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友,请留步。”扫地老人身体一个晃动,突然出现在了张浩身前,把他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你有事?”
“相见即是有缘,我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心头,百思却不得其解,希望小友能帮我解惑。”老人诚恳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解惑?”张浩连忙拒绝,开玩笑,就刚才那一,眼前老人的修为绝对强悍的可怕,他可不想惹麻烦上身,“再说了,连你都想不明白的问题,我就更加想不通了!”
“那可不一定,你和别人不同。”老人露出慈祥的微笑,人畜无害的道:“以前来到这里的人,和我说过了两句话后,要不骂我疯老头、傻老头,然后被我抽烂嘴巴,打下山去;要不鲁莽行事,直接把我的一地落叶给烧了,然后被我打断双,丢下山去。年了,整整年了,这里再也没有一个人来过。而今天,你来了,而且你和他们不同,居然一来総uì dǎng隽宋疑ㄕ庑┞湟兜哪康模以跄懿桓咝耍吭跄懿恍朔埽恳恢陛尤圃谖倚耐返奈侍猓蠢匆簿椭挥心隳芄徽页鰀á àn了!”
老人突然发出感慨,一副历尽沧桑,知音难寻,高寂寞孤独冷的样子,殊不知站在他面前的张浩被他吓得连退两步。
“幸好我没有冲动,要不然岂不是也被这个怪老头给打烂嘴巴,或者砍断双?冲动果然是魔鬼啊,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张浩连忙退后两步,和老者拉开距离,然后试探性的问道:“要是我回答不出你的问题呢?”
“嗯?”原本还无比和蔼可亲的老者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凶神恶煞的说道:“不可能,你和别人不同,一定能够回答出来。要是你回答不出来,我就……我就打断你的双腿,让你爬着回去,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来,宗门要你何用!”
张浩:……
“这是以前我的一位老友和我打赌提出的一个问题,结果因为我回答不出来,输掉了一件至宝。宝贝倒是小事,主要是我丢了面子,在他面前总是丢他一头,所以我一定要找回面子,扳回一局。”老者气呼呼地道。
“下面我要开始说出问题了,小友,你听好了。白马究竟是不是马?”
“没……没了?”张浩见老者那么郑重,愈发觉得问题必定极其刁钻艰难,于是连忙正襟危坐,聚精会神,严阵以待,结果他还没听见什么,问题就没了。
“当然没了!我在问你白马究竟是不是马!”老者见张浩一副完全没听清、呆呆愣愣的样子,顿时火冒丈,大声吼道。
“卧槽,这还真是口水直流千尺,疑是烤鸭在身前啊!”张浩见星星点点的水花突然袭来,连忙身体九十度后倾,堪堪躲过了老者的唾沫星子攻击,他擦了一把冷汗,见老者露出一副择人欲噬的凶恶眼神,连忙说道:“这还用问吗?白马当然是马啊!”
“哼,当时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那个死老头子说了一大堆道理,说什么如果白马等于马,那么黑马也等于马,马又等于马,那白马岂不是等于黑马,这样一来,白马就是黑马。如果你喜欢白马,所以到坊市买了一匹白马,结果卖家却给你一匹黑马,你会不会愿意?不愿意,可是白马就是黑马,你不愿意也得愿意!这都什么跟什么嘛,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这个问题似乎是老者的痛脚,此时他满脸煞气,双眼冒火,怒发冲冠,一双拳头捏的咯吱咯吱直响,张浩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他非常担心老者会不会一个没忍住,给他来上一拳。
“小子,你说这是不是强词夺理、歪理邪说!然而我就是无法开口,无从反驳,啊啊啊,真是气煞我也!”
老者越想越是愤怒,突然一拳轰击在地面,顿时“嘭”的一声巨响,似九雷排空,天山炸裂,一股无形的劲气席卷四面八方,地面落叶纷纷爆碎,化为粉末,坚如磐石的山顶居然如同蜘蛛网一般,迅速龟裂出道道裂缝,以老者的拳印为心,向周围迅速延伸、扩散,当真是一拳之威,惊天动地。
“卧槽,老头,你疯了啊!”张浩连忙跳开,他原先坐着的地方已经龟裂出半米宽的裂缝,直达山内,漆黑如墨,深不见底,如果他稍微躲慢了一点,恐怕就要葬身山腹了。
“小子,你说什么?”暴怒的老者身体一闪,就来到了张浩身前,怒气冲冲的说道。
“呃……那个……我是说,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已经有了dá àn。”张浩生怕老者暴走伤人,连忙后退两步,同时说已经有了dá àn,缓和他的情绪。
“什么,你已经有了dá àn?”老者闻言,满脸狂喜,急忙拉着张浩寻了一个没有裂缝的地方,问道:“快说,dá àn是什么?怎样才能反驳这个白马不是马的问题?”
“切,不就是公孙龙的白马非马论吗,我还当是什么高深莫测的难题呢!”张浩心里不屑了一声,他靠近老者,低声说道:“前辈,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请问你那位老友,他有老妈或者妻子吗?”
“你问这个干嘛?”老者奇怪的看了张浩一眼,“我是要你告诉我问题的dá àn?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张浩正色道,“总之,你只要告诉我他有没有老妈或者妻子,我就能帮你解决这个难题。”
“他都一百多岁的人了,他妈我不知道,他妻子应该还活着吧,不过他有一个女儿倒是了不得的人物。”老者皱眉思索道。
“哦,这样的话,下次你见到他,直接对他说你妻子不是人,你女儿也不是人,你全家女性都不是人!”张浩阴笑道。
“小子,你这算是什么dá àn?让我去骂人?你该不会根本就不知道dá àn,一直都在忽悠我吧?”老者听到张浩所说,顿时大怒,抓住张浩的衣领,就要把他提起来,再狠狠地揍一顿。
“撒,撒!”张浩连声大叫道:“前辈,死老头子,你怎么那么容易就冲动呢?都一大把年纪了,能不能冷静一下!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好,我就听你把话说完!”老者松开了紧抓着张浩衣领的,“你如果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再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我擦,要不要这么狠毒?”张浩暗骂了一声,急忙道:“你下次和你的老友见面就按我说的做,然后你的老友必定瞬间暴怒,要和你拼命。这时你就可以这样和他说,你让他先不要急着打,问个问题先。你问他男人是不是人,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无比愤怒的说是;然后你再问他,女人是不是人,他也绝对会继续说是。这时你就可以这样说了,这也是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步,你问他,既然男人是人,女人是人,人又是人,那么岂不是说男人就是女人,女人也是男人?”
说到这里,张浩笑了,笑的甚是邪恶,他继续说道:“然而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女人,女人又怎么可能是男人?男人比女人多了一根棒棒,女人比男人多了两个馒头,你说两者怎么可能是同一类人呢?”
啪啪,啪啪啪……
“哈哈,说得好,说得妙!”老者闻言,喜笑颜开,立即鼓起掌来,大笑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小子果然厉害,简直就是聪明绝顶啊,这么强词夺理的难题居然都被你给解决了,而且还顺带着把别人全家女性都给骂了一遍,你小子真是够坏啊!嗯,不错,有我当年的风采!哈哈哈!”
“哪里哪里!”张浩连忙摆摆,谦虚道:“我这也是误打误撞!”
“那好,你先在这里待着,我去找我那老友一趟,很快就会回来,在这期间,你可不要乱跑啊!等我回来,有份大礼要送给你!”
老者有了张浩为他tí gòng的dá àn,那是一个信心满满,似乎觉得能够在他那个老友面前扳回一局,找回面子了,因此显得踌躇满志、急不可耐。
“哎,前辈,请等一下!小子还有话要说!”张浩见老者要走,急忙把他喊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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