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很是舒服,不燥热烦闷,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李一白和陈逸飞就悠闲的坐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窗内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两杯速溶的咖啡,场景下显得两人格外悠闲。</p>
“我总觉得在前市长被害案上你有什么隐瞒了我!”</p>
一番享受后,陈逸飞语出惊人,让正喝着咖啡的李一白差点没一口呛住。</p>
一白放下咖啡,故作镇定地道,“这案子我并没有兴趣。”</p>
陈逸飞鸡贼地盯着一白,缓缓道,“普通rén miàn对无理由的随意指控,第一反应都是反驳。”</p>
一白听罢,心中大喊不妙,这陈逸飞实在是滑头,处处给自己设套。</p>
“或许我不是普通人呢?”一白假装轻松的说道。</p>
陈逸飞微微笑了笑,在阳光下映射着他俊美的脸庞,表情诚恳。</p>
“或许吧,不过我会找出dá àn的。”</p>
一白一时间神色犹豫,冥思苦想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p>
“逸飞,关于昨晚我们聊到的话题,我有点自己的建议。那天龙酒店,那廖家,我们碰不得。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这个实力。”</p>
陈逸飞不在意的笑着摇摇手,表情似乎无所谓,倒让一白更加担忧。</p>
“你不必这般和我说教,我自然知道廖家不是我等可以碰触的存在。”</p>
一白眯虚着眼睛,他看不穿眼前的男人,可他相信直觉,他知道陈逸飞对于廖家,对于天龙酒店这条线索一定不会轻易地善罢甘休。</p>
“叮咚”</p>
在两人的谈话进入尴尬时,突然插入的短信成了很好的气氛缓和药剂。</p>
“是柠文从法院传来的消息。”一白轻声道。</p>
陈逸飞抿了口咖啡,轻松地道,“是廖银花的案子有结果了吧!你可是等了许久了,现在可以松口气了。”</p>
一白缓缓点头,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到了地上。</p>
“刑期三十五年,她是别想活着出来了!”</p>
天龙酒店的顶层总统套房内。</p>
东莉鸽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满满一沙发新购置回来的首饰物品,而一旁的廖天龙则坐不住了,不住地再房间里兜兜转转,嘴里还小声念叨着什么。</p>
“龙哥,文哥的本事你还不放心吗?你就安心的坐下,等他的好消息吧!别老在人家跟前转悠,人家眼睛都花了。”</p>
东莉鸽试图将廖天龙拉到自己的身前坐下,却被廖天龙轻轻拨开,现如今他是心急如焚,乱了分寸。廖银花为廖天龙才背负了如此罪名,如今刑期以下,自己姐姐是大难临头,他又如何能宽心坐下呢?</p>
也不知廖天龙来来回回了多少圈,那始终闷不做声的大门终于被人轻轻地敲响。</p>
“哎呀,孙老弟,你可是让哥哥一阵好等啊!”</p>
孙文才进屋,脚还没踏在地上,廖天龙是已经走了上来,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p>
孙文也知道廖天龙心里着急,略带歉意道,“龙哥,真不是我怠慢,是那老太太的家实在是远了些,这路上来回的确是久了些。”</p>
廖天龙闻言并不生气,反而大喜,连忙问道,“老太太来了?在哪呢?”</p>
“在门外候着呢!龙哥现在就要见见?”</p>
这次的廖天龙是难得的体贴,连孙文心中都觉得好笑。</p>
“既然来了,怎么能让人在外面候着呢?快,让老太太进来。”</p>
孙文露出一抹猜不透的笑容,点点头,不急不慢的出了房间,只留门前干着急的廖天龙。</p>
很快,孙文再回来的时候,身后已经跟了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家。老人家样子年迈,却气质不差,着实的好身板,走起路来都带风。</p>
两人一进房间的大门,廖天龙是毫不忌讳的上下打量那老太太,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姿sè yòu人的měi nǚ。别说是老太太本人,就是孙文都多少有那么些尴尬。</p>
“龙哥,别看了,咱们进屋说吧!”</p>
这孙文一提醒,廖天龙才察觉自己是有失礼之处,连连赔笑。</p>
“对对对,咱们进屋说!莉鸽,沏茶。”</p>
孙文和廖天龙肩并肩走在了前头,老太太也懂事,一路上一言不发,只管远远跟在两人后头。</p>
“孙老弟,你真行啊!可别说,这老太太和我家姐姐真有七八分模样,那是神了。”廖天龙压低声音,激动的在孙文耳畔说道。</p>
孙文则微笑着低声回应道,“龙哥,其实人老了过后模子大致就几种,想找个相似的人还是容易的。不过要找个模样相似却愿意在牢里过完自己余生的老人也真不算容易。”</p>
廖天龙听罢,稳稳地拍了拍孙文的肩头,很是愧疚。</p>
“行,哥哥多的话不说。你做事,我一直都放心。”</p>
很快,一行三人又来到了他们经常谈论公事的专用书房。因为老人家的原因,这次得谈话并没有点起往常必不可少的雪茄。孙文也是少有的将自己的专属位置礼貌性让给了老人,而自己坐在了一旁并不是那么舒服的太师椅上面。</p>
“老姐姐,孙老弟将我家的事情与你说了吧!我们可不是为人所难,周瑜打黄盖,那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啊。”</p>
廖天龙见老太太毕竟上了岁数,不得不再交代一番,以免日后她烦闷了,一句话,又不知要掀起多少祸端。</p>
老太太露出淡淡的笑容,长姐如母,这老太让廖天龙想起了自己的姐姐廖银花,一瞬间他竟然动了恻隐之心。</p>
“廖老板你放心, 钱我都收下了,事情就会按吩咐去做。我一个老人家,在里面也没谁会欺负我,在里面养老,我觉得挺好的。”</p>
老太太的话让廖天龙心里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仅有的人性竟让他犹豫起来。可这犹豫也不过是短短几秒罢了,做大事的人,总要习惯别人的牺牲,更何况这种牺牲还是建立在金钱的黑色交易之上。</p>
话说一半,东莉鸽乖巧的将泡好的茶水送到了桌前,俯身为三人斟茶,很是细心。可这一切在孙文看来就是献媚,他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p>
廖天龙察言观色可非寻常人,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p>
“老姐姐,既然咱们说好了,就可不反悔咯!这里我和孙老弟还有事情商量,我让我的mì shū来陪着你在楼里面到处逛逛。”廖天龙笑眯眯地冲着老太太说道,又转过头向东莉鸽吩咐,“带老姐姐到处走走看看,千万别怠慢了!”</p>
东莉鸽知道孙文不喜自己,也不留下来自讨没趣,领着老太太是径直出了门去,头也不回。</p>
“孙老弟,这下清净了。没有外人,我们还得讨论一下细节。但是,这老太太真的可信吗?就不怕真的反咬我们一口?”</p>
孙文见廖天龙疑惑,耐心分析道,“这老太太奉献自己的余生换的是什么?不过是他儿孙的前程,和一笔不少的首付按揭费用。要是她敢乱说一个字,她比谁都清楚,不仅她的儿孙将会工作不保,我们更有无数种极端的办法让他们家破人亡,说到做到。”</p>
廖天龙的眼神也沉了下来,缓缓点头表示同意。</p>
“既然老太太没问题,那就说说姐姐。这层层关卡,我们的关系也无法渗透进去,要从哪个环节将姐姐与这老太太掉包呢?”</p>
面对廖天龙的疑惑,孙文只是简单的笑笑,“凡事总有lòu dòng,只是看能不能细心去发现。”</p>
廖天龙太了解孙文,他这般轻松,一定是胸有成竹。</p>
“看来孙老弟是有了老法子,快与我说说。”</p>
孙文抿了口茶水,起身坐到了廖天龙的跟前,显得小心翼翼。</p>
“看似一个流程下来滴水不漏,其实处处都有机可乘。但龙哥,我问你,掉包最怕的是什么?”</p>
廖天龙甚至不去思考便脱口而出,“当然是被发现了,这事情败露那不是没有了任何意义。”</p>
孙文点头,继续说道,“的确,既然害怕事情败露,我们的掉包时机选择在哪里最为合适呢?我想了想,就发现了个绝妙的时机,简直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p>
“孙老弟别再卖关子了,就快告诉我吧!”廖天龙心悬在了嗓子眼,迫切想知道dá àn。</p>
“指纹收录与血液样本采集的医护室。”</p>
廖天龙是恍然大悟,拍掌叫好。</p>
“是这地方,是这地方,既可以录入姐姐正确无误的信息,又可以避开所有看护的眼线。”</p>
“孙老弟,可真有你的!”</p>
孙文不在意的摆摆手,从身旁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文件,缓缓道,“所以,这人才是关键。”</p>
“宇文泽?”</p>
“没错,明天所有体检项目的主管医生,指纹录制与血液采集都由他亲自负责。”</p>
廖天龙眯虚着眼睛,仔细阅读起了眼前的人事资料,慢慢地,他邹起了眉头。</p>
“这人不好啃,该如何下手,我们时间可不多了。”</p>
孙文的表情都没有改变过,永远都是那么的淡定从容,似乎预料到了廖天龙将要说出口的所有问题。</p>
“我已经让猴子去接触他了,软硬皆施,今晚闭有定论,等我消息。”</p>
孙文起身,看了看外面已经渐渐消沉的时光,悠闲的脸上终于多出了抹凝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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