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元二年(公元1336年)我九岁了,正是这一年,从冰火岛回来的第一年,我爹和我娘死了,我成了孤儿,也是这一年我改变了我本来的立场,从非元转变为了元。从名族国家的卫道士,转变成了朝廷的人,也可以说是一条狗,至少大部分江湖人士是这么认为的,我背弃了我原先的道德信仰和良知。</p>
因为实力,所以我有了尊严。我并没有去成为元庭的走狗,我变成了元明宗孛儿只斤和世瓎(là)的三子:泰永王苏胡理多尔,也就是元惠宗他弟,牛逼不!</p>
我很清楚的明白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无法收拾掉五大门派的,但只要有了这个身份就一定可以,来逼武当山问我爹娘的人一个也别想逃。</p>
我找了一个替身,自己暗中出了大都,去找蝶谷医仙胡青牛,完成昔日老师的遗愿。</p>
这日行到汉水之畔,我坐了渡船过江。船到中流,汉水波浪滔滔,小小的渡船摇晃不已,张无忌心中,也是思如浪涛。正在感慨江山如画之际,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张无忌懒洋洋的转了个头,饶有趣味地看着他。那虬髯大汉膂力奇大,双桨一扳,小船便急冲丈余,但后面船上毕竟人多,两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武官和番僧便弯弓搭箭,向那大汉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p>
估计是个造反的,张无忌暗暗想到。想着便去管管。只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张无忌点点头,心头赞道:“这人武功还算有点入门。”张无忌他年纪虽然小,但心气却高,武学修为也是当世一等一的强,能得他一声称赞却也不容易。想着便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那艄公见羽箭乱飞,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公……公……公子爷……,你……你说笑话了。”张无忌见他着实害怕却也并不勉强,纵身入水,脚尖微踮湖面,向着来船迎去。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时不动。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p>
我急速飞奔,将身子靠近近,跟着脚尖一点水面纵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小船。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张无忌袍袖挥动,两枝羽箭远远飞了出去,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小子,你干甚么?”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p>
张无忌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有些变色,心道:“难道是周子旺的部属?”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张无忌道:“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张无忌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当下便抛出一枚令牌扔在地上,对那武官道:“这件事你们不用管了。”那几名武官相互对视了几眼恭敬道:“这位大人,这是上头的指令,一定要完成的。” 张无忌唇角微勾飒然道:“那你们就拿去吧。”众武官一听如文天籁之音,一刀砍了大汉的头走了。</p>
张无忌取出丹药,喂入那虬髯大汉口中,将小舟划到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张无忌暗暗点头:“这人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我这番出手虽然冒失,但这样的汉子却也该救。”当下回到渡船,替那大汉取下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药。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那虬髯大汉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老道爷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张无忌挑挑眉,心想:“不过是不想看你怎么死掉罢了,常遇春,有趣。使个幻术骗过他们便是。”{他们只看到了张无忌打退蒙古人的场景,那是个幻术。}</p>
张无忌 取出三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艄公大哥,烦你顺水东下,过了仙人渡,送我们到太平店投宿。”那艄公见他将蒙古众武官打得落花流水,早已万分敬畏,何况又给了这么多银子,当下连声答应,摇着船沿江东去。那大汉在舱板上跪下磕头,说道:“小公子救了小人性命,常遇春给你磕头。”</p>
张无忌在不多的时间里,对着个人起了几分兴趣。随即装模作样伸手扶起,道:“常英雄不须有此大礼。”碰他手掌,但觉触手冰冷,微微一惊,问道:“常英雄可还受了内伤么?”常遇春道:“小人从信阳护送小主南下,途中与鞑子派来追捕的魔爪接战四次,胸口和背心给一个番僧打了两掌。”张无忌用真气替他略作治疗。</p>
船中坐着一女孩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坐着只是垂泪。</p>
张无忌虽然厉害,但毕竟少年心性,对女孩可没那么友好。怒斥道:“哭什么哭,你爹又没死。”语气凌厉,却是把那小女孩吓住了。一时之间也忘了哭泣。船中一时寂静。张无忌心中却想着,如何让常遇春为他带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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