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阁为什么要盖成一个塔。”白木一边在书架上翻找一边问师傅。
“祖师爷喜欢塔,祖师爷的师兄弟也喜欢塔。所以钟山很多建筑都是弄了个塔的样子,然后随便起个名字。反正外表什么样子和里面也没有什么关系,而且历代钟山长老像昆季这样较真儿的人也少,也就懒得改名字了。”周石门答道。
“也是。”
白木和师父正在文渊阁第二层,齐天只教修为不教道法。用周石门的话说,齐天只是教你怎么握笔怎么认字,至于你要写什么就要自己去找了。白木现在就在找这个他要写的第一个字。
文渊阁第二层不同于第一层,都是各种道术法诀,剑法鬼道。哦,对了虽然文渊阁外面看挺高,其实就两层。
“这也太多了吧。师父要不你帮我随便挑一本得了。”白木把手里的《九重天》丢回书架上。
“那里练剑怎么样?从最基本的钟山入门剑法练起,先拿着剑看一天,然后再……”
“算了,我自己挑吧。哎这个是什么?”
白木从柜子下面抽出一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拿到周石门面前。
“《大风》好奇怪的名字,和那个《齐天》一样奇怪。为啥回丢在柜子底下。”
“你师娘塞进去的。”
“哎?我还有师娘?我怎么没听说。”
“死了。”
“……”
从文渊阁出来后,白木他师父又没了踪影,关于师娘的问题白木也没有多问,周石门也没有多说。
当然最后白木还是选了这本被塞在角落里的《大风》。至于原因白木也不知道。
白木没有回石门,而是一个人溜溜达达向山下走去。
白木来钟山怎么也快半个月了,然而认识的人也就只有师姐和师傅两个人。空闲时间也都是在修炼齐天之法和蹲在文渊阁一层看那些闲书。
今天本来是周石门教他道术的日子,然而一不小心提及师父的伤心事,这件事也就吹了。
也没什么事干,小兔子一早上起来就没了踪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去钟山别的地方逛逛?”白木迈步沿着石梯向山下走去。
说实话,文渊阁外表看就是个破塔,石门也就是个悬天岛上面立了个石头门旁边几棵树,树旁一间小茅屋。而不巧的是白木基本每天都围着这两个钟山里外观最穷酸的地方转。现在下了山,看什么都新鲜。
白木可算是看花了眼,就像卖菜的老农进了皇宫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看到山壁上的浮雕,一定要亲手去摸一摸那仙人的大鼻子。望见半山腰空地上几座精致玲珑的小院楼阁,刚要去看一看,走了一半才发现那个是女弟子住的地方,连忙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原路退了回来。
来到演武场,白木趴在一边的栏杆上一边看着下面对练的弟子一边吃着刚才在半山腰摘的果子。
白木虽然不懂剑法但毕竟入道的境界在这,看这些才知命的弟子过招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出手太轻,捅他大腿啊。”白木把果核吐在地上。
“动作太多,下盘不稳。看似上风,马上就倒。”白木索性坐在栏杆上耷拉着两条腿,一边晃一边胡说八道。白木是看得出谁能赢谁会输,但这些点评全是胡说八道。
“看来阁下是对剑法一道有一定的心得啊。”白木还在嘚瑟,后面一道男声传来。
白木转头看到一个小白脸,这脸是真的白,衣服也白的一尘不染,腰间挂着个白玉佩,手里拿着把象牙剑鞘象牙柄的白宝剑。这也就小兔子不在,要是小兔子在会大喊一句面粉成精了。
“不懂,不懂。我瞎说的,瞎说的。”白木翻下栏杆连忙摆手道。
“可那几位确实输了。”公子指了指场下白木刚刚点评的那几个弟子。
“巧了,巧了。”白木笑嘻嘻的接着摆手。
“嗯,那在下告辞了。希望有时间可以和这位道友切磋。”看白木不肯说什么公子哥也没多问转身就走了。
“这人谁啊,也是个入道境的。”看着这公子哥的背影,白木挠了挠脑袋也准备离开这里去下一个地方逛逛。
可刚抬脚,又被叫住了。
“你是鹤鸣堂的弟子?讲学开始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一个姑娘叫住了白木。
“我…”白木刚想说他在看热闹看下面演武场里的人打架。然而他回头一看演武场已经空空如也,刚刚还在切磋的弟子一个都没了。
“快跟我来。迟到就麻烦了。”这姑娘也是可以看着白木在发呆就直接拽着白木的袖子就向那边一处大殿走去。
“好香啊。”鬼知道白木在想什么。
当然白木还想问鹤鸣堂是什么,讲学是什么。可话到嘴边白木就咽了下去。
这姑娘性子这么急,我这什么都不懂,外一她误会什么了也麻烦。到时候再说吧。
两人跑的飞快,不一会就到了。
广场中央立着一尊铜鹤,鹤踩祥云,孤鸣九霄。广场后面是一座大殿,论道两个字公公整整的写在匾上。
门口一个白胡子老头,看了一眼跑来的两人责备的轻喝一身。
“讲学马上开始了,赶紧进去。”
“抱歉,刘伯。”姑娘瞪了白木一眼,松开白木的袖子走了进去。
白木对着老头笑了笑也跟了进去。
大殿里乌压压的挤满了人,有男有女,大多几个围成一堆低声交谈着。
刚才那个姑娘进到大殿里就没了踪影,白木也没心思找,就随便找了个角落开始看起他那本《大风》来。
刚看了几行,刚才在门口那个被称作刘伯的老头大喝一身,“肃静,讲学开始。”
刚刚还吵闹的大殿立马安静下来,接着一个人从后殿走了出来。
白木一看乐了,是师姐。
白木一边傻笑一边冲暮秋挥了挥手。白木在最外面的角落,其他弟子都在看着暮秋,也没人看他在这犯傻。
暮秋看着角落里犯傻的白木,又觉得头开始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