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杨天成在醉仙楼流连忘返,将其它事情都抛在脑后,一头扎入温柔乡,一周时间转眼就到。
晚上仙儿泡好了茶端到杨天成面前,柔声说道:“今晚过后仙儿就不能服侍公子了,心中十分不舍,公子以后还会来看望仙儿吗?”话语中自有一股忧伤。
杨天成将仙儿抱在怀里说道:“我也舍不得仙儿,你要是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常来看你。”
仙儿说道:“公子你又来了。”
杨天成说道:“你跟一般青楼女子十分不同,如你所说今晚之后再想见面就不是那么容易了,难道你还要一直瞒着我吗?”
仙儿露出痛苦的表情:“人家最怕的就是提起身世,公子为什么一定要问?”
杨天成哄着仙儿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才想知道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世,告诉我吧。”
仙儿拗不过,只好说道:“好吧,我告诉你但是你不许告诉任何人。”
杨天成赶紧保证,只听仙儿叹了口气说道:“我自小被父母遗弃,直到如今对父母都没有一点印象。之后被一个大户人家收养,那家人认我做干女儿,对我很好,从小教我读书写字,琴棋书画。我为了讨他们欢心,样样都学的很用心,每次他们夸我,我都好高兴、好高兴,还暗暗发誓将来一定要孝敬他们。”
仙儿幸福的笑容一闪即逝,苦笑挂上了嘴角继续说道:“一直到半年前,他们把我带到了这里,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只有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教我各种各样的东西,就是他们所说的调教了。只要稍有一点学得不好,就会被她毒打。我哭着喊着要回家,才知道我的养父母把我卖了。”
仙儿说到这两行泪珠滚落了下来,问道:“公子,是不是我太讨人厌,我的父母才从小就不要我,我的养父母才会把我卖掉?”
杨天成将仙儿的眼泪擦掉,柔声说道:“仙儿最讨人喜欢,仙儿不是说过这里的姐姐们都很喜欢仙儿嘛。”
仙儿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们都对仙儿很好,公子对仙儿也很好,可是仙儿好怕,怕有一天对我好的人都会讨厌我、抛弃我。”
杨天成说道:“别人如何我不知道,但是我永远都不会讨厌仙儿,也不会离开仙儿。”
仙儿破涕为笑一脸期待的问道:“公子以后会常来看仙儿吗?”
杨天成摇了摇头说道:“不会。”仙儿撅起了嘴,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杨天成捧过仙儿的脸,认真的说道:“我要仙儿永远跟我在一起。”
仙儿闻言惊喜的问道:“公子是要为仙儿赎身吗?”
杨天成笑着点了点头。仙儿惊喜过后却是失声痛哭起来。杨天成说道:“傻丫头,哭什么。”
仙儿抽泣着说道:“仙儿本以为一辈子都要在这青楼里度过,天可怜见让我遇见了公子,仙儿实在是太高兴了,忍不住哭了出来。”
杨天成怜惜的抱着仙儿:“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仙儿伤心流泪。”
仙儿一头扎进了杨天成怀里,动情的喃呢:“公子。”
杨天成怀抱尤物,自然要好好怜惜一番。一番**过后,仙儿心中只剩下了开心,趴在杨天成耳边问道:“公子,明天晚上妈妈定要逼着仙儿陪客了,公子要快点来,仙儿要为公子留下清白之身。”
杨天成说道:“放心,我当然不会让那些凡夫俗子玷污仙儿。明早我就去筹钱,最迟天黑之前就会来赎你。”
仙儿一脸幸福,缠在杨天成身上说道:“妈妈要是敢逼着接客仙儿坚决不从,宁死也要为公子留下清白之身!”
第二天一早,杨天成离开醉仙楼,回到宝玉楼,直接找到楼主陈宝忠,让他天黑之前准备三千两银子,自己有急用。
陈宝忠为难道:“杨公子,三千两银子不是小数,而且前几天刚刚花了一千两,要是掌门和孙员外问起来,我可不好交代。”
杨天成说道:“陈先生不用担心,我明天一早就赶回华山向师傅禀报。”说着拿出了令牌:“凭此令牌可以在宝玉楼支取银子,虽然三千两是多了一点,到时候我自会向师傅解释,不会给您添麻烦,请陈先生放心。”
还未等陈宝忠说话,一个声音在楼上响起:“你要怎么跟我解释?”紧接着一个身影从楼上缓步走了下来,只见那人天庭饱满,五十多岁的年纪,下楼的脚步不紧不慢却自有一股威势,正是华山掌门李重天来了!
杨天成赶紧上前行礼,李重天不理不睬,下楼后径直朝楠木椅子走去,自顾自坐下,嘴里轻哼了一声继续问道:“说说看,你要怎么跟我解释?”
杨天成咬了咬嘴唇,只恭敬的立在一旁。本想着来个先斩后奏,哪知道师傅竟然亲临,一时间没想好借口,不知如何开口。
李重天不依不饶继续问道:“是不是要告诉我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了个青楼**,那**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值三千两银子?”
杨天成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请师傅成全!”
李重天闻言怒气上涌,手劲到处,楠木椅把手化为齑粉,大声说道:“你还敢请我成全!”
杨天成脑袋扣到地上,一言不发,浑身上下却无处不显示出他的倔强,即使他怕师傅发怒,但是却绝没有半分退缩的意思。
李重天越看越怒,重重哼了一声,说道:“李南峰,你给我出来,躲在屏风后面我就不知道你在吗?”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不是李南峰是谁?
李南峰一脸惊喜的说道:“爹爹,你来了!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没想到真的就见到你了,爹爹最近一向可还好?”
李重天显然不吃这一套,呵斥道:“别跟我油嘴滑舌,你师兄会去青楼定是跟你学的,待我先处理了这里的事再来收拾你。”
李南峰立马变成一脸苦相:“爹爹,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去趟青楼有什么打紧。”
李重天大声道:“还敢顶嘴。”
李南峰讪讪的说道:“孩儿不是顶嘴,就是想让爹爹明白其中的情由,这不是师兄败给了灵远大哥心情不好,我怕他钻牛角尖弄不好搞出心病,影响以后的武功进境,这才带他去散散心。哪知道偏偏这么巧就遇到了仙儿梳弄,怪就怪那仙儿实在是人间jí pǐn。。。”
李南峰一提到仙儿差点原形毕露,见了李重天脸色,赶紧收敛心神:“不是、不是,是师兄那是真性情,跟仙儿姑娘正好是才子佳人,名仕风流。这不是又给咱们华山涨了不少人气嘛!”
李重天脸色稍微缓和问道:“那今天你师兄要给那青楼女子赎身,名仕风流就要变成道德沦丧、不知廉耻,你说说爹爹该怎么办?”
李南峰看了看爹爹,又看了看杨天成,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面向李重天继续说道:“师兄他是因为输给了灵远,不过是在仙儿姑娘那里找个安慰,青楼女子最擅长迷惑人,师兄又没有经验,只是被那仙儿姑娘哄骗,一时冲动罢了。”
杨天成抬起头,带着哀求的眼神说道:“师傅,仙儿跟其他青楼女子不一样,她对我是真心的。”
李南峰又叹了口气看着杨天成说道:“师兄,你知道我一直都是向着你说话的,但是今天我不得不说句公道话,世人皆知婊子无情,要说起这一点,师弟我是经验丰富、深有感触,我劝你千万不要相信青楼女子的话,她们都受过专门训练,专会哄骗像你这样没经历过男女之情的公子哥。”
李重天闻言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儿子一向不思进取,不过对于玩女人确实很有心得,如今竟然在自己面前大谈经验,只不过今天父子两人目标一致,真是不知该骂他还是该夸他!
想了想只能先把杨天成的事情解决,毕竟跟儿子寻花问柳比起来,这件事才是大事。只得继续说道:“天成,为师最是了解你,你从小心高气傲,又没受过挫折,这次败给灵远难以接受也是情理之中,至于找青楼女子寻个安慰为师也不去怪你,但正如风儿所说,青楼女子哪有真情?赎身的事情休要再提了。”
杨天成知道这个师弟跟自己从小玩到大,绝对不会拿话来骗自己,加上师傅又这么说,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丝动摇,难道自己真的是因为败给灵远才在仙儿那里寻求安慰的吗?难道仙儿跟自己说的话都不是真心的?
这个想法在脑中一闪即逝,杨天成眼神中有浮现出坚定,哀求着说道:“师傅,我相信仙儿对我是真心的,我行走江湖见识的也不可谓不多,是不是真心我应该还分得出来。”
李重天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一向有主意,来硬的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想了片刻说道:“这样吧,为了让你死心,为师就破一次例,天黑之后带你去醉仙楼一看究竟,若是那个仙儿是真心对你,为师就成全你们。”
杨天成赶紧磕了一个头,心里依然相信仙儿对自己是真心无疑!
醉仙楼里,仙儿已经哭成了一团,旁边赵妈妈和一众姐姐正轮番轰炸:“仙儿,妈妈一向最是疼你,妈妈说的话你总信得过吧,那杨公子不会来赎你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仙儿哭着说道:“妈妈,你就信我这一次,杨公子天黑之前就会来给我赎身的,他一定会来的。”
旁边的萱萱劝道:“仙儿mèi mèi,你别傻了,你问问在这的姐姐们,当初有多少公子要给她们赎身。”
彤彤笑着掰手指头:“一个、两个、。。七个。我这么随便一数就有七个了,个个都对天发誓,要来给姐姐我赎身,结果姐姐我现在不还是在这呢吗。”
薇薇一幅嫌弃的表情说道:“那些臭男人的话要是也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了。他们就是贱,得到你的人还不满足,非要得到你的心之后再把你甩了才高兴呢。”
蓉蓉接道:“就是、就是,别听他们说的天花乱坠,就是为了在床上骗的你更投入,他们才够爽。所以咱们别管遇到什么货色,有没有感觉,使劲喊总没错,男人就是好这口。”
仙儿只是一个劲的哭个不停,众人却是笑嘻嘻的全不在意。
赵妈妈过去抚摸仙儿长发说道:“女儿啊,吃一堑长一智,咱们当年都要过这一关,你再好好想想,等天黑了一定要笑着,不然得罪了客人妈妈也帮不了你了。”
“是啊,仙儿mèi mèi,看开点过几天就好了。”“行了,你还安慰人家,当年哭的比谁都惨。”“好了、好了,不说了,打牌去。”众人叽叽喳喳,边走边笑,不一刻只剩下了仙儿悲伤的哭泣。
黄昏过后,天色刚刚露出一丝昏暗,鲁王爷就来到了醉仙楼。早对仙儿垂涎已久,知道今天期限已过,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鲁王爷一向是一个想得开的人,尤其来到青楼这种地方,还能嫌弃别人吃剩下的吗?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到了,点名要仙儿来陪。
赵妈妈不敢怠慢,赶紧将王爷安排妥当,告诉他仙儿马上就来,接着火急火燎的来到了仙儿的房间,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仙儿泪痕依然未干,赵妈妈亲自拿起梳妆盒,仔细的给仙儿画了起来。
一边画一边说道:“鲁王爷第身份地位你也知道,咱们醉仙楼可得罪不起,你一定要把他陪好。”
说话间泪痕已经消失不见,赵妈妈笑着说道:“仙儿最漂亮了,来,笑一个给妈妈看看。”
仙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赵妈妈并不满意,却依然柔声说道:“仙儿,你知道得罪了客人是什么下场的,尤其是鲁王爷这种贵客,如今你是醉仙楼姑娘里面吃穿用度最好的,要是今天搞砸了,妈妈以后也没办法护着你了,你要体会妈妈的良苦用心啊。”
仙儿闻言露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赵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成了,去吧,记得小心伺候。”
仙儿笑得很灿烂说道:“妈妈,让我再等一炷香的时间可以吗?”
赵妈妈叹了口气:“你就会给妈妈出难题,看来妈妈少不得又要挨鲁王爷的骂了。”
仙儿笑着说道:“多谢妈妈,妈妈对仙儿的好仙儿会一直记得。”
一炷香过后,赵妈妈再次出现在仙儿面前说道:“好女儿,去吧,这就是咱们青楼女子的命,咱得认啊。”
仙儿乖巧的点了点头,跟着赵妈妈去了。
房间内鲁王爷见到仙儿终于来了,两眼顿时放出贪婪的光芒,一把将仙儿搂入怀里:“心肝宝贝,可想死本王了。”
仙儿稍作挣扎就任由鲁王爷将她抱在怀里,灿烂的笑容挂在了脸上:“王爷急什么,今晚仙儿都是你的。”
鲁王爷闻言身子都要软了,喘着粗气说道:“宝贝儿,我朝思暮想的就只有你,终于见到了,能不急嘛!”一边说一边将仙儿扔在床上,上下其手,宽衣解带。
仙儿嘤的一声轻呼,不再反抗,等到吹熄了蜡烛,才有一丝晶莹的泪光划过脸颊。
窗外的杨天成目呲欲裂,心仿佛已经碎成了几瓣,泪水奔流而出,奈何被李重天提前制住了血脉,一个声音也发不出,一个手指头也动不得,就这样被李重天悄无声息的提着,离醉仙楼越来越远,离仙儿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