pod的紧张……每次大战司令官威严地下达命令的模样……战友们明知有可能与机械生命体同归于尽甚至只是单方面被杀死却依然义无反顾的坚决……
“原来……我也有这么多……家人”9s喃喃地低语“我能为她们挥剑!斩断钢铁……也能什么也无法斩断……”9s进一步地了解到,剑士,能只斩自己想斩的东西!
“老师!我为她们挥剑”9s坚定地回答道。这时的9s,才能真正称得上是一个剑士。
海边,9s再次坐在礁石上。大海是9s最喜欢的景色,当训练累了,9s都会坐在礁石上放松自己。
“奈茨,挥砍训练只能让我们把剑拿稳,体力的训练用挥砍也都同样效率不高,剑道的修行更多在于心、悟、感。而真正的战斗,有时候胜负就是在一剑之中!”这是耕四郎对9s说的最后一句话。
9s还没跟人类战斗过,与机械生命体的战斗中,更多的也是依靠自身的黑客能力对机械生命体进行控制或者直接引爆。而9s对于耕四郎剑道的唯一理解也只有当初耕四郎对海王类挥出的一剑。一剑之下,大海纷纷往两边退散,挥剑的前方出现一条鸿沟,而奇特的是靠近港口的一条小木舟虽然也在其挥剑的正前方,却一点损坏的迹象都没有,木舟所在的海面也同样没有被分开,仿佛与其他海水不是处在同一空间一般,海王类巨大的身体从中间分为两半,却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管中窥豹,耕四郎对力量的的掌控不言而喻。
当初第一眼见到,9s心中唯有震撼,而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感触良多。也许这就是9s进步的体现吧。
“到底老师是如何攻击到不在剑的长度范围内空间的呢?”对于9s来说,斩击的有效距离一直停留在wǔ qì所触之内。而对于超过wǔ qì长度的攻击,也唯有攻击芯片中的冲击波芯片能利用wǔ qì的振动而引起的空气波。而耕四郎的攻击很明显与冲击波很明显完全不同,最能证明的就是冲击波芯片所攻击的地方会出现一道透明的剑气,这是高压缩空气。而耕四郎的攻击却完全没有任何肉眼能看到的轨迹。
9s看着手中的黑之契约沉思着。
“wǔ qì攻击到的地方会被分开……是因为被斩的物品无法透过wǔ qì。而冲击波是因为空气的振动而具备了攻击……如果把空气想象成剑而无法被透过,是不是就能让剑攻击到长度范围之外的地方了呢?”
……话虽如此,但是到底怎么做才能实现9s却是依然一头雾水。这是科技向和个人力量体系的碰撞,没有具体的对比就算是9s能想象出来也无法依照想象凭空做到。
“也许我该再去找老师了解一下剑道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