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ì běn人打开了满清国门,却还拿不出有竞争优势的工业品,只好先继续进行fú wù业输出。至于什么干什么fú wù,各位老斯基都懂的。
初夏的津门,气候湿热,一男子无精打采的朝着酒肆走去。
“张爷,好久不见!”饭店掌柜见了一个老主顾,今日打扮和往常不太一样。
“李爷,幸会!”张姓男子略显沉闷的说道。
“这些日子,在哪发财,可是许久没来我这小店了。”李掌柜殷勤的说道。
“嗨,发什么财呐!老三样,给我上…”张姓男子有些泄气的说道。
“咋的,张爷?”
“最近有事得求着汪买办,丫的非得让我请吃rì běn餐;这几日吃的我是没滋没味,银子还花不老少。”张老板是鲁东人士,在津门开着一家染坊,以前生意还行,可自从这德国染料来了之后,他家的染坊用土制染料就没啥赚头了。于是就想找老乡汪狗蛋帮忙。
这汪狗蛋,现名汪财。自小是个混混,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被村里人赶走之后,躲进镇里的一神教教堂。这王八蛋,语言天赋倒是不错,跟着西洋鬼子学会了鸟语,于是成了买办在德国人手下办事,狗仗人势吃拿卡要,还喜欢玩新鲜。
“哟,这rì běn餐不咋的,这rì běn妞味道还行吧?”李掌柜也是个消息灵通的人,rì běn人在津门新开了不少吃喝玩**的饭馆,搁现在就叫会所。
“别提了。叫俩表子作陪,那几张鬼脸,就跟从面缸里钻出来似的。现在我还犯恶心。”说罢,张老板喉头耸动。
“赶紧的,给拿壶茶来。”李掌柜对着伙计招呼道。
一碗浓茶下肚,胃里的酸水总算是给压了下去。“哎,他娘的,跟洋鬼子混的,没一个好东西…”
“张爷,消消气。我知道你为啥事。”李掌柜故作神秘的说道。
“哦~李爷向来消息灵通,说说看?”张老板来了兴致。
“为了染料!”李掌柜得意洋洋,料定猜中了张老板心事。
“李爷,神人!”说完,张老板神情回归黯然。
“张爷,且宽心吧~!昨日,两个赛里斯国人在我店里喝酒。从他们口中得知,不日就有赛里斯国染料到港,这赛里斯人新来乍到,价格必定优惠,你可找他们试试。”
“李爷,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张老板猛地站起,向李掌柜抱拳鞠躬。
“张爷使不得,你我多年朋友。不必如此!”二人心心相惜。
“今天我就反客为主,李爷,赏个面,咱哥俩走一招?”
“成,咱俩吃肉,让汪狗蛋那狗日的去吃屎!”
“哈,哈哈……”
酒肉上齐,两人对坐而饮;酒至微醺,两人话也就多了起来。
“李爷,你说这都是神舟人,这赛里斯人咋就那么能呢?朝廷这洋务搞了几十年,甲午败给了rì běn人。rì běn人让赛里斯兵船一吓,乖乖的奉上白银五千万两。不解啊不解!”
“张爷,莫谈国是,莫谈国是…”李掌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那谈啥,我不会做饭你不会染布?”见李掌柜杯空,张老板晃悠悠的起身,要给李掌柜续上。
“除了国是,都cd成……”李掌柜欲言又止。
“汪狗蛋这王八蛋,咋见了洋人就是爹呢?西洋鬼子船坚炮利;可这小rì běn,明明不如我大清,那是华夏几千年的奴才!”张老板是酒壮人胆,口无遮拦;李掌柜的话左耳进右耳出。“狗日的,吃个rì běn狗粮,跟见了蜜粉屎似的。”
“张爷,您可是把自己也给骂了!”
“我骂我自己眼瞎!”张老板恨恨的说道,给自己酒杯倒满,跌坐回凳上,继续说道:“第一次去,那狗日的还真他妈能装,此乃‘rì běn料理’,比老家‘鲁东料理’好吃吧?”
“当时咱就顺口说了句:鲁东菜更有滋味。”
“那王八蛋说:咋能说是菜呢,没品位。得是‘料理’;听听,多么高端,大气,上档次;你个土鳖,真他妈没见识,活该你装孙子。”
“你说这狗日的咋就连祖宗教的话都忘了呢?洋人的屎在他嘴里,怕也是香的吧。”张老板慢悠悠的晃晃脑袋,用手拍了拍额头,看来酒喝的差不多了。
听完张老板的话,李掌柜端起酒杯打转,把玩着:“张爷,谁叫rì běn人胜了这一局呢。再者说了,奴才这么多,朝廷和西洋人要么养不起,要么看不上。做惯了奴才的人自然要去找个主子,一条眼睛老盯着地面的狗,哪敢瞪眼看清楚主子是什么货色。何况,畜生也不懂什么是非,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爷,你这话说得好!走一个!”
“干!”
“张爷,咱都是生意人,本该远离这些是是非非。但今天话已经说道这了,有些话,我也是不吐不快。”
张老板猛地一拍桌子:“讲!”
“自打满人入关,咱汉人过过几天太平日子…官兵吃拿卡要,红毛鬼肆意横行;现在东洋鬼子也惹不起,这大清国我是待够了。”
“李爷莫非想去赛里斯发财?”张老板起身,盯着李掌柜。
“正有此意。”
“你倒是一身轻松,老婆孩子说走就走。我这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儿孙待哺,老弱妇孺经不起折腾。而且我听说,赛里斯人的工厂,那可大了去了,都是机器生产,我也玩不来那些洋玩意。身无一技之长,到那边开不了厂做不了工,还不得坐吃山空?”张老板一脸愁容。
“可以送你家几个成年的,先去那边留学做工嘛,年轻人,学东西快。你呢在这边干老本行。等那几个有出息了,你过去享福不得了?”
“李爷,你这话是把我给点透了。咱哥俩接着喝,这杯我的敬你!”
“今儿差不多了,张爷。再喝我可就高了。”
“不,这杯酒你得喝!我有事得麻烦你帮忙啊。”
“你说。”
“咱俩拜个把子,我那几个小子,就和你一道过去。在那边,可得麻烦您照看下,就当你儿子管教。该打打,该骂骂!”说罢,张老板操起酒盏起身。
“张爷,我这可就高攀啦。”李掌柜觉着这也就是个顺水人情,举手之劳;何况对张老板一直感官不错,或许将来在赛里斯还能携手共进。
“李爷,哪里话……我可是仰仗你呐!”
赛里斯的化学品开始输入神舟,仅仅是一个序幕。为了加速内地移民步骤,沪海曲靖波也找到了还在道胜银行做买办的虞洽卿,合作成立了内河航运公司,专营长江、近海航线客货运;并在沪海开挖船坞,兴办修船厂,未来还会自行建造轮船。
与鲍贤昌合作成立了商务印书馆,将赛里斯一些理工类书籍,字典引入翻印。
与朱葆三合作成立了火柴厂、猪鬃加工厂,特色农林物资收购公司等一系列轻工企业。
兰芳简氏兄弟被分派一人,前往沪海兴办了烟草公司、百货商场。
通过盛宣怀,持有了一部分汉阳铁厂股份,并扩大钢铁制品加工能力。
曲靖波调任江城领事,尚波调任渝城领事;何塞被派往金陵,福尔摩沙则由胡斯托统管。
梁晓生在rì běn撤军完成以后,则调任侯城领事。潭州,浔阳两地钨矿开采精选项目顺利完工之后,两地商业负责人也正式升任领事;照常负责当地市场开拓和移民工作。
两艘中央舰队替换下的驱逐舰整修完毕,被清国派来的接舰人员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