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跟阿甘大叔把昕月扶起来说“不管你父亲怎么样吧,咱们得去看看他,我腿脚不方便,恩泽还小,这件事就交给你吧,你收拾收拾几件衣服去一趟码头,给你父亲烧个香,磕个头,也算咱们爷仨没有忘了他。”爷爷给昕月交代着,“还有,你也不小了,这次去码头,我托你阿甘大叔给你找个零活,你到码头祭奠完你父亲以后可以跟着你阿甘大叔,要是呆不惯就回来,咱爷仨还接着过。”
爷爷这番话和让昕月觉得生活的担子更重了,父亲不在了,自己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了,但是昕月突然有一个更大的决定。
“爷爷,我想去比尔城。”
“什么,你想去比尔城?”爷爷跟阿甘大叔显得特别吃惊,“你这么小,有没出过门,你去了比尔城能干什么。”爷爷显然有点不太愿意。
“我想去比尔城,我去了码头干点零活能保护咱们家吗?不能,人不努力就只能被欺负,我知道我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很困难,但是我不怕,我一定要成就一番大事,再也不让任何人欺负我们北海村。”昕月说的十分激动,而且显然不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那也要好好商量商量,爷爷理解你的心情,你长大了,有这样的想法也很好。”爷爷靠在椅背上沉重地说。
在一旁的阿甘大叔说:“要不这样吧,吉德叔,让昕月跟着我在码头上呆上两个月,一来熟悉熟悉外面的环境,看看外面到底怎么样;二来也让他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再做决定也不迟。”爷爷考虑了一番说:“这样倒是挺好的,就是辛苦你了阿甘。”“没事没事,吉德叔,咱两家多少年的交情了,不用这么客气,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让昕月收拾收拾直接来我家就行了。”“嗯,行。”等昕月把阿甘大叔送回去以后,爷爷悄悄跟昕月说:“你父亲的事先别告诉恩泽,你自己去就好了,恩泽还小,等他大了再告诉他。”
昕月看着年幼的弟弟还正处在这么好的年龄,多么希望他能无忧无虑的成长啊,可是昕月没有想过,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啊!
中午的正阳在天空中炙烤着大地,远方海水的气息随着风掠过昕月的鼻尖,仿佛告诉这个即将远游的孩子,大海永远是你的家。
“年幼的恩泽此刻还在木头堆里玩耍,没有想到自己跟哥哥的命运就要开始了。”
第二天告别爷爷跟恩泽后,昕月跟着阿甘大叔就搭了一个去码头的马车,离开了北海村。
前往码头的路程大概得三天左右,阿甘大叔跟昕月都不是怎么爱说话的人。还好赶车的常天大叔一路上给他们讲了好多他年轻时候的事,所以这一路到也过得相当快。
常天是个身材微胖,面目稍黑的中年汉子,但是为人特别豪爽,颇有江湖气概,就算是不熟悉的人第一眼见到也能感觉出来这是个见过世面的人。
确实,常天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去过好多大地方。别说比尔城了,就连比尔城旁边的哥摩城,沙那城都去过。
这一路多亏了常天,要不然就无聊死了。
常天跟阿甘一样也是在码头上干活的,常天在码头上看仓库。两个人平常经常碰面倒也不是很拘束。但是对于昕月来说一开始还有点不知道怎么说话。但是跟常天这样的人在一起每个人都是自来熟。
知道昕月的遭遇之后,常天也是一番叹息。在听说昕月祭奠完父亲打算留在码头打零工以后,就说让昕月跟着他看仓库吧,别的活又重又累,这活不重还能跟他做个伴。他到码头了跟管事的说一下,省的阿甘大叔忙活了。这一下解决了昕月的问题,阿甘跟昕月也是很高兴。
为了缓解这一路的寂寥跟昕月沉重的心情,常天就开始跟他们俩讲他之前走南闯北聊到过的各种奇闻异事。
常天是个标准的没酒不能过的人,他用随身带的酒壶喝了一大口酒说:“码头虽然热闹,但是跟比尔城比起来就差的远了,比尔城有的是文化底蕴和各种各样流传的千百年的精华,你们知道比尔城最出名的两种东西什么吗?”昕月跟阿甘摇摇头均表示不知道
“是赌术和美酒,哈哈,我平生就好这两口,每天干完活不去赌两把,喝几口酒都浑身难受。”说完拿起随身带的酒壶又喝了一大口后接着说:“知道为什么最出名的不是赌场而是赌术吗,因为在比尔城这个赌城赌的不是运气,是技术、是命,有人规定不能出老千吗?没有。你也可以出老千,玩的就是技术和心跳,谁厉害算谁赢,也很公平。其中最大的特点就是你可以随便赌,赌资可以不是钱,可以是房子,是手,是人命,是法树。”
“还有美酒,比尔城最著名的酒是天竺山庄产的天竺兰,这酒除了各城城主跟五阶以上的魔法师有机会享受之外。别人是再无资格的。当然,对于平民来说,就算是天竺尧生产的最低等的那种百叶红也比别家的要好太多,天竺兰更是有价无市。看见我车后边那坛子酒没有,每次出门我都灌一坛子百叶红,在码头的时候就随身带着这个酒壶,说一句话喝一口酒,哈哈,这已经成了习惯了。”
但是常天突然想到昕月的父亲就是喝酒去世的,现在说这个有点尴尬,于是赶紧闭嘴,又说起了哥摩城和沙那城来转移注意力。
通往码头的道路崎岖不平,一路颠簸,但是风景倒是蛮好,初秋的天气不冷不热,常天跟阿甘轮流赶车,昕月就坐在车上听常天说话。
三天的路程转眼就走了一半。
昕月大早上给常天灌了一壶酒就问着:“天叔,今天讲什么呀?”
“今天讲沙那城的地下比武场。”常天接过来昕月灌满酒的酒壶。
“天哥,纳吉老爷身边总是有个黑衣人,据说那个黑衣人就是纳吉老爷从沙那城的地下比武场里赎出来的吧?”阿甘大叔在前面问道。
“是啊,纳吉老爷身边的那个黑衣人可不简单,据说是个六阶魔法师,自从有了这个保镖之后,你看纳吉老爷就敢经常来码头了,搁在以前,他可不敢随便出来,要知道,像纳吉老爷那样的人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仇家,有多少人等着杀他哩。”常天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