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叔?王叔?”
缓过神的王叔愣了愣,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但很快冲我们挤出了个笑容,“怎……怎么了?莉莉你真是的,怎么把这zhào piàn翻出来了。”
王莉莉看着我,她自然是不知道怎么说,这种事我这个外人反而更容易去刨根问底。
“王叔,这zhào piàn上的日期,莉莉她刚出生吧?”
“嗨……”王叔有意地避开我的眼神,坐回到沙发上,“那是……相有问题,日期给打错了。”
“可是莉莉她说她根本就没有去过那地方,她很肯定。”
王叔很不自然地冲我们笑着,“嗨……那时候她还小,她怎么可能记得,呵呵……”
王叔缄其口,很显然,他是在撒谎,王叔的反应告诉我们,这其一定有无法告人的秘密。
“爸……”王莉莉被我拦住了,我觉得这事,越逼他,他只会藏得越深。
“那行,可能是我们误会了,那什么,王叔我和莉莉还有事,就先走了。”我给王莉莉使了个眼色出了门。
“怎么办?”
出了门,王莉莉第一时间向我说了这个字。
“从别的地方查吧。”
王丽丽的脸色很难看,我想,她现在的脑子里一定很乱,各种恐怖的疑云困扰着她,或许,现在的她比能看见鬼的我更加的难受。
我们先咨询了我老爹,当然,我没有把事情明说,而是旁敲侧击。
“啊?这个我想想……你王叔好像是……八几年去的外地的,那时候你小子刚出生没多久,恩,应该是**年,没错,他是**年去的外省,后来九几年有次他出差回这里,还来咱家看过你,你不记得了?”
我挠了挠脑袋,这事我的确有些印象,不过父亲说的这些似乎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你知道王叔什么时候生的莉莉吗?”
王莉莉和我一同看着我爸,满是期待。
“这我哪知道……我那时候虽然和她父亲比较要好,但也只仅限于厂里,私事他很少说的。”老爹笑了笑,转头皱了皱眉。
“不过你王叔那时候在厂里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而且长得俊,厂里好多女人赶趟子去给你王叔献殷勤呢,不过他也真是够木的,从来都是下了班就回家,也不知道家里藏了什么宝贝女人,有次我就特意约他晚上出去吃饭来着,他对我说了句孩子一个人在家就跑了,我当时还在想呢,你懵谁呢,还孩子?估计会女人去了吧。后来……也就是九几年他来咱家的时候,他说自己的女儿八岁了,和你一般大……那时候我就在想,到底是什么女人那么有能耐能把这木头给绑住的?哎,没想到生莉莉的时候,你王婶就去了,我没能有幸和她见一面,也是可惜了。”
看来从父亲这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而且还加深了王叔的神秘感,让我对他更加的好奇,这看上去憨厚慈祥的老实人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
我和王莉莉走在街上,这一天,她的眉头总是皱着的。
“我突然觉得……”她突然开了口,“生活了那么多年的父亲,很陌生。”
我不太会安慰人,此时我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她的话。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一定会真相大白的。”
我带着王莉莉去了派出所,报警?当然不是,我是去找顾二哥,我觉得,现在一切的关键应该是王莉莉已逝的母亲。
“查死亡日期?查这个做什么?”顾二哥听了我的来意不禁皱眉。
“嗨,她就是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祭日,好去祭拜祭拜。”我笑着打着哈哈。
顾二哥看着我,眼神犀利,似乎把我当作犯人一般审视。
“这事,她父亲没告诉她?”
“嗨……那什么,她爸不是怕她伤心吗?您就帮帮忙吧。”我陪着笑脸,暗地里塞了两包华给顾二哥。
顾二哥皱了皱眉,摆了摆,把烟塞还给我,“你呀甭来这套,说实话,按照章程上来讲是不可能给你们查的,不过……算了,谁让你和我算是半个发小呢,你们俩在跟我来吧。”
我看着电脑的屏幕发怵。
“1981年死的?”
“这不写着吗?1981年5月12日,死因,难产。在市人医去的世。”顾二哥对我们两的反应有些诧异。
我和王莉莉互相看着,王莉莉是1988年生的,但王婶1981年已经死了,那她的母亲到底是谁?她自己又是谁?
王莉莉掩面冲了出去,我赶紧追了过去。
“谢你了顾二哥,我们先走了,改天请你吃饭。”
“喂!这里还有份关于她家的档案你们要不要看?喂!”
派出所外,王莉莉哭泣着。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一个女人又怎会承受得住。
我叹了口气,“或许,我们还有最后一个解开真相的方法。”
我看了看远处,一个身形模糊的“人”正站在幽暗的巷子里,对着墙发着呆。
“走吧,去找你们家的那个小鬼,聊聊。”
王莉莉打开家门,王叔不在,不知去了哪。
我走进屋里,那小鬼还在,缩在墙角,仿佛一具雕塑。
“不然你……”我看着满脸憔悴的王莉莉,“不然你出去一会?”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她到底还想不相信我能看见鬼,但似乎她也只能选择相信了。
“我就在门外,如果有什么,你就叫我。”王莉莉的脸上还有着泪痕,看上去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我点了点头,关shàng mén。
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小鬼,干咳了咳,现在只有祈祷她不会对我做出什么事了。
“喂!”我大声说道:“说你呢,小鬼,我看得见你。”
小鬼缓缓地抬起了脑袋,看着我,默不作声。
“就是你,长得像王莉莉小时候的小鬼,我看得见你。”我很镇静地冲它说道,见怪不怪的我面对这些鬼已经很从容了。
“你真的看得到我?”它开口了,声音充满稚气,虽然不知道它到底死了多久,但声音还是孩子的声音。
“当然。”我冷冷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
她看着我,半晌,说出了一句令我发毛的话。
“我是王莉莉,我才是王莉莉。”a(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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