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过于敏感,陈沐晗真的只是舌尖爱抚了几次而已,夏未央大长腿蹬来蹬去,身体扭了几次,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陈沐晗知道,小渣渣到了,更多的蜜露流淌出来,夏未央想合上腿,陈沐晗挤在她腿间不动,双手还去分开敏感抽动的嫩肉,俯身吻了吻,舔走所有爱的痕迹。
舌尖爱抚,让已经到了的夏未央,身体余波不断,呜呜着,似是难受,但又不是真的难受,所以呜呜声听起来婉转悠长,别有一番味道。
高、潮之后的夏未央,闭着眼睛去摸陈沐晗的头发,拽了拽,呢喃着,“霸霸~”陈沐晗上去,擦擦唇角,吻了一下夏未央。
“霸霸抱~”夏未央抱着陈沐晗,陈沐晗也躺下,抱住了夏未央。
或许是太累了,夏未央在陈沐晗怀里,迅速跌入睡眠。陈沐晗原打算,等夏未央睡熟她再起来,给小渣渣粗略地擦擦身体,自己再洗个澡。但她错判了形势,夏未央抱得更紧,姿势由最初地侧卧,窝在她怀里,转为压在陈沐晗身上。
最后的姿势是,一只小渣渣,完全睡到了陈沐晗的身上。陈沐晗感觉全身都被压麻了,但也不舍得动一下,怕吵醒夏未央。陈沐晗撑了没多久,也跟着睡过去了。
纵欲之后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不仅晚饭没醒来,连早上都没起来。木子禾端坐在客厅,一向喜欢守时的人,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她仅有的两个学生,都逃课了。
因为什么逃课?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昨晚,某只小朋友画了那么和谐的画面,想必是,昨晚是不可描述的一晚。不对,应该是不可描述的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
木子禾不得不感叹,现在的小孩子体力真是好,不会饿吗?sex应该很费力气吧?
单身狗的悲哀啊,木子禾突然也没了心情吃早饭,昨晚她本来就做了一桌子菜,想着两个孩子闹腾完肯定会饿的,她多做点好吃的,给她们补补体力。可是……她没想到,这两人,晚上压根没出来。
好嘛,那早上一定得好好做,一晚上不吃,肯定会饿的。
现实是,早上,两人还没起来,爱情,有时候真耽误事。你看看,她当年不是被伤的死去活来放了手,哪还有今天的大画家木子禾呢?沉溺于爱情的瘾,谁能比过她?哦,不对,应该有人比得过她。
木子禾把一大桌好吃的晾在那,摸起茶几上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可以打给她的吧?她不是说过,当你觉得很累,撑不下去的时候打给我,我别的给不了你,但可以给你,你所谓的力量。她说的是:你所谓的力量。
可是事实上,木子禾从未在最痛苦的时候给那个人打过电话,越是痛苦,越是难过,越是要坚强,因为,你的痛苦、你的可怜、你的卑微,没有人会放在眼里,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你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木子禾知道,那个人不在乎她,那个人说:“我这个人,这辈子,最在乎的人不会超过三个。”
“都有谁?”木子禾不止一次问。
“陈斐,我的母亲,我的女儿。”
木子禾思量半天,这三个人里……“我最有可能挤掉的是陈斐。”第一次听说这三个人,木子禾还很天真。
“我把她排在第一位,说明她具备不可替代性。”
“干嘛要喜欢一个抛弃你的人?”
“你还小。”
永远都是那句话,你还小,我们的爱情,你不懂。木子禾那时听了,有生气,有嫉妒,有爱情了不起哦?一个人的爱情,是多么心酸的事,她不想让蒋筱斐落单,可人家不愿意。世上,真有那样的爱情吗?让一个人沉溺到一辈子都不愿放弃,哪怕那个人都不在身边?听说,那个人在那,蒋筱斐都不知道。
木子禾好奇,她兜兜转转去找,她谈了不少对象,也有个别她觉得有好感的,但是,最终都不了了之。
唉,不懂啊,那种爱情,到底是怎样的?或许,只有和蒋筱斐本人谈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才能体会到。
“再说这种话,我不会接你电话。”对于木子禾时不时的告白,蒋筱斐都如此回答她,每次都以木子禾告白失败而落幕。
大概是木子禾告白了太多次,蒋筱斐已经不在意了,而木子禾似乎也习惯了,每次打个电话,不告白一次,都觉得少点什么。
两个人联系不频繁,但没有断过,当然,都是木子禾主动,蒋筱斐从不会主动给她打电话。你看,这人,就是这么的绝情,对于不喜欢的,恨不能把她送到南极冷冻上。
“喂。”
“声音永远那么冷淡。”木子禾躺在窗边的阳椅上,“连太阳带来的温暖都被你冻住了。”
“想要温暖,别找我。”对于一般人,蒋筱斐并不刻薄的,但对于喜欢她的人,如果她无意,话语就会变得尖锐了。
“我知道的嘛,你是制冷剂。”木子禾侧身,背对着太阳,身体蜷缩一点,“老师,今天突然有点想你。”
“是要感谢在过去的日子里,你不曾想过我么?”蒋筱斐慢条斯理的腔调,让人有点牙痒痒,恨得。不在面前,你永远都猜不到,她此刻真正的表情。
“是哦,你应该谢谢我,我要是天天想你,就天天骚扰你。”心有点疼,但又有点酥酥麻麻的,她喜欢蒋筱斐的声音,除了刻意而为的冷模时,她的语调其实是温柔的,所以,她当时挑了那么多老师,最终认准了蒋筱斐。只可惜,蒋筱斐的老师没做多久就不干了,因为据说是要自己开始创业了,没时间了。
为此,木子禾真是郁闷了好久,一个央美的高材生,不去国外进修,而是突然转行做了律师,谁能告诉她,这是为什么?一个不想当的律师的画家不是好画家吗?
“好了,你有事就说吧。”蒋筱斐半天没听见木子禾的声音,语气柔和了不少。
“没事,就是突然有点想你,想听听你的声音。”
“现在听到了。”
“恩。”
“那就挂了吧。”
这人,真是没有情趣吧,难怪那个叫陈斐的抛弃了她,生气的时候,木子禾偶尔也会这么恶毒地想。
“我还没听够呢。”木子禾背部暖烘烘的,耳边还有她喜欢的声音,阴霾的心亮了亮,生活其实不错,不是吗?
“好吧,”蒋筱斐有几分无奈,“真不知道,我这声音有什么特别的,就那么好听。”当然好听啊,有个混蛋曾经也说,喜欢她的声音,尤其叫、床的声音,混蛋陈斐。
“陈斐又有什么特别,让你非喜欢不可?”木子禾很少在蒋筱斐面前提及陈斐,知道那是她的伤疤。她的爱,也是她的伤,让她欢喜,也让她痛苦。陈斐于蒋筱斐,或许就像蒋筱斐于她,但蒋筱斐并不赞同她的观点,她会说:“你不懂。”
蒋筱斐突然没了声音,木子禾意识到,自己可能不该说刚才那句气话,“老师,对不起。”
“你道歉干嘛?”
“我不该那么说……”
“你说的没错啊。”蒋筱斐笑着的声音,让木子禾有点陌生,老师是真的在笑吗?这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真是太不爽了,“老师。”
“恩。”
“我下个月,有画展,可以来看我吗?”
“下个月几号?”
“11号。”
“911?”
“对哦,如此特别的日子,要来吗?”
“我下个月,还真要去h市出差。”
木子禾立刻坐起来,笑意满满,“真的吗?”那份欣喜,是绝对掩饰不住的。
“恩,不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面。”
“什么意思嘛,”木子禾不愿意,“什么出差,忙到连见我的时间都没有。”
“是优秀律师表彰大会,还有个座谈会,我们一批人,都要住在一起,住处是事先安排好的。”
“只要你想,就有办法。”木子禾有点气呼呼,“除非你不愿见到我,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我刚刚还在朋友圈,看见你的照片啊。”蒋筱斐除了在法庭上,语气总是漫不经心的,让人觉得,自己没有被重视。可也是这份不经意,在说出一句看似普通的话来,又带着别样的意味,蒋筱斐有关注她。
木子禾突然觉得,这一年的照片发的有点少了,最近和两个孩子闹腾开心,她才发了几张,在朋友圈弄出挺大的动静,点赞评论和微信多的数不清。木子禾为此还烦躁过,觉得自己以后还是不要发了,可现在,她觉得,发发朋友圈挺好的,“你看了我的照片,也不给我评论。”
“无话可说。”
“那一个赞赞都不给我?”
“我觉得,你应该不缺赞。”
“我是不缺赞,但我缺你的赞,”木子禾认真地说,“她们所有人的赞,加起来都抵不过你一个,我……”
“诶嗨,打住。”蒋筱斐突然出声,“别告白,我会拒绝。”
“老师,你知不知道,你越来越讨人厌了,拒绝人家,也要等人家把话说完啊。”
“明知道被拒绝还要说?”
“是的,就是想说给你听,纵然你拒绝我,但我还是要说,你就算拒绝,但我的心意,你至少听见了。”
蒋筱斐站在窗前,望着初秋的北京,还有点余热,“是这样吗?”
“是的。”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以此为借口,给陈斐打电话呢?蒋筱斐转而摇摇头,幼稚了啊,蒋筱斐,竟然向着比自己还小的孩子学这种把戏。
电话挂了,蒋筱斐反反复复地搓着屏幕,那个小人头像,黑发马尾,带着黑框的眼睛,白白净净的,太好看了。青春期的陈斐真的太迷人了,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男孩子觉得她漂亮,女孩子觉得她透着帅气,蒋筱斐也是其中之一,当初吻被陈斐拿走时,她晕的无人可比。
至今回忆起来,仍有余眩,蒋筱斐反反复复地抚摸着屏幕上陈斐的小头像,最终拨了出去。
意外的,电话很快被接起,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未开口,已知对方是谁。
片刻的沉默,还是陈斐先开口了,“筱斐。”
蒋筱斐心尖一热,这辈子怎么逃得脱?光是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都让她有着强烈的归属感。她是陈斐的,这辈子,生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