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仗士拖着似乎永远无力的身体走回自家事务所,这是一家新建高档的居民小区,并不是那种专业的写字楼。看的出来物业在管理上也非常上心,全小区配备有最先进的h2z3型巡逻机械尖兵民用c版,据称可以比拟一般的军队列兵,普通人的话可以打十个;再加上几队据说是退役特种兵的真人保安,以及连下水道都有防辐射防灵力的泰山三型jiān kòng系统,直接连接到距离小区200米外的防治城市管理混乱三队分局,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了。
正当智仗士走过小区大门的时候,毫无意外的被小区保安队长叫住了,“智仗哥,过来一下。”
“王队长,又乍样了?你不能每次进门为难我啊,我可是正正经经的交了房租和物管费的三好业主啊!”智仗哥无奈的走了过去。
“智仗哥,我是求你别为难我们了吧”,王队长比智仗哥显得更加无奈,“我说老大你这一身短裤衩加上无袖背心,以及那双经典的人字拖,每天都有业主向我们反映有无业游民混进了小区,要求我们解决问题否则投诉我们。”
“你忘了还有忧郁的眼神和唏嘘的胡渣了,下次请记得加上,放心好了,那些每天只会朝九晚五,下班喝酒打牌打老婆的深闺夫我从来都没放在眼里。”智仗哥似乎并不在意王队长说的话,摆了摆手,正要离去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这位是新来的兄弟吗?很眼生嘛!”
“没错,这是新人。小白,过来一下。”王队长挥了挥手,一位年青的小伙子跑了过来,小伙子年龄不大,留着清爽的平头,显得十分干净,有些局促的脸庞显得又些发红,“王队,你叫我?”
“来,小白,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智先生,是小区的业主,以后看到了记得别认错了。”王队长互相给两位介绍了下,“智仗哥,这个是我们新来的,叫白居义。你叫他小白就够了。”
“白居易?”智仗哥扬了扬眉毛,“这名字很嚣张啊,都快赶的上我了。”
“是义气的义,不是”小伙子想要解释,就被智仗哥打断了,“没关系的。”智仗哥转头就要离开了。
“反正没我帅。”智仗哥走的很快,当这句话传来的时候,他已经快走进单元楼门口了。
王队长似乎反映了过来,喊道:“智仗哥,给条路啊,你为什么非要这样穿啊?”
“因为热啊!”智仗哥的声音轻飘飘传来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单元楼,拐进了电梯房。
“靠,又让他混过去了。”王队长气恼的跺了跺脚,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吧,小白。顺便给你个忠告,别惹智仗哥,别看他很不着调,很邪门的,得罪他的人几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奇怪的人。”小白小声说了句什么,也转身跟着王队长离去了。
电梯停在了11楼,智仗哥出了电梯就看到了自家事务所的门开着,“又有客户了吗?”智仗哥不耐烦的叹了口气,走了进去。会客室出乎意料的很小,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只有一张老旧的办公桌,上面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一张老旧的办公椅上a子正坐在上面说着什么。办公桌对面就一张老旧的沙发正坐着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母子啊”,智仗哥下了第一个判断,然后他把视线转向旁边,一个小萝莉正坐在茶几上津津有味的看着那台老旧的电视。“mèi mèi?”智仗哥摇了摇头,走了过去,电视上似乎正在播放着新闻。
“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我是记者桑雪,这里是全国人民民族代表大会现场,我们现在采访民族代表林田先生”
“大家好,我是和族代表林田雄二,我今年提出的议题还是让和族正式成为华夏第89民族,众所周知,我们和族在华夏大家庭里不管是人口,受教育程度,社会影响力,都是仅次于汉族,斯达夫族,厄尔曼族的大族,处在这种情景下,我们和族人的户口本上民族一栏还写着其他,这是不可想象的。当然我们和族人知道这里面有一些历史原因,以及国外寇国同族的一些所作所为让大家不高兴,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抛弃过去的成见,分清国内和族也是伟大的华夏民族的一部分,我们也是华人,请给予我们正常华人的公平待遇。”
“哦,林田先生似乎有点小激动,让我们再来采访一下斯达夫族民族代表葡京先生,加里连科先生,克里丝嘉xiǎo jiě”
“大家好,我是克里丝嘉,在这里我要纠正一下记者xiǎo jiě的错误,我是东斯达夫代表,葡京先生是南斯达夫代表,加里连科先生是西斯达夫代表,我们今天提出的议题毫无疑问是把斯达夫族更细化出来,在华夏人民共和国内,粗旷的把斯达夫当成一个种族,这是不科学的,斯达夫是一个人种。”
“我是葡京,大家都知道,我和克里丝嘉xiǎo jiě几乎在平时没半点共同语言,我想这次分族议题是我们唯一的交集点了,希望大家支持。”
“我是加里连科,原则上我是同意葡京先生和克里丝嘉xiǎo jiě的意见的,但是我在这里带来了我的好朋友卡列左夫先生的意见,他是一位乌克兰族华人,他给了我新的想法,我认为完全可以分的更细点,分为俄罗斯族,乌克兰族,波兰族,南斯拉夫族。”
“这玩意有趣吗?”智仗哥笑着向小萝莉搭话。
“无聊至极。”小萝莉似乎并不买账,她跳下了茶几,走向了那对母子。
“这不能怪我儿子,是那个小rì běn太狡猾了,我儿子他并不知情的。”母亲生气的提高了语音,成功的把智仗哥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
“高太太,你冷静点,喝杯水,慢慢说。”a子显的很平静,但眼角眉梢之间还是显露出来一丝无奈。
智仗哥走向办公桌,打开放在桌上的文件夹。“好家伙,大庭广众之下在教室辱骂同学寇种,公然违反《反歧视法》和《反分裂法》,这位小哥是要成仙啊!”
“我儿子并不知情的。”母亲刚刚有点平静下来的情绪又激动了起来。
“不知情?你儿子上个月刚满十六,这下连《未成年保护法》都过期了,基本法律法规课程在小学都有教吧,不及格的话连毕业都不行的吧,你儿子到底怎么样不知情啊?人证一大堆,物证的话,教室有shè xiàng头,找个唇语专家就能定罪了吧!”
“不关我儿子事,我儿子并不知道那个小rì běn前几天刚刚领到了中国国籍啊!”母亲似乎有点惊慌失措,争辩到。
“原来如此,如果是外籍人士,只是犯了《反歧视法》的话,最多赔点钱,道个歉就可以解决了;还以为真是个猛士,原来只不过是个单纯的白痴啊,对本国少数民族当众辱骂,侮辱对方种族的话,不仅违反《反歧视法》,还破坏民族大团结,违反了《反分裂法》,这可是重刑法,要服役刑的,也就是流放之刑,最起码也是界外三元。”
“那可怎么办啊!我们家三代单传,可就只这么一个儿子啊!他可不能有事啊,你们可得救救他啊,多少钱我都出啊!”母亲有点歇斯底里,紧紧的抓住了智仗哥的手。
“你还真以为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啊!看这个情况,你儿子也没少欺凌那位rì běn,不和族同学吧!”智仗哥冷笑的抽出了手,看了看旁边面露绝望的少年,漫不经心的翻着手里的资料。
“咦”智仗哥似乎发现了什么,笑了笑,对着那对母子说,“看来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