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是无边际的雪原,雪原上下着洁白晶莹的雪花,雪花飘进你的清澈眼眸里,化成了清水。雪原上有一个人,迎着风雪站立,有些发颤的手中握着一把金huáng sè的法剑。她看到雪花融解的那一瞬间,整个天地都发生了新的变化,产生了不同的新的生机。
这里的美丽雪景没有招来文人雅士的流连,也没有受到别人的干扰,它完美地保证了一片雪原的完整性。那个人紧紧地盯着雪花背后的每个影子,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可能会因为大意死去。于是,她一直在等待着一个机会,奋勇反击。
她错了,不是因为她的具体步骤错了,是因为雪花的后面真的没有什么敌人,这里就只要有她一个可怜而柔弱的女子。说她可怜,倒还说得过去,但若要说是柔弱,真的不能如此诛心。女子的攻击输出全部在她的那把剑上面,空师的念意,归属于王羲之,同属于寒冰。
雪花停了下来,天地苍茫,遥望无际,每个方向都是未来的不同道路。这个女子,就是被札焰日思夜想的寒冰,她还没有死,她来到了雪原,他来到了火山。两个人是完全不同的地理环境,应对策略自然也就不同,无奈的是两个人智商太高,看事物总是能轻易看透真像,世界上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人骗过他们,至少,世界上的人不敢这么说。
她低下身去,看了溪水流淌的小溪,里面没有一条鱼,可就是有一副鱼钩,更巧的是,鱼钩勾住了一个鱼的嘴唇部分。她只需要提一提就可以得到这次食物,可她会这样做吗?终究还是男人冲动,女人稳定,她并没有急着去想如何吃鱼,她在想如何防止鱼冻住牙齿。
嗤嗤的金属摩擦声传来,寒冰在剑鞘里摆弄着她的那把剑,往里面注入了一些东西。她满意地看了看没有阳光的阴天,huáng sè的眼眸里燃起了去战斗的**,一个人一旦身陷战斗就很难摆脱,它会在你的心中留下一道持久的心理指示,指示你去走向死亡或者走向成功。
鱼儿没有死,感激地看着寒冰,寒冰摆了摆手,表示作罢。“我爱天地间的一切,但我最爱我的札焰,札焰是我的命,命就不能死。”这句话无疑是最壮烈的情话,寒冰在冰天雪地里自然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做过这样类似的句子,虽然写的不咋了地,但关键的时候总能说几句来解解乏,不管那是你先死还是战友先死,还是都不死,过程中的自己绝对是最开心的。
寒冰是个美丽的女子,拥有着极为诱人的外表。颈部以下尽是酥软,嘴唇也是艳丽的红色,最关键的一点是,她穿着金huáng sè法袍,当有微风飘过的时候,可以偶尔看见裙摆的底部。法袍里面握着一样物事,在札焰面前她没有用过,在李河民的面前她也没有用过,漫长的日子里,她一直在练习着如何使用。目前,还不到时候,她还需要再等,这代表着职业素养。
说得夸张了,她还没有职业,挣不了钱,可偏偏却财产堆积成山,整天并不是混日子过的,她过的很好,像洞房那夜一样。她这个时候回想起洞房那夜,除了羞意之外,还有一丝丝的惘然,她忘记了自己对札焰说完那句话之后做了什么,也许,札焰真的已经……“不会的,我不会的,你不能这样。”寒冰委屈地对自己说道:“我说过要等到二十岁,你不可能连两年你都等待不了吧,要是真的怀上了你的孩子,我将来可怎么办啊?”这个问题不知道他询问或说是质问的对象是谁,地面上的溪流上方覆盖着浅浅的一层霜,霜的温度已经达到了冰点,达到冰点后就可以用作wǔ qì了。
寒冰对准了地面残余的白色雪花,负起手来,把雪花收进手掌之中,完全凭借内心的念力波动。因为失去了一层雪的遮掩,她看清了世界的大体面貌:一片雪原、一座冰山、一池冷湖。她在脑中进行了复杂的运算,一片雪原的优势是便于伏杀和追击,对于冰山,她看不清楚原貌,但很清楚冰山上可能有的价值连天的财产。冷湖的作用同样也是便于伏杀和追击,而且战斗结束的频率都会非常快,眨眼的时间,你就会发现你的小胸口上多了几个圆润的小洞。
金huáng sè的凰飘啊飘,飘到了空中与凤相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寒冰很清楚自己的本命鸟究竟是怎样存在的,更清楚它发招的技能,妙的是,平日里本命鸟都是连接在寒冰的身体上的,根本就无法进行移动,后面处于逆风状态下本命鸟反而活跃了起来。
君临天下的感觉当然好,札焰和寒冰是神鸟的主人,蔑视世间一切追求利禄之心,为追求利禄之心的人埋下了深厚的陷阱,那些人们往往无法察觉体内气息的存在。寒冰还在等待敌人,不知道她是真的蠢,还是真的有敌人在冥冥之外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准备发动致命的攻击。
寒冰只是在保持高度的警戒,身为空师,对于各种伏shā shǒu段了如指掌,知道什么地方可能藏着什么人,一旦被空师锁定位置,你就一定跑不了了,为何这么肯定的说是有原因的,而且原因很简单,空师不需要群体协作,更不需要别的战友帮助他们进行拼杀,空师讲求的是精神领域的伤害,控制一个人的思想就等同于是控制了他的肉身,他这辈子都只会臣服于你。
说了这么多,还有重要的一点没有说出来,那就是她手中的那把剑,你或许会觉得这不符合空师的标准,实际上这很标准,空师没有什么特殊的wǔ qì,意念就是他们的wǔ qì,用意念在敌方的识海里发生爆炸,把对方的思想炸掉或者是控制住,让他们自行了断。这么做也有弊端,空师的防御力是所有战士里面最低的,顶多也就能勉强在剑师的近身攻击下坚持半个小时。
有了保护的空师就像是插了翅膀的鸟儿,只要不分神,对面全部死光光。今天寒冰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悬崖上跳下来的时候她倒是没有什么害怕的,但她为自己的状态感到害怕,她害怕自己可能真的会被一个普普通通的剑师或者是神术师弄死。
王羲之的念意寒冰是怎么得到的呢?这还得好好说来,说是因为偶然,实际上跟寒冰的努力和王羲之的眼光息息相关,不可分开。王羲之有念意,李白有剑意,二人曾经据说是人类世界的骄傲,王羲之在人类世界的朝代是东晋,李白在人类世界的朝代是唐朝,时间相隔甚远,性格更是差得远了,李白的豪迈之意王羲之学不来,王羲之的沉稳之意李白学不来,想来也是和他们修炼的功法有关,不过这也不是很大的问题,他们在后人眼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都是神话般的人物。
隐匿在夜色中的shā shǒu,你在哪里?
寒冰在识海的附近查探,一道道若有若无的身影在游荡,逐渐模糊,变成了一道道清风残影,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动作,看不出他们是风还是真正的人。寒冰的识海微荡,她感觉到了外界的异常,她从恐怖的识海里出来,看的是浸染了血迹的小腹下方,心头微凉。她掏出了自己唯一的一袋纸,看到周围没有别的人,轻轻地擦拭起来,忽然,她又想到了某件事,笑意显现。
是的,她今天的这件事情从侧面上也就说明了札焰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她很感激札焰。她小声说道:“等你从中城出来后,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寒冰平静了下来,看着小溪里的那只鱼,鱼儿似乎也知道tōu kuī是件不好的事情,只能转过头去。寒冰继续擦拭着,每一寸皮肤都是,她擦得很仔细,直至确定全身的血渍都被擦干净。
她没有带更多的衣服,如今只能穿这身带有血渍的衣服出去了。她的心情有些糟糕,早就忘了可能存在的某些威胁。她似乎在说道:“小女孩儿不爱美就不是小女孩儿了,小女孩儿就是要穿身干净的衣服!”实际上她的嘴唇一下都没有动过。
天空黑了下来,黄昏已至,暮色如血,太阳的余晖越来越淡,天空在短短二十分钟内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中出现了繁密的星星。星星彼此照应,一眨一眨的,很好看。心中的惆怅释然,寒冰平静的神情在唯美的月景下显得诡异,显得可怕,隐匿在夜色中的高手丝毫不愧对于自己的称号,一直蹲踞在某块冰的下面,冰的下面温度很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去的。
寒冰心中的情绪很复杂,她这时候脑海中一会儿浮现出札焰的影子,一会儿又浮现出黑夜的影子,好像是被谁控制了心智一样。究竟是谁在夜色后一直扭扭捏捏不肯出来一直在蹂躏一个可怜的女子?究竟是谁?他究竟想干什么?
寒冰很难受,他想要札焰抱抱自己,然而没有,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只是在幻觉之中。身后的清风残影已经不再虚无,变成了很多道真实的线条,那是一个人,真的有人在埋伏着,他戴着miàn jù,看不出真实年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她无暇关心她的背后,只能不断地痛苦咳嗽着,没有咳出什么东西,寒冰松软的脸上有了几分怒意,这是她十多年来最受屈辱的一次,她不能容忍有人这样对待自己,除了记忆里的那个男子,其他的人都没有资格对自己发脾气或者是动手。
寒冰的心里在滴血,因为此时此刻她没有任何防备,识海被人戳穿了一个大洞,那个男子在胡乱地敲打着识海里的碎片,搜寻她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男子始终无法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非常想把识海砸烂,可是他现在还不能,他在识海里看到了浑身是血的女子,金huáng sè的衣袍有些破烂,虽不能看得完全清楚某处,但也算很清楚了,他的心里生出了某种想法。
她的前面,有一双贼手向她酥软的胸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