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感觉今天的白天格外的短,天很快就黑了,我害怕天黑,因为我已经决定了,今天晚上要去杀了那降头师解了我身上的降头。
我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我只是想活下去,人都是自私的,为了生存不择段。
十二点不到,正是人最困的时候。
我从隔壁的床上顺了一把削水果的刀,揣在怀里,拖着已经能略微走动的腿若无其事地走出了病房,没有人注意到我。
今天的夜空很黑,看不见一颗星星,但月亮月很亮很圆,泛着光晕。
两个jǐng chá并没有守在门口,我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我不止一次看见他们在下面一层的护士值班室调戏着那些护士。
我推开门钻进了那熟悉的病房。
我本以为老布迪会在里面焦急的等着我,可里面的那一幕让我彻底惊呆了。
降头师此时坐在床上,脚的铐都被硬生生扯断了,只剩下右的铐还铐在床头。
他满脸是血,气喘吁吁,我的闯入,令他有些惊恐地看着我。
而老布迪,他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一动不动,但似乎气息尚存,嘴里发出微弱的声响。
“呜呜啊啊!”降头师对着我吱吱呜呜地,还指着地上的老布迪身体疯狂地挣扎着似乎想要摆脱这最后一个铐。
来自于他的恐惧令我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赶紧把老布迪给扶了起来。
老布迪的胸口被血染红了,气若游丝。
“老布迪!老布迪!怎么了?老布迪!”
老布迪缓缓睁开眼,“我……他……”他艰难地伸出了,指了指降头师,不足秒,一垂,昏死过去。
我愤怒地看着降头师,他依旧对着我呜呜啊啊,表情扭曲。
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了那把水果刀。
他意识到了什么,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更加的疯狂,我感觉他在嘲笑我,嘲笑我的虐弱、无能。
我把老布迪小心地放在地上,站起身,鼓起勇气拿刀就向他刺了过去。
或许之前我还没有shā rén的勇气,但现在,我有了。
啪。
他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我应声往后倒去。说实在的,我的打架技术真的是很烂。
“呜呜呜!啊啊吖!”他冲我咆哮着。
我咬着牙站起身再一次冲了过去,我此时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
我们缠斗在了一起,我挥刀向他的脑袋桶去,被他用一只抓住了我的腕,极力地阻挡着。
他知道我的腿受了伤,拼了命地用膝盖顶着我的伤腿。
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但我只能咬着牙忍着,我知道,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死的就可能是我。
一咬牙,我用脑袋撞向了他的脑袋,一下、两下、下……
我头昏眼花,有些晕,当然他也是,我明显感觉到他上的力气小了许多。
“啊!”我怒吼着,把刀用力下压,终于,他挡不住了。
刀尖刺穿了他的衣服,进入了他的肩膀,血一点一点地从刀口往外涌了出来。
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着,很快,随着刀一点一点地深入,他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彻底没了抵抗的力气。
我终于松了口气,大口地喘息,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将水果刀从他的身上猛地拔了出来。
他躺在那,似乎已经没了任何反抗的力量。
此时的我已经有些红了眼,看着他我竟然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我把刀在衣服上擦了擦,伸出,割破了自己的指,鲜血染红了刀刃。
不知为何,我突然间有些兴奋。
我看过一本犯罪学的书,据说很多变态的shā rén犯都很喜欢痛的感觉,越痛他就越兴奋。
我不是心里变态的人更不是shā rén犯,可现在的我就是很兴奋,疼痛?我现在居然感觉不到了。
老布迪说过,要用沾着我血的刀刃杀他才能解除我身上的降头,那么现在就只剩下给他最后一刀了。
我举起刀,刀刃对准了他的心脏。
“去死吧,你这个混蛋!”我恶狠狠地说道,使出全身的力气就插了下去。
忽然间,我感觉背后一凉,一道劲风扫在了我的后脖颈上,我眼前的东西有些摇晃模糊,我往后倒了下去。
我看见一个黑影站在我的头上。
“咯咯咯……咯咯咯……”黑影奸笑着,如同鬼夜哭。
他走过去,先把降头师拽了起来,拽了两下,发现铐还铐在床上,索性一抬一道寒光闪过,我看见,降头师的被砍断了,血流不止,但此时的降头师被我弄得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根本不会反抗。
他一拖着降头师,走过来弯下腰另一只拽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拖着往窗口走去。
我想要反抗,但身体如同灌了铅,尽然一点也动不了。
他打开了窗户,一把将降头师扔了下去。
咚,我听见了一声闷响。
该死,我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他把我托起来,从窗口扔了下去,身体飞出窗外的那一刻,我感觉天空好黑,月光好美,风就在耳边吹着,然而这或许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看见的最后的画面了。
咚。
我感到全身的酸痛,火辣辣的疼,我死了?不,我还没死。
我竟然忘了,病房是在二楼,而且这后面全是草地。
强烈的求生**告诉我,我必须立刻站起来才有活的希望。
我咬着牙,想要站起身,可我做不到,身体仿佛了邪,怎么都动不了。
嗖。
那黑影也跳了下来,走到我的身边,拽着我的衣领继续拖着。
“我的朋友,别费力气了,你动不了的。”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惊恐,无比的惊恐,这是老布迪的声音。
“时间刚刚好。”他把我拖到了一棵大树旁,月光照射在我的脸上,很凉。
在月光的照射下,我看见了他的脸,果然是老布迪!
“你……你……”我竭尽全力,却只能说出这么一个字。
他邪笑着,扭动了一下脖子,腰板挺得很直,完全不像个十岁的老头该有的样子。
他看着我,冷冷道:“抱歉,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过多的废话,时间不多了,我就不客气了,感谢你的身体。”
他右拿着一把寒光,是那把水果刀,上面沾着我的血渍,起刀落,他刺穿了一旁降头师的喉咙,降头师断了气。
紧接着走过来,嘴里振振有词地念叨着,突然他瞪大了眼睛,照准了我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那一刻,我看见了,在他的袖口内侧,有个绣金的图案,蝎子和瓶子。a(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