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出门在外碰到了熟人应该是什么表情?
眼前三人却是一副见到鬼一般。是的,老万三人组,又见面了,他们正在打劫一艘商船。老万在望风,黄脸汉子在绑人,背锅青年在搬东西。爬上商船的时候,老万捧心,颦其里,背锅青年被他搬的东西砸了脚,翻起可白眼。
“呵呵,是什么风把老大人吹来了?”老万小心上前搭话。
什么风?伸手测了下,东南风。
黄脸汉子似乎想趁人不注意偷偷开溜。
看招,刺蛇喷**简版,吃货的怨念。咔~~吐。一口浓痰吐出,落在黄脸汉子面前,甲板被腐蚀得冒起了青烟。
“师父,你又随地吐痰了。”田辛也爬上来了。头上顶着小白,满脸怨念。方才饿得忍不住吐了口味酸,不小心吐到了绑竹筏的绳子上,若非看到两天接了舷的船停着不动,只怕要喂鱼了。
“田公子,冤有头,债有主,我等已脱离淮国,也并未参与迫害田家。还请不要将我等拖入水中陪葬。”老万摸了支香出来,点着了朝田辛拜拜。显然以为碰到水鬼了。
“原来不是水鬼呀,吓死爷爷了。”听了田辛的解释,背锅青年松了口气,拍着小心肝。刚才某人解释的时候没有一个相信的,什么人啊,真是的。
“既然抢了人家的财,就不要害人家性命了吧?”田辛见背锅青年正要拿盾牌拍死人家,出言想劝。
“切,还以为自己是将军家的儿子啊,凭什么听你的?”背锅青年不想住手。
“咳,咳。”方才不小心还是喝到了两口水,嗓子有点痒。
“听听,一定听,大人说啥小的们照办就是。”老万忙不迭地出言讨好,不停地朝边上使眼色。黄脸汉子夺走盾牌,将背锅青年罗大锅护在身后。
“切,是大成,大器晚成的大,大器晚成的成,真没文化。”好吧,这人又叫罗大成了。
事实证明,夺人钱财如shā rén父母。被夺了钱财的商人被放走后,以最快的速度报了官。
“呔!贼人休走。”一声爆喝从身后传来。一胸毛旺盛的健硕汉子正站在一艘斗舰船头,慢慢逼近。
“孙子唉,雪祭酒在爷爷船上,有本事过来呀。”背锅青年拄好盾牌,开始拉仇恨。
对面沉默了一下。
“你是在夸人家呢。”老万拍拍青年肩膀,示意人去看斗舰上的旗帜。
大淮破虏将军孙。
“弓箭手准备,射死他们。”胸毛将军似乎不打算接舷战了。对面稀稀拉拉射来几支箭,数目好像不太对。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胸毛将军回头指着几个人质问。
“田公子好像在船上。”有不和的声音。
“田家余孽,射死正好大功一件,给我射。”胸毛将军开始怒吼,幻想着加官晋爵的风光。然后一柄刀尖从他肚子里钻了出来。
“田将军厚恩,今日正是我等报答之时。”一名年青小将削下了胸毛将军的头颅,提了起来。
“你这是造反!”有人指责,然后那人的肚子也钻出把刀。
然后对面都没声音了,谁也不知道身后还有没有刀子等着。
接舷,那员小将提着人头跳上船来,看清田辛模样后,纳头便拜,“果然是少主,您受委屈了。”
老万老了看形势,开始扇风,“田将军忠义,却被污为谋逆,淮君无道,不能容人,汝等还欲为其效死乎?”
柴黄连悄悄融入人群中,突然高喊一句,“反他娘的。”然后又销声匿迹。
“反他娘的。”羊群效应开始。
胸毛将军的令符和大印送上,共拥新主田辛,一群人开始谋划反攻新都寻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