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半个时辰,灵帝便中止了德阳殿的大朝会,将几位重臣留下,继续商讨边患。灵帝虽然昏庸,平日里酒池肉林,但面临王朝生死存亡,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认真应对。
刚走入未央宫,灵帝便上前拉着云天的手道:“云爱卿,这大汉天下,亿万子民,还有朕的身家性命就托付给你了!”
云天微笑道:“陛下放心,有臣在,鲜卑大军休想占我华夏一寸土地。”
灵帝笑道:“好,不愧是我大汉战神,现洛阳尚有北军五万,朕已让皇甫将军再征集五十万大军,不知爱卿觉得足够否?”
云天摇头道:“陛下,今年北方大旱,百姓生活艰难,不可强行征兵,否则将激起民变。”
何苗突然插嘴道:“原来秦侯仅需五万兵马出征啊,真不愧是我大汉战神!”
“匹夫,鲜卑可有五十万大军,你这不是让德铭去送死吗?你眼里还有这大汉社稷吗?乱臣贼子!”袁隗一听何苗之言,气的破口大骂。
灵帝狠盯着何苗,正欲开口训斥,却听见云天大笑道:“出征北疆,三万兵马足矣!”
“三万……”“什么?”
“云卿,莫听他人胡言,军国大事切不可意气用事!”此时的灵帝甚至对何苗动了杀机,连忙出声劝慰云天。
云天对众人一礼,笑道:“陛下,非臣托大,臣北征不求破敌,阻挡鲜卑于并州境内即可,至于破敌,交给臣犬子的破虏军即可。”
皇甫嵩道:“可上谷此时正有十万大军围攻,幽州鲜卑大军超过三十万,破虏将军能保上谷不失已是大功,如何能解并州之围?”
云天大笑:“围攻上谷,哈哈,鲜卑十万大军到不了上谷,现在怕是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未央宫中满堂皆惊。
上谷郡北五十里,十万鲜卑大军正缓慢行驶,当先一人,满脸横肉,披头散发,手提狼牙棒,正是鲜卑西部头领日律。
日律此人乃鲜卑三猛将之一,此次进犯中原,和连分兵攻击四地,日律主动提出率部攻击上谷,一来上谷富庶天下闻名,二来上谷郡守云玥年方十六,乃汉军战神云天之子,而日律父兄三人皆死于云天之手,日律发誓必破上谷,活捉云玥,以慰父兄。
“头领,还有五十里便到上谷,是否让马儿休息?”日律旁一亲卫问道。
“好,宰杀牛羊,饱餐一顿,蓄养马力,今晚我要在那云家小狗的府中过夜。”
“嗡,嗡……”一阵舒缓的号角声,鲜卑大军逐渐停下了行军,日律下马,坐在草地上,接过亲卫递上的水袋,正准备打开,突然一阵雷鸣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日律愣了一下后反应过来,吓得大叫:“快上马备战,快呀!”
但在草原上,骑兵马快,数里瞬息便至,日律刚上战马,就见到数万黑甲铁骑已杀入军阵,三万前军几乎还有半数未曾上马,转眼便被击溃。
当先一将,头戴三岔紫金冠,身穿白色百花袍,使一杆三米长的方天画戟,英武非常,冲入军中,无论兵将,没人能挡住一招。
其所率领的汉军兵士,均是长枪弯刀,锋利异常,身穿铠甲也是极为坚固,己方兵刃几乎不能对其造成损伤,前军接战,根本抵挡不住,四散溃逃。
日律也是经验丰富,见前军已败,回天无力,便立刻组织中军列阵,防止汉军骑兵凿穿中军。
杀入鲜卑大军的正是吕布统领的天龙骑,此时鲜卑前军已溃不成军,但骑兵冲击力也基本耗尽,吕布见鲜卑中军已摆好战阵,也不敢贸然冲击,笑骂道:“这鲜卑蛮子统帅倒也有些本事。”同时手中方天画戟斜指,马缰一挥,带着身后的数万铁骑沿着鲜卑军阵跑出一道圆弧。
破虏军骑兵纷纷收起长枪,拿出手弩,斜指向天,开始向鲜卑军阵进行抛射,几息之间,十万多支箭支倾泻而出,鲜卑中军为避免被汉军凿穿大阵,阵型紧密,因而损失惨重。
日律肩头也被射中,忍痛拔出箭矢,大叫道:“举盾,举盾。”鲜卑军士回过神来,纷纷靠在一起,举起用牛羊皮制成的盾牌,暂时缓解了一下汉军箭矢的威胁。
日律正准备安排中军骑兵出击,却听见左右同时传来马蹄奔腾之声,正准备派人查看,只看见左右两边各杀入万余铁骑,同样的长枪弯刀,锐不可当,本就挤在一起的中军被左右夹攻,根本没有办法展开队形,被汉军铁骑杀入阵中。
杀入敌阵的正是关羽统领的飞龙骑和张飞统领的苍龙骑,两人均是万人敌,所领骑兵比之天龙骑毫不逊色,在鲜卑军中弯刀起落,直杀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而天龙骑在兜了一个弯后,又重新杀回,再次将速度提到了最高,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的方天画戟就像死神的镰刀,不断的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顺势率军切入鲜卑中军前阵,鲜卑大军终于抵挡不住,溃不成军。
日律见状,急命本部亲军抵挡汉军,自己带着几十名护卫向东逃去。吕布等人也不追赶,统领着所属骑兵开始分割包围俘虏鲜卑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