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韩生不禁苦笑一下。
在前世之时,自己倒是时常如此yy的,但此时身临其今后才发现,生存下去融入这个时代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不用说揽天下名将争霸天下了!毕竟现实是现实而不是游戏。
现在首先需要了解的是这个时代的社会规矩,之后才能谈其他。
可是,这要如何去了解呢?韩生思忖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那位那掌柜。
对了,自己与这位老掌柜也算是有点交情了,不如时常到他那串串了解一些有用的讯息。
打定主意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韩生总是有事无事地窜到当铺后堂,与老掌柜闲聊扯谈。
几天下来,两人便颇为熟络了,一天,韩生问:“大掌柜,不知这宛平县中可有人要chū shòu土地?”。
韩生之所以会有此一问,因为他迫切地想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而要建立势力首先便要有地。
根据历史记载,只有两年时间就要发生黄巾之乱了,届时天下将大乱,而要在乱世中生存就必须拥有相当的实力。
韩生决定在这两年的时间里用那六千金作启动资金,屯田以吸纳流民,并结交四方豪杰。
大掌柜不知道韩生想了那么多,听到对方有此一问,稍作思忖后眼睛一亮,“倒是有那么一户小士族决定出卖土地。”
韩生不禁兴奋起来,连忙道:“那太好了!只是对方为何要卖地呢?”
“听闻是要到洛阳去做官,但手上财货不够,所以要卖地。”
韩生点了点头,心中思忖着:东汉末年买官卖官成风,汉灵帝更是将各官职明码标价公开chū shòu,大掌柜口中的那个小士族想来是想买个官做做了。
“大掌柜,对方手中有多少土地?大概需要多少财资?”
大掌柜稍加思忖便道:“他只是一小士族,只有不到五千亩田。他要钱很急,所以用三千金应该就能买下来了吧。”
韩生听得不由暗自咋舌,拥有五千亩良田竟然只是一小士族!那么大士族该拥有多少田地啊!?
在大掌柜的引见下,韩生很快便和那个大掌柜口中的小士族见面了。
随后,韩生让大掌柜见识到了什么才是真正高深莫测的砍价手段。
在大掌柜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韩生硬是将已经很低的三千金的价格砍到了两千五百金。
当韩生接过地契之时,那个小士族已经是满脸苍白汗如雨下了。
他离开时,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这人也太狠了!两千五百金竟然买了我五千亩良田!”
等那个小士族离开后,大掌柜来到陈楚面前,朝他竖着大拇指感慨道:“韩公子,像你这么能砍价的人物,老朽还是第一次见到。”
韩生只是微微一下,并没有过多地说什么。
大掌柜见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还能泰然自若一脸淡然,不禁在心中又将他高看了几分。
其实大掌柜不知道的是,此时韩生的心中简直爽翻了,不过为了给大掌柜留下一个好印象,因此强制装作一脸淡然罢了。
第二天,韩生独自一人到郊外接收那五千亩良田。
韩生购得的这五千亩良田位于宛平西郊五里处。
此时是二月底三月初,麦苗才种上,映入韩生眼帘的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新绿。
韩生走在麦田之间,闻着绿草似的清香,整个人都感到舒畅起来。
“这都是老子的财产了!”,韩生不停地低喃着,神情颇有些激动。
也难怪韩生如此,曾经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他做梦也无法想象自己能拥有这样一片广袤的土地,此时的韩生感到特别有成就感。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韩生来到了位于五千亩麦田中间佃农村。
这佃农村的佃农此时也和着五千亩麦田被卖给了韩生,现在也算是韩生的财产了。
当韩生一走进村庄,便看见老老少少数百人正站在村庄中央的一片空地上。
其中一位老者一看到韩生便赶忙走了上来。
“来者可是这片田地的新主人?”,老人微微鞠躬恭声问道。
韩生闻言,心下道:看来这里的佃农已经知道换了主人了,想来应该是在自己到达之前,那小士族已经交待过这里的佃户了。
韩生随即点了点头。
见韩生点头了,老人立马跪下去道:“佃农村九十户佃农三百五口人见过新主人。”,
语气颇为谦卑,随后他身后的数百人也跟着跪了下去,“见过新主人。”,声音杂乱无章显得有气无力的样子。
韩生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场吓了一跳,赶紧将老人扶起来道:“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老人在韩生的拉扯下站起身来,看向韩生的眼神浮现出诧异之色。
韩生将老人扶了起来,又看着不远处跪着的众人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行这样的跪拜之礼。”,满脑袋现代思想的韩生可不习惯被人拜来拜去的。
众人微感诧异地对望了一眼,随即一齐朝韩生磕了个头高声道:“谢新主人。”
,这一次的声音要比之前响亮整齐的多了。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至少这位新主人的这种表现并没有把他们当牲口看待。
“老人家贵姓啊?”,韩生拉着老人的手和颜悦色地问道。
韩生并没有为上者的经验,不过俗话说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于是便学着在前世影视剧中那些主席对待百姓的样子。
老人闻言登时一慌,连忙稽首道:“不敢,老朽姓邓,贱名不敢污尊耳,村里人都叫我邓公。”
韩生点了点头,微笑道:“那我以后也叫你邓公吧。”
邓公顿时惶恐不已,连忙跪下去急声道:“贱民不敢在主rén miàn前称公。”
韩生又将邓公扶了起来,佯装不悦地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再行跪拜之礼了吗!”,
随即韩生为了收买人心,于是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你们以后不是佃农了,都是我的部下。不要再自称贱民了。”
邓公感激地看着韩生,语带哽咽地说道:“主公真乃仁义之人!”,
说着便又跪拜下去。
邓公对韩生的称呼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化了,这种变化的意味是深远的,如果说之前称主人时,邓公是被迫要服侍韩生这个新主人,那么现在称主公就意味着,邓公决心以自己所有的一切报效韩生。
不过韩生此时还并不明白这其中的差别,他只是凭直觉感到面前这位老人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相比完全不同了。。
周围的佃农也都露出极为激动的神情,要知道像他们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百姓想要摆脱佃农这种最低贱的身份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内心中渴望着这一天的到来,甚至比渴望温饱更加渴望。
韩生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的举动有多么的惊世骇俗,如果这件事传扬开,他一定会遭到数不尽的卫道士的口诛笔伐。
不过即便韩生知道,他也会如此去做,他现在关心的是如何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