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澈继续对着紫萱说:“你现在受了伤,你不要出去采药,那个大蛤蟆眼睛受了伤,它也要找个地方调伤,几个月之内不会出来了。”
“好,谢谢您”紫萱回了一句。
一抹夕阳染红的山里的树林,玄澈卖完草药后,在圩里买些柴油盐米,酸甜辣醋往山里的家走,一路上清风徐来,小鸟啾鸣。
走着,走着,到了小径一七字转弯之处,这一处小径两旁是整条山路树林最茂密之处,山里的流水也是靠近这里,路旁的林间也有各种叫不出什么名字的小山果,本来这里应该百鸟栖息的好地方,可是此时竟然听不到一声鸟鸣,看不到一个鸟影,玄澈心中一颤,他感觉此时此地不同往常,他拾起几个石头往小径两旁的树林用抛出,竟然没有一只鸟飞出来,一声叫声也没有。
他感觉到了阴气沉沉,杀机重重,他聚精会神,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此时风越来越大,把树林的树叶吹得沙沙不停地响着。
夜幕渐渐地拉近了的大地,眼前的景物已是隐隐约约,模糊不清,突然一支暗矢“嗖”一声往玄澈的背后疾驰而来,玄澈两脚用力往地上一蹬,身体向上往后一翻,避开了暗矢,那支暗矢一直往前,深深地射入了前面的树干,只留下一点箭羽在外面,“好大的劲道”,玄澈心中暗忖惊骇
几个黑影随着暗矢射出的时候不知从那里那窜出,操着寒光闪闪的刀往玄澈劈来,三个人从他头顶往下劈,同时还有几个人从他身体的四周刺来,几个人拿着枪朝着他下方斜刺来,上下四周都被他们封死得滴水不漏,此时此刻,玄澈真是插翅难飞。
此时此刻,玄澈看到这种情形,他只能采用以攻为守,以守为退的方略,他看见这些向他袭击的黑影,他不但不闪身退避,反而身体卷成圆形在空中急速向上翻腾,当靠近上面三条向他袭击的黑影时,突然他的身体伸直向下,避开了上面三个人的袭击,同时两脚往他们手腕连踢,三条黑影手腕一麻,手中刀脱手而出,接着玄澈在空中一个急转身,翻到了这两个人的背后,避开了其他的袭击。
说时迟,那时快,这三条黑影还没回过神,玄澈在他们背后横扫一脚,这三条黑影就落在其他黑影的袭击圈里,被他们刺了好多刀,然后惨叫几下化作黑烟消失在空中。
袭击玄澈的其他黑影看袭击不中,就翻身往后退,接着“嗖嗖……”地响个不停,几十支暗矢向玄澈疾射而来。
玄澈慌乱之间脱下了披在身上长褂,在空中不停翻身,挪移,腾跃,用手中的长褂拖、拉、挡、挂、截、披、劈、削、旋、转、抖、卷、带、兜、砍,击落这些暗矢。
这些黑影看见射出暗矢全部被玄澈击落,就在这些茂密的树林跳跃闪烁,挪移翻腾轮流向玄澈攻击
玄澈知道这些黑影狡猾得很,他们分为几批人,轮流攻击,并且一碰即退,一退下下一次人随即补上,完全没有留给玄澈一点喘息,逃亡的机会,他们就像占在人数的优势,来个车轮战,耗死玄澈。
玄澈也知道他们的意图,毕竟长久这样下去也不是方法,这人的体力毕竟有限,这样必定会给他们耗到油尽灯枯,不给他们杀死,也会给他们累死。
他边战边想着办法,看来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险中求生,他心中刚闪过这样一个念头,欺身向攻击他眼前几个黑影靠近,这几条黑影抄着刀齐齐向他攻来,他微微一闪身,肩膀被他们削了一刀,但他双脚双拳重重击在这几个人身,这几个人受他的重拳,跌跌撞撞往后退,玄澈顺势夺他们的刀,向其他攻上来的黑影用力抛出,这几条黑猝不及防,齐齐吃了一刀,几声惨叫几声,化作几阵黑烟消失在空中。
其他黑影齐齐一愣,玄澈抓住着一瞬即逝的机会,就在地上一滚,抓起被他刚才击落的箭,向这些向他极速围上来黑影疾抛而出,这些黑影猝不及防被这突然而至的箭射中,惨叫着化着黑烟消失在空中。
玄澈顺着山路跌跌撞撞向家里走去,他感觉又困又累,或者是失血过多吧,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一阵阵的昏厥无休止的疾涌上来,他撕开身上的衣服包扎起伤口。
他感觉很渴,爬到了路边下面的小涧,用双手掬起水来喝,接着顺着路边斜坡往路面爬,突然一趔趄,玄澈的身体往下滚,掉进路边下面的涧水,几下扑腾,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
浩荡无尽的大海波澜起伏着,龙女在龙宫她的寝室里,无聊的玩弄着七彩琉璃灯,突然她问到一股熟悉的气味,这股气味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是谁呢”她心中闪过一丝念头,暗暗中思量这,突然她灵犀一动,“是恩公。”
她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恩公受伤了,不知怎么样,喜的是可以去寻找恩公,马上又可以见到他了。
她马上走出龙宫往海面游去,顺着这股熟悉的血腥味寻找而去。
寻了好久,终于在海面的一个旮旯处找到了玄澈,她马上背着玄澈往她的寝室游去。
到了寝室,她脱去玄澈的上衣,只见玄澈身上结了几条疤痕,她用棉布轻轻的擦去玄澈身上的血渍,然后上了些金创药,包扎好,在给玄澈灌了些醒魂汤,忙完这些之后,她感到很累,斜躺在卧榻上不知不觉睡去。
玄澈慢慢睁开眼睛,此时他还感觉到浑身无力,他看了一下,此时自己竟然睡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床上,他四周环顾一下,房间里琳琅满目,龙女躺在卧榻静静地睡着。看着这些,他心中明白了几分。
龙女慢慢睁开眼睛,她看见玄澈醒了,心中满是高兴,她温柔又殷切的问着玄澈:“感觉怎么样?好了些吗?”
“嗯,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谢谢你。”玄澈回了一句。
“嗯,那就好,那就好。”龙女脸上洋溢着欣慰高兴地说,接着就问玄澈:“你怎么会受了伤漂浮在海上。”
玄澈就把在山中遇到几十个黑影受了伤然后跌倒在山涧的事说给她听,他接着问龙女:“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是闻到你血腥味,然后寻着你的味道在海面找到你的。”龙女回了玄澈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玄澈回了一句,心中暗忖:“可能是顺着水流飘浮到海面,幸亏体内含有必修所送的戏水龙珠,否则早就溺水而亡”,他转为一想:“自从上次用自己的血救龙女,她竟然把我的味道深深留在体内,看来这龙女已是对自己一往情深。”他这样想着,也没有说出来,只是淡淡的问了龙女一句:“你修炼得怎么样?”
龙女回应着说“自从你用内力把水宝打进我体内,我勤加修炼,已经差不多可以对水宝运用自如了,对了你身上怎么还有一条伤痕?”
玄澈就把在天柱山囚龙潭被黑龙所伤的事对他说了一下,然后接着说:“凡人受难,仙人应劫,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任何人可以幻化我的摸样,就是幻化不了我的伤痕。”
“哦,哦,知道了。”龙女把玄澈说她听的这一句深深地烙印在心里。
“请把你大哥请来,我有话想对他说”玄澈对着龙女说
“大哥跟父王上天述职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龙女回了玄澈。
“哦,那也好,不用我住在你这里养伤也不是长久之法,不知龙宫还有别处的地方可住”玄澈对着龙女说。
“这样吧,,澈,你就住善宾院,这是我们接待贵宾之处,我再陪几个人给你使用,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一下。”龙女心有不舍地对着玄澈说。
“好,谢谢”玄澈感激地说
龙骧镇,紫萱一直在山里的洞里等着玄澈,她想这个老头怎么不辞而别,但回头一想他应该不会是这样人,或者有紧急的事来不及告别吧,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吧?没一种有可能发生的事她都想了一遍,但是就是理不出一丝头绪来。
她还是每天照样采药,照样拿到镇里去卖,不过自从上次在客栈跟人打架后,现在每次到镇里都不修边幅,故意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以免被人认出来。
这一天,她把药材拿到镇里去卖,刚进了镇里,她就感觉跟平时不一样,人们眼光呆滞,魂不附体,好像行尸走肉一样,她心中一阵惊悚,是不是中了邪呀!
卖好药之后她顺便问着药馆的老师傅:“先生,我看外面的人们好像被人摄取灵魂一样,眼光呆滞,犹如行尸走肉,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我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遇见这样的事,这些好像失去三魂六魄一样,好多人来这里看过,我都束手无策,这些人的病不是药石所能救的。”老医生无可奈何的对紫萱说。
她记得玄澈对她说过千年沉香木有破邪、扶正、安神之攻效,急忙忙的回家取出沉香木为老百姓治病。
经过几天的治疗,镇里的老百姓的病根本已经好了,沉香木也所剩无几。
这天早上,紫萱买好日常所用的东西正往山里的家走去,一路上风光旖旎,小鸟欢唱,她心旷神怡,像小鸟地往前走着,毕竟她医好全镇里的人,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报酬,但心里也感到非常高兴。
正走着,她感觉有人在后面一直偷偷的跟着她,她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粗心大意。
到了一处树林茂密之处,她一个转身站进树林里,后面突然窜出几十个黑衣人对她紧追不舍,
紫萱靠树林茂密的草丛的掩蔽,在地上匍匐前进,而这些黑衣人拿着刀劈开草丛在寻找着她。
“好好的给我找,应该跑没多远,抓到了回去老爷重重有赏。”一个沙哑的声音狂妄的嚷着。多么熟悉的声音呀!紫萱听起来,好像很熟悉,就是一下了想不起是谁。
“是,沙管家”其他黑衣人诺诺的回应着。
“原来是这个狗腿子,怪不得听起来好熟悉。”仇人就在眼前,紫萱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一个弱女子那里对付得了几十个拿着刀彪形大汉,还是逃命要紧。
原来这个沙管家就是害死她父母恶霸镇长府里的管家之一,这个管家仗着懂些拳脚,最为被恶霸镇长看重,每次主子作恶,他都充当恶狗走在前面或者紧跟其后。
“在那里,管家我看见了。”随着一个黑衣人的叫嚷,几十个黑衣人齐齐的朝她追上来。
紫萱拼命的往前走,后面一直紧追着,彼此距离一直保持一会儿近,一会儿远点。
不知不觉,紫萱竟跑到山顶的悬崖边,此处已经无路可逃,几十个黑衣人嘿嘿的邪笑着,操着刀逼上来。
“跑呀,跑呀!怎么不跑了。”管家得意的邪笑着接着说“我们已经找你好久,幸亏你那几天在救全镇的人,太伟大了,太隆重了,这才引起我们探子的注意,才能找到你。”这个狗腿子边说着,边抬起双手身子慢慢地转动着,满脸鄙夷讥笑,平时看起来僵硬的横肉此时竟然微微抽搐着,让人看起来鸡皮疙瘩,又丑陋又狰狞。
“给我上,抓活的”随着管家的吆喝,几十个黑衣人簇拥而上围攻着紫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