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天一听老黄的话,顿时有种要吐血的冲动,他毫不掩饰的说:开始?难道辛苦的修炼那么久,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老黄得意的喝着小酒,点点头说:相比较你以前的辛苦修炼,现在确实是有些难为你了,但是练力不练体,就像是建在沙漠里的城堡,哪怕再如何华丽,终究经不住风浪的吹打。
特别是你这样的五灵之体,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作为基础,恐怕练气都是很大的障碍,虽然你的修炼速度逆天,但是身体经受不住,不也是百搭?
听到老黄这样讲,慕少天不耐烦的挠挠头说:这样非人的练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都感觉自己真的快要废掉了。
老黄嘿嘿一笑说:少爷,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老黄的话还没有说完,慕少天就气愤的说:少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老黄无奈,喝口酒继续说:现在练体的第一阶段就是,必须将那些依附在你骨骼上的洪荒之力完全的融入骨骼,然后再从骨骼脏腑内逼迫出来,然后你的修为才能够正常的提升。如果是按照正常情况下的话,你这样的练体至少需要十年,然而现在有我的洪荒碑和药酒的辅助下,一年足以。
慕少天微微吃惊,什么?还需要十一个月?两个月后就是那场家族比武了,按照这样的速度的话,自己不是要死翘翘了?
如果这样的话,不如自己享乐两个月了。
看到慕少天的表情,老黄眉头一皱说:少爷,没事的,有我老黄在,岂能看到你被那小畜生打死?只是…
只是什么,你有屁快放…慕少天有些不耐烦了。
老黄喝着酒不怀好意的笑着说:只是少爷的脸面就显得不好看了,堂堂慕家大少爷被一个同族子弟打的屁滚尿流…这我可不好帮你。我只能保证你不会被他打死。
慕少天挠着头说:大丈夫,头可破,血可流,面子不能丢。
丢了面子不要紧,关键是要被赶出家族了。
其实赶出家族也不要紧,更关键的是,我爹的面子可就没了。
这确实是一件很大的事。
那你的办法是?慕少天看着老黄说。
老黄嘿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huáng sè的布包,打开里面有一个白色的瓷瓶,打开瓶盖往翠绿色葫芦里倒了一些huáng sè的药粉,然后看着慕少天说:我的办法是再加点料,让你的练体速度可以提前完成。
虽然这些料对你的身体没有副作用,但是你的练体强度可加强不少。这几个字老黄说的很是郑重,生怕慕少天听不清似的。
慕少天皱着眉头,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老黄好。
洪荒碑还是以前那么的重,山路崎岖还是那么的遥远,脚下的鞋子一天换好几双依然能够把脚磨出好几个泡,全身留下的汗水集结在一个木盆里,晚上都能洗澡用了。
现在除了每天的一百里,还增加了攀岩,爬树,跳跃…每天从早上一直练到晚上从不停歇。
每天送饭的木青鸾都觉得慕少天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似得,这哪像以前整天风花雪月的慕家大少爷?
看着慕少天勤奋的样子,不知道内心里是欣慰还是酸涩,这全是那把刺青剑惹出的祸端啊。
每次慕少天背着洪荒碑出门,慕镇山都会出门相送,十五年来,他何时见过这阵势?哪怕曾经慕少天是全东荒镇的天才时,也没有见过他有如此的勤奋啊。
看到现在的慕少天,他的内心有一丝心疼,但是在内心深处又觉得欣慰,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他相信老黄。
如果当年没有老黄的暗中帮助,他能有今天吗?
他后悔当初没有听老黄的劝阻一意和龙婉儿交往,最后落得龙婉儿被来自龙族的强者强行带走,留下一岁不到的慕少天,让慕少天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是什么?
所以他加倍的宠爱这孩子,以至于今天惹下这样的祸端,而自己只能眼看着,无能为力。
而今看着他如此勤奋,又开始心疼起来。
老黄看着身背洪荒碑不停攀岩的慕少天微微有些触目。
陡峭的山崖如直线般直插天际,在山崖的中段有一个身影攀附在石壁上不停的蠕动着,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岩石磨破了他的脚掌和手指,却丝毫没有看到他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
老黄在山崖下喝着酒,笑嘻嘻的看着崖壁上的慕少天,木青鸾手里提着水壶,两眼呆呆的看着崖壁,只见崖壁上有点点的血迹不停的延伸,直至慕少天脚下。此时她好想在下面大声的喊一句,让慕少天下来休息,为他包扎身体磨破的伤口,满脸一片焦急,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
老黄笑嘻嘻的看着木青鸾说:丫头,不要着急了,少爷完成今天的任务自然就下来了。着急也帮不上什么忙不是?
木青鸾白了老黄一眼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还有你这么修炼的,人万一从上面掉下来可怎么办呢?
老黄不以为然的回答:这不是还有我吗?
木青鸾有些不确信的样子,她筹措着想要说些什么,到口的话又被深深的咽了回去。
慕少天不停的向上爬着,每爬一步都显得极为的艰难,此时他有一种身体力竭的感觉,手掌和脚掌的疼痛让他无比的揪心,可是为了父亲在家族中的荣耀和面子,他必须要坚持着。
一步一步不断的向上,像是每爬一步都在为自己的身体打着最结实的基础。
痛苦还在继续着,岩壁下的两个身影变得越来越小,天空中不时的有妖鹰飞过,有一头幼年的雁龙站在崖壁的上方看着慕少天不停的鸣叫着。
慕少天看着它微微一笑,顺手在崖壁上摸了两个妖鹰蛋丢了过去。
雁龙得意的挥着翅膀一口接下。
慕少天看着雁龙说:吃饱了一会背我下去,先不要得意。
正高兴的雁龙听慕少天这样讲,满脸哀怨的点点头。
像是极不情愿的在说:人家还是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