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被刺着了七寸,还是未死,腾起身抖了几下。张利锋吓的忘了拔那追妖剑,幸好这仅是回光返照,刚爬起便又如同死泥一般倒了下去。
张利锋走上前去把那剑拔将了出来,那蛇头飚出一条血差点射在他身上。他一闪身退开三步,又将那分开的九柄剑收归一元。
见那剑在空中“滴溜溜”的在空中转了一圈,似乎在召集兄弟,瞬间八道白光相聚算是归了体。
张利锋收了剑,再将那蛇身翻转过来,却见那些伤口早没了踪迹,心想这蛇还真是怪异,莫名其妙的攻击起自己来。
他又打开《野兽详参》来,翻到软体科,见到成百上千的蛇名,干脆直接翻到关于蛇的第一页。
这页上部画的那蛇不正是那蛇吗?署名是普通巨蟒,还有它身体的各种有实际用途的材料。翻来就见那蛇皮对张利锋来说具有yòu huò力。只见那行小字“溶炼宝甲,一般法器不可破其分毫。”
他刚将那蛇皮剐了下来将它收在乾坤袋内,就听见四周似乎有溪流的声音。
顺着声音一路走去,径直穿过密林,便在一峡口见到了一湾溪流,连绵不绝的顺着下方绿色平原至打大南面山林去了。
向远眺望蓝天白云,几只野鹿在那平原嬉戏。正是夏更时风,野兽发情完的时候。
慢着,张利锋拿出《野兽详参》的铜鹿篇,竟与这鹿有一番相似。
张利锋心想“辛苦寻了你这样一遭,你竟在这里潇洒,害我好生受累,今日且收了你的鹿头!”
几个纵身便杀了上去,擒出那追妖剑在空中摆出道一字,竟九道剑转个圈齐射出去。
那几只铜鹿可不似这巨蟒般怠惰,它速度极快,对危险感知极其敏锐。撒开四蹄转眼就奔出去半里地。
追妖剑落了空,刺在土里,张利锋见不能轻易得逞,骂了声:“畜生看你往哪里跑?”将剑收起在手,跃在空中径直扑了过去,竟连人带剑刺去,这白光更胜,如流行坠地向一只落单的铜鹿追击。
那鹿见他来势凶猛。速度极快,便停了下来,用角支出法力来,神光大冒,周身出来一土色的光圈将它围住。
张利锋势大力沉的一剑打在上面,竟直接被弹开七八米去。只感觉虎口发麻握剑的手竟然颤抖起来。
那鹿“嘶噜噜”的叫了起来,显得极其兴奋,干脆解了盾用角招来一白色光波就要打在张利锋身上。
张利锋面容狰狞,拿出一丹药服下,不正是明玉送他的碧海金矶丹么,怒吼一声:“畜生好胆!”
擒剑将法力灌注直接飞剑出去,只见那追妖剑被灌足了法力夹带着千钧之力,呼号的风声将那光波打散。直打在那鹿身上使得它翻在地上,一会又爬将起来摇晃了两下。
张利锋见它只是被击翻一阵失望。
但接下来的事竟让他喜出望外。见那铜鹿一只腿已屈了,走不得路了。干脆径直将那束神兜掏了出来,往天上一抛,对着铜鹿默念一声“收!”那鹿便被束缚住,套到空中滴溜溜的变做巴掌小到了张利锋手上。
张利锋摇了摇法宝咒骂道:“狗畜生,跑呀?怎么不跑了?”看也不看收到乾坤袋去。
把剑收在手上,刚转身便喷出口血来。竟被这huáng sè的光圈震出了内伤。也来不及处理,得想找个隐秘的地方。
其余几只铜鹿见同伴被收走了,吓的四做鸟散。
张利锋已不能随便纵跃,他肺腑受了重伤,怕拉扯了伤势。走了一阵也不见安全的地方,干脆一屁股坐在林子里的树下打起坐来。
此刻已是下午时分,临近傍晚,太阳已在大西方做最后挣扎。张利锋才睁开眼,不知过了多久,见周围只是影子偏了移,叶子都未落多少。
只是身上爬了几只蚂蚁,抖去便要启程回去了。
群山下茫茫的荒野只见一年轻的道士手里持把雪亮的宝剑向着东平府的大道走去。经过一段茅草丛他手里的剑已换成了一个葫芦,不时往嘴里灌一小口。
很快张利锋便回到了东平府,他早听说李老爷子说过:“旅店下的怡红院,酒馆下的拍卖场,驿站里的小赌坊。”此时他手里正好有这样一块宝贝蛇皮,而手里正缺了银两,就想去酒馆下的拍卖场看看。
他向人打听拍卖场街上竟然没有人听过,干脆便问了,哪里有大酒店。一汉子告诉他,恒丰酒楼是这东平府里最大的酒楼,径直去西门便能看到它。
他便一路打道西门,见得一高楼,上面旗帜上写的明白四个大字“恒丰酒楼”。
张利锋直接走了进去,拍了拍柜台,一伙计走了过来问:“嘿嘿,道爷有何吩咐?”张利锋直言不讳的说:“带我去拍卖场。”
那伙计眼瞪了一下,看向一旁肥肥的老板,那老板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伙计便又笑着对张利锋说:“嘿嘿,道爷走,我带你去。”便一脸殷勤的为张利锋带路。
二人便绕道后院,一进后院还颇有拍卖厂所的气派,挺大气,是个密闭的大庄园。那伙计很快把张利锋带到一个人的,面前。
那人带一顶金帽子,穿一身昂贵的锦衣。面容看起来很是年轻,显得有些阴柔,一脸笑意。张利锋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张利锋。
两人看了半晌,还是许亭风先开了口:“哎呀,是青虚观的弟子吧?我认识你们外院的青慈长老,回去替我给他问声好。不知你要拍卖什么物件。”说完用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摸了摸下巴在台阶上俯视着张利锋。
张利锋听他说完,知道这人连名字都没告诉他,意思就是不想认识自己。还用那个什么青慈长老来压自己。
张利锋很是识趣也不去问,也不说自己的名讳,但也不服软说:“我是紫霄长老的座下,今日是来拍卖野外猎杀的一块蟒皮,不值一提。”说完抬手一招便见一巨大蟒皮搁在院落的平地上。
许亭风听他讲是紫霄的弟子便心里暗暗思索“紫霄老道不是只收了两个弟子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不过那小子有乾坤袋,要知道外门弟子的衣服可没这好东西。”
想着便下了台阶,走到张利锋的面前说:“哎呀,我当是谁,原来是紫霄长老的殿下,真是让我恒丰酒楼蓬荜生辉啊。来,来,到屋里说。”
许亭风拍了拍手掌,见几人黑衣人跳了出来,他指挥道:“把这蛇皮收起来,好生保管,我准备制成一张皮椅给老夫人过生日。诶,道长你尽管出价。”
张利锋注意到这几个黑衣人的衣服竟然与上次在阖村围攻卢倩儿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不过他不露声色,就事论事的说:“这恐怕不合适吧。”
那锦衣男子说:“诶,有什么不合适的,道长客气啦。来来我们到屋里慢慢谈。”说完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几个黑衣人肯定是不认识张利锋了,拿几根绳子把那蛇皮一绑便出了庄园。
张利锋依了他,上台阶去了屋里。里面有几把交椅,两人对着坐了下来。张利锋开口说:“老板你给我估个价吧。”
张利锋只是想把蛇皮卖了,对他的礼遇是毫不客气的回绝了。他知道这人的想法,
青虚观在整个大汉国南方底蕴极其深厚。这恒丰酒楼只是凡间的一个小小的买卖市场。尽管他认识外院的多少长老,但想要真正和青虚观有大笔的利益往来就需要打通里面的内部高层。
许亭风正是这样想的,他在南方各个府县都有生意,但都仅仅限于凡间的往来。要想赚大钱就必须有足够大的需求市场,而且这样货物的安全系数也相应增加。他有很多目标,朝廷,武林门派和佛道两教。
朝廷在大北方,自己只能笼络各地方县府衙门。武林门派都过惯了草莽生活,再又因为他们有自己的供需渠道是暗地里的竞争对手。
而佛道两教,对凡间的商品需求量逐年增加,再又与世无争。最重要的是他们强大的实力,只要愿意,他的商队便可以在各个地方畅通无阻。可是他清楚,那些高深的道人俱都不问世事。
不料今日张利锋竟然找上了门。许亭风看着张利锋说:“道长是看不起我吧?只要你出的价,我都给!”
张利锋心中一阵恼怒,不过他前世本就是一个有城府的人,哈哈一笑说:“这蟒皮耗我九牛二虎之力,弄它着实不容易,我便一口价八百两银子卖与你。”
许亭风一听,心想“这区区一百两银子的东西,你能加价八倍,心可真黑啊。不做商人可惜了,不过你只要愿意上钩,我就愿意钓!”
许亭风笑着说:“哈哈,八百两就八百两,道长真是豪爽人。我姓许名亭风,不知道长怎么称呼?将来也好经常往来啊,哈哈。”
说话间,几个漂亮的侍女端着水果和茶饮就过来了。
张利锋笑着说:“我叫张利锋,不过许兄有一句话可说错了,我是道士,为了修行。你是商人,为了挣钱。要是经常往来岂不是不务正业了,啊哈哈。”
许亭风笑了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说:“张老弟是看不起为兄是个商人吧?什么不务正业,你我乃是兄弟往来,怎么又要谈什么家业啊,哈哈。”
…………
两人打了半天太极,许亭风败了半筹,先开口认输了:“老弟一看便是深受紫霄长老的喜爱,年纪轻轻便被收做弟子,又委以重任出来磨砺。好了,今日你我且谈到这里,我晚上还有个小会就不留你了。你自便。”
说完喊来一书生给张利锋结了八百两银子。
张利锋打了个哈哈,也不把他拉拢的想法彻底灭绝说:“来日方长嘛,以后我在山上,老兄你在山下,我们长沟通,长沟通。”说完便把银子放入乾坤袋要走。
许亭风听他这样说,虽是说的很模糊,但至少他得赌一半,因为他想赚钱。说:“哎呀,老弟,瞧你说的,沟通那是必须的呀,来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今日一别,我们还需来日方长啊。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