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也不去管那溅射到身上的血液,只是重新坐直身子轻轻一拉缰绳,让马停下,而后长枪刺向那被挑得冲天飞起而又落下的头颅。
再次用同样的手段震得血肉纷飞、血雨纷飞。周围场面也再次一滞。红甲士卒见状己方将军又是于一合见便被斩杀,士气已崩,心中惊惧,满面惶恐之色,哪还有再战之勇。
只是碍于军令不得不站在前方。而在黄巾暴民眼中,楚轩此举却是英武神勇的表现,原本就狂热的眼中如今更胜一筹,气势也愈发强大。
楚轩斩杀敌将后,再次倒提长枪,朝着整个战场再次怒吼一声,“还有谁?”这是邀战!
见没人再敢说话,接着又怒喊一声:“还有谁!”这是见敌军不敢来战的鄙夷。
说完也不待有人回答,楚轩便转头对着周围早已热血沸腾的黄巾将士大喊道:“众将士,随某杀!”
说完楚轩双腿一夹马身,身先士卒的朝着敌方军阵冲杀而去,所过之处,遍地碎尸。
那些红甲士卒见楚轩残忍的shā rén手法,心中惶恐无以复加,再也不敢与楚轩向战,见到楚轩向其冲来哪敢抵抗,纷纷转身而逃。
楚轩见敌方士气已失,军阵已乱,哪里会放过如此良机,大吼一声:
“敌军逃了,随某追杀。”
接着便率先冲进红甲士卒军阵,接着又是大片红甲士卒溃逃。
敌军主将此时也注意到这边战场,双眉微微一皱,冷酷的发出命令:
“畏战不前者,斩!临战而退者,斩!”
随着这条命令传下去,那些逃跑的老鼠也被督战队抓住砍下脑袋,可依旧阻止不了前线士兵的逃跑的决心。
而这名主将见到这般场景,其胸中却压抑着火,心中大骂一声“蠢货!乱吾军心。”
可此时也来不及计较那员将领的过错,更何况他已经死了。
可现在又因看出楚轩武艺高强,非常人能及,那主将也不敢遣悍将去杀他,只得任由楚轩在战场中四处冲杀。
随后又见己方溃退之势已成,无法阻止,知道事不可为,也不欲全军覆没,为了保存力量,只得痛苦得垂头闭上眼睛,旋即不再迟疑,猛地抬头睁开双眼,不再流露一丝软弱,背对着身后数将大喝道“亲卫营统领何在?”
“属下在。”一声憨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一员身材魁梧,身披红色铠甲,头戴插有鹖羽的盔帽的,看起来有些呆呆的将领双手抱拳而出。
“铁壁营统领何在?”那主将不理他接着再问。
“末将在。”一名身材魁梧,满脸胡渣,身披玄黑铠甲,同样头戴插有鹖羽的盔帽的将领抱拳而出。
“你二人率亲卫营,铁壁营为大军断后,阻挡敌军一炷香时间。”
“诺,”两员将领毫不犹豫的答道。
“去吧。”那员主将有些不忍的挥挥手。
“众将士听我号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那两员统领走下高台,各自回到各自军阵中,翻身上马。
“亲卫营听某号令,随某杀!”
“铁壁营随我号令,随某杀!”
一个憨厚,一个低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而后两个方正接近三千名军士亦是声喊道“杀!”
便义无反顾朝着与周围将士相反的方向奔去,那是死亡的方向!
那高台上的主将默默的看着两将毅然的身影,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悲怆之意。最后深深地看了眼远处勇猛无敌的楚轩,心中想道,若为同袍,该有多好啊。
“撤!”那员主将对着身后数员将领道。随后不再留恋,走下高台,跨上战马朝天边而去。
而带着一群黄巾暴民一路突杀的楚轩却是轻松非常,几乎遇不到什么抵抗,一路杀向高台,偶尔有几个敢于拦路的士卒楚轩也是毫不留情,能让场面有多残忍便让场面有多残忍。随后便再也没任何人敢于拦路。
忽然之间,楚轩发现红甲军士全军开始后退,不禁在心中鄙视敌方主将,
“就这样下达撤退的命令,不是让全军溃退得更快吗?”
但同时也是兴奋难忍,马上就要胜利了,当即怒吼一声,
“敌军退了,随某追杀!”周围本有些疲惫的黄巾暴民闻言瞬间恢复了力量,再次跟上楚轩脚步,嘶吼着向着敌军追杀而去。
忽然发现前方千百步外出现将近三千步卒正结成军阵在哪里等待,个个身材高大,装备明显更加优良,满脸尽是义无反顾之色,可以明显看出是支精锐,并且已成哀兵之势。
“看来某倒是想差了,这敌军主将也非是无能之辈,颇有有壮士断腕的果决,只是可惜了这支精锐。”
可手下却是是毫不留情,丝毫没有不迟疑,直接朝周围黄巾暴民大喊道,“将这些溃兵往前方军阵赶。”
同时对着那群溃兵怒吼道:“朝前面军阵逃跑某边放尔等一命,否则尔等便是如此下场”说完便再次用残酷的手法刺死一名往其他方向逃的溃兵。
旁边数个黄巾将士也瞬间明白过来,也跟着喊道:“将他们趋向敌军军阵。”
其实就算楚轩他们不喊,这些溃兵也会朝着那方军阵涌去,因为这些溃兵本就不懂军事,没应招成军前全凭感觉或是经验行事,入伍后便听命令行事,而此时虽然楚轩并非他们将军,可这时他们的话与命令又有何异?
而在他们感觉中,哪里已经列好军阵了,就可以抵挡敌军追杀,保护他们或是最好可以拖延下敌军追击的脚步。自然会往那边跑。而哪里会想得到、哪里会去想他们是否会将这军阵冲散。所以这些溃兵虽然对于命令虽然感到奇怪,但是也跑得更加卖力了。
而几百米外的两员统领见此皆是面上发白,厉声喝到:“前方溃兵向军阵两边跑,闯阵者,杀!”那三千将士亦是同时大喝一声:“杀!”那三千精锐的厉喝声音即使在这雨日也传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