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连云间,光影逐波来。
十里连海滩,浪起卷白沙。
玄澈把鸭子赶上了岸,吃了一些从家里带来的山果,不知不觉已近黄昏,夕阳一片殷红,如红绸缎子一样地撒洒天空,远远望去与海平面连接在一起,滚落的太阳被海水淹没了一半,他的光芒透过云层与海水交织在一起,整个海面显得红光流淌,波光粼粼。
海水被海风吹起,刮起一层层的波浪一次次拍打着海滩的白沙,卷起白沙又退回海里,如此,此起彼落,连接不断。
玄澈顺着山涧把鸭子赶回家,刚到家里,眼前的一幕让他揪心的惊讶悲痛,赖以遮风避雨的破瓦房已是支离破碎,变成一个残垣断壁的废墟。
父亲渺无踪影,他在废墟旁声嘶力竭地呼叫父亲:“父亲,您在哪里?您在哪里?孩儿回来了,怎么不见您了。”
呼喊声带着多少恐惧,多少失落和失望穿过太阳刚落山的的夜空在这空旷寂静的山谷中久久地回荡着。
呼喊了这久,只有山谷的回音和惊起树林里已经栖息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飞出来,在空中惊恐万状地乱飞乱撞。
小玄澈失望地坐在地上,用手抹去交汇在一起的泪水和汗水。
也许是太疲惫和伤心吧,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
模模糊糊之中感觉有一个人用粗糙的手轻轻地在抚摸自己的脸,他打了个惊抖,睁开迷糊的眼。
只见父亲尊在他身旁,满眼慈祥爱惜的看着他,轻轻地对着他说:“儿呀!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就好,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小玄澈看见自己的父亲,满心欢喜地对着父亲说:“是啊!父亲,我回来了,让您久等了,对不起。”接着他满脸疑惑地指着废墟对着他父亲说::“父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轻柔地对着他说:“孩子呀!,不瞒你说,我原是一个朝官,因为嫉恶如仇,就得罪了一些权贵的人。”
老爷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接着继续说:“我一生清廉,所以就没有什么财产,以致家徒四壁。被贬之后,不如庶人,俗话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墙倒众人推,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我一贬,人人都跟撇清关系,怕连累了他们,我又怕仇家寻隙,所以就隐居到这俊疾山来。”
老爷子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眼里噙着泪水,泪水翻滚,他抬头望了天空继续对着小玄澈说:“儿呀!为父从小就攻读诗书,为的是学有所成,报效社稷,造福于百姓。终于工夫不负苦心人,铁杵磨成针,经过多年锲而不舍的攻读,我终于学有所成,进京入仕。以父的才华,慢慢地得到君王的赏识,伴君左右,我许多建议也得到君王的采纳。
这时的君王精力充沛,励精图治,又能体恤百姓,并且广开言路,从善如流,常常能拨乱反正,激浊扬清,国家呈现出一片风调雨顺,安居乐业,欣欣向荣的景象。”
老爷子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满脸饱含痛惜的表情,继续说“可是后来,君王沉迷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经常跟一些奸佞之人在一起,这些人阿谀奉承,媚上欺下,上下其手,对百姓横征暴敛,把国家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
我见到这种情形,于心不忍,常常犯言直谏,君王见我如此,日久厌烦,甚至心生厌恶,再加上那些小人从旁挑拨离间,推波助澜。终于有一天,君王大发雷霆,把我远贬洪荒。”
老爷子说到这里满脸慈祥爱惜地看着小玄澈说:“儿呀,为父已是年老力衰,风烛残年了,刚才仇家又寻仇到此,我受到他们袭击,幸亏藏在地窖里,但也受了点伤,看来时日无多了。”
小玄澈听他父亲这样说,眼泪汪汪地流下来,对着他老爷子说:“父亲,您会好点的,您不要走,孩儿还没好好孝敬您呢。”
老爷子听他这么说,,欣慰地笑了一笑,眼里满是慈祥爱惜又带着殷切寄望地对着小玄澈说:“儿呀,人生聚散终有时,你也不要太伤心了。”
接着他从兜里拿出两本书对着小玄澈继续说:“儿呀,这两本是我们龙家祖传下来的书,这两本是用先天特殊才料做的,水火不侵,生生不息。一本是修真养性,这本书对你的成长是很大的作用,他会教你怎么去养好心性,陶志性情的,这本书就是人生基石,就像我们建房屋一样要打好基础,不然基础上面再好的房屋也塌陷下来。这第二本书就是天数道藏,他里面有天数运作,聚能、化物、容物等,你要好好去体会,将来对你有很大的帮助的。为父愚钝,參破不了里面的玄机,我儿聪慧,我相信你可以的。”
老爷子说到这里依依不舍地对着小玄澈:“还有离这里不远处有座天柱山,里面有好多仙乐草,可以解百毒,这里已经泄露行踪,你就不要再这里了,按天数道藏的书上所说去寻找天柱山吧,儿呀,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多多保重。”
“父亲,不要走,你会好的,不要走,不要走,孩儿还没好好地孝敬您呢!”小玄澈紧紧地抓着他的父亲,打了一下战栗,睁开双眼,原来是一个梦。
只见四野寥寂,空无一人,不知他父亲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