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看来是不能喝那么多酒啊,酒喝多了,是真难受啊!一觉醒来怎么全身都皱巴巴的,手都枯皮了,胡子拉碴的,这得睡了多长时间啊,哎幺,喝酒不仅伤身,还伤肾!这一泡尿没憋死我,赶紧起来尿尿吧!
咦这难道是我的家,瞧这家破的,灰尘一大把,还是破茅草屋,就床干净点,一个大人字形在床中间摆着,感情这是我在床上留的记号。一泡尿撒完,整个肚子都瘪了,饿意袭来,到饭点了吧,出门找点吃的。
咱一出门多好,胡同外面就是大街,这街真热闹,石板铺路,商铺两旁,人群熙熙,叫卖嚷嚷,绫罗绸缎茶叶行,胭脂水粉瓷器商,冰糖葫芦泥人张,蔬菜水果不停忙。我好像是古代人吧?在皇上家喝酒来着。喝大了!古代也挺好的吗!没shǒu jī来没电脑,人人都把扇子摇,半遮衣袖半遮笑,měi nǚ还是真不少!不行,不能再看měi nǚ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看谁胸前都像包子,赶紧找家饭馆吧,这家看着档次不错,进去尝一尝。
“客官,您来啦?您里边请来!客官,您坐,您看您打尖还是住店?”
“吃饭!”
“好来,您来点啥?这是菜谱。”
“看啥菜谱啊,都饿的眼花了,看啥都像包子,别问啦,什么好来啥,大份的,酒就不要了啊,拿手的可劲上吧!”
“老来,雅座一位,龙井一壶,上好牛肉两斤,上好热菜一打!”
不大一会,酒菜齐备,鸡鸭鱼肉螃蟹虾,等啥啊,甩开腮帮子可劲吃吧,越吃越饿,越饿越吃,一阵苦战,风卷残云,胜利是属于我们的!终于打了个嗝!茶水一呲牙,饱了!拍屁股走你,大街看měi nǚ!
“客官,留步,留步,麻烦结下账,饭钱没给呢?”
“饭钱,给什么饭钱?我吃你的饭不用你给钱!”
“客官,您说笑了,是你给我钱!”
“我给你钱?我吃你饭给你钱?吃饭?。。。对,对,对,给钱给钱,吃饭得给钱,多少钱?”我好像在皇上家吃饭给吃迷糊了,他请客没花钱还给我衣服穿,忘了,忘了,吃饭得给钱啊,可看这身行头怎么破破烂烂的啊,全身上下一摸,坏菜了,一分钱没有,再摸一遍,有了,哎?这是什么?胸口掏出一个牌子来?这是什么材质啊?不是金不是银,玉也不太像,敲起来帮帮的,刻得花纹倒挺好看,手感真好,不知道值不值钱?赶紧收起来。
“客官,您好,您饭钱正好半两纹银”
“半两?这么贵?”
“客官,本店老字号,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别看您一把年纪,可本店从不店大压客,您放心,绝对没有算错!”
不是嫌你贵,是我没钱给,要不打一回?又怕疼断腿!实在不行,咱还是商量商量吧。
“小二哥啊,咱商量商量呗?你看没带钱,吃个霸王餐,实在要打我,求你别打脸?那边看着的是你店里的几个伙计啊?人高马大膘肥体壮啊,算了,找你掌柜的吧?我能当点东西抵钱不?”
“掌柜的?这老头没带钱,要当东西,您看看吧?”
“哎幺哎幺,您是掌柜的,瞧您那气派,一看就是大有作为啊,您发东南西北财,饶了我这四海五洲客,今真没带钱,赶明一定送还,给个面子成不?”
“这位老丈,不是我不赊账,实在是您面生的紧,本店真是小本经营,您如果真没带钱,当东西低压也行,本店绝对妥善保管,钱到物还,人货两清!”
看来不给是不行了,保镖都冲我走来了,只是我的钱都放哪儿了啊?从没记得有钱啊,也是,有钱谁住茅草屋啊!罢了罢了,当就当吧,反正也不是我的,也不是金的,就当没见过皇上吧。掏出了牌子,放在了掌柜的手里,还真舍不得。
“掌柜的?您看这东西行吗?够吗?”
“我看看,这?啊??”
“啊什么啊?就说你收不收吧!”
“不敢不敢,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小的也是生活所迫,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赎罪赎罪!”
“哎?不是,掌柜的鞠什么躬啊,冒犯?您哪冒犯了啊?”
“大人啊,大人开恩啊?小的真的是不知道啊,哦哦哦,小的身上还有三十两银票,您可别嫌少,真就这么多了,大人留着喝杯茶水,出门一时忘带钱总归是不便,大人收好收好!今儿就当我请客,吃的不好不好,不知者不罪,下次一定拿手好菜好好招待,海涵海涵!”
怪了,怎么倒给我钱了,不是我就一看大门的,不至于吧?怎么对我这么客气啊?还给银子???啊???坏了坏了,赶紧上班吧,忘了忘了,好容易和皇上都喝酒了,出人头地的时候,可不能砸锅啊!快走,快走,赶紧上班吧!掌柜的该不会是友情赞助吧?硬把银票塞我抽口。管他呢,反正没钱,收了再还!
“掌柜的,果然好眼力,客气了客气了,你家的饭很好吃!我还有急事要办,改天一定还钱,拜谢拜谢!”赶紧溜吧!!
“掌柜的,他怎么跑了?没给钱就跑了?”
“闭嘴!切莫声张,咱惹不起!”
“谁啊?”
“锦衣卫!”
“掌柜的,锦衣卫咱又不是没见过,多了去了,你怕啥?”
“象牙牌子的锦衣卫,你见过几个?我是头一次!说出去,小心你的脑袋!”
“象牙牌子?啊???。。怪不得吃那么多!”
“多嘴!”
“哦,哦,嘘!嘘!”
哎幺,歇会歇会,累死我了,光顾跑了,后面没人追来吧?发了发了,碰见个傻子,这下终于有钱了,嘿嘿,回家立马买个床,买套家具,换套衣裳!也不知道钱够不够,应该足够把,吃了那么多菜才半两,这二十两还不得剩个七两八两的,再买头驴,不,买匹马,那一骑起来,不老多回头率啊,哈哈,到时候咱也是有车一族啦!也不知道够不够,不行不行,别忘了正事,赶紧的先去上班吧,在哪个城门来着?还想不起来了。咦?前面不就是城墙吗?朱漆大门,应该是这,倒是挺宽敞的啊,又干净,绿树红花,没想到上班环境不错嘛!城门就在那儿,快走快走,迟到了,迟到了!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城禁地,不想活了?”
“吓我一跳,你们打哪蹦出来的啊,我来上班,我不不认识你们啊,别冲动啊,我身上可没钱,光天化日,不许抢劫,别看你们穿一身黑,我可不怕!”从哪一下子出来这三四个人啊,不会劫道吧,这模样年轻有为的!佛祖保佑,你们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么大年纪鬼鬼祟祟,擅闯皇家禁地,企图不法,带下去好好审问!”
“你们干什么?不认识我啦,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大有来历,放开我!”
“哼!再有反抗,格杀勿论!”
“别,别,别亮刀啊!怪吓人的,这儿是皇家禁地我没听说啊,对对,我真有大事,什么大事什么大事,对对对,皇上晚上请我喝酒,我来谢皇上来了,皇宫这么大,走错地了,我以为我在这办公呢,谁知道你们不认识我啊,走错门了,走错门了!”
“哼,信口开河,我们在此当差十来个年头,就压根没见过你,废话少说,无凭无据,又没腰牌,带下去,如有反抗,杀!”
“别呀别呀,出门皇上也没给我留字条啊,啊,啊,腰牌,腰牌,有有有,你们看是这个不?还好没当出去啊!劳驾几位,看看,看看!”
“拿来,我看。。。。啊?属下拜见大人,快快松手,大人勿怪,属下们有眼无珠,冒犯大人,请大人责罚!”
别跪别跪,怎么跪下了,这打哪来到哪去啊,刀片子还在我边上呢,轻点轻点,大人?我是大人?哈哈,我是大人!这下该我了吧,欺负我?算了算了,这人高马大,估计也是一身腱子肉,别真惹急了,我可打不过,一人弹个脑瓜崩,拉倒啦!
“嗯,嗯,都,都起来吧,这个,那个,不错不错!很好很好,误会误会,起来说话吧!”
“遵命!却不知大人为何来此啊?”
“这个,那个,机密!机密!我就是随便走走,走走看看,过来看看,你们是不是勤于事务,不错,挺好,反应神速,应对敏捷,尤其是你,过来,我再弹你一下,让你小子吓唬我!啊,很不错,总体很好,我很看好你们,好好干!这个那个我先走了啊!”
“大人,缪赞了!谢大人栽培!不过大人您慢着,皇上最近不在宫中,您要想见就得去西苑找他!”
戏院?拉倒吧,我又不听戏,哼哼哈哈再把我唱晕了,家更找不着了,你管住店啊!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不去啦,再说也不知道路啊,你们忙去吧,忙去吧?”
“不忙不忙,大人说笑了,三儿,赶紧的,牵来两匹马,送大人去西苑,不,找两个轿夫去,你务必伺候左右,老大人掉根头发,那你是问!”
“雇轿子?不用不用,那得花多少钱啊?省一点是一点!”
“哎呀,大人,你这岁数就别硬撑了,属下知道您体谅属下,没几个钱,坐吧,坐吧,大人常来啊!”
“那我就坐啦?头一次,别说,软乎!你们忙你们忙,我走了,我看好你们,好好干!”
“遵命!谨遵大人教诲!大人慢走!”
“大哥,别瞅了,人都走没影了,这老头谁啊?”
“谁?不认识!不过我可是认识牌儿!!好好当你的差吧!回去买两个菜一壶好酒,我再告诉你!神龙见首不见尾啊,没想到传说级别的锦衣卫原来这么和蔼,难怪难怪!哎呀,怎么让三儿去了,我应该去啊,没准就能换了这身衣服,升个一官半职的啊,糊涂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