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黄玲铺好床正准备睡觉,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
“妹子,是我”
黄玲打开门,见是柳香如,热情的把她迎了进来。
“这么晚了,没想到是姐姐呢!”
“怎么?妹子不欢迎我?”柳香如问道。
“哎呀!姐姐你就会欺负我。我哪里说不欢迎啦。”黄玲一副委屈的表情!
“谅你也不敢。”柳香如笑着说道。
“我想这么晚了,姐姐应该在家陪相公才是,怎么会有时间来我这嘛!”黄玲说的也合情合理。
“唉”柳香如闻言却是叹息一声。
“姐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mèi mèi说的没错,我本应该在家陪他的,只是他都还没回来,我这才能到mèi mèi这里坐坐。”
“酒席都散了好一会了,他怎么还没回去呢?是不是有什么事?”黄玲问道。
“他自从在擂台上输了之后,情绪一直低落,昨天晚上喝的一身酒气,很晚才回来。今天怕是又出去喝酒去了。我劝他他又不耐烦。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唉!”柳香如说着又是一声叹息!
“男人就是这样,从来不在女rén miàn前诉苦的,姐姐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过几天自然就好了。”黄玲一副过来人的口气!
“真的吗?”柳香如一脸期待的看这儿黄玲。
“姐姐还信不过我吗?”
“姐姐信!mèi mèi你真厉害,懂的这么多。”柳香如显然开心了不少。
柳香如刚刚出嫁不久,黄玲更是少女一个。说起来两人在单纯上面可谓是半斤对八两!黄玲却哪里懂得男人了?只是柳香如是大家闺秀,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黄玲自小在黄家村长大,村里人说话无所顾忌,天天说的就是家长里短那点事,听得多了便也记住一些,这时不过是把人家说过的话照搬一遍,却是让柳香如宽心不少,那也是意料之外了!
“妹子你还是大姑娘吧,怎么懂的那么多?”过了好一会柳香如才反应过来!
“谁说大姑娘就不懂啦?”黄玲好不容易给人当了一次老师,哪里肯承认自己不过是照葫芦画瓢?
“呦,妹子口气好大,是不是想男人啦?”柳香如笑着问道。
“哎呀!姐姐你真坏。”黄玲伸手去挠柳香如腰眼。
“被姐姐说中了吧。呵呵”柳香如不甘示弱,也出手还击!
“嘻嘻、哈哈”一时间屋中笑声连成了一片。
。。。。。。。。。。。。。。。。。。。。。。。。。。
一顶小轿从hòu mén进了秦府,秦武川抬腿下轿,一脸凝重的走进内堂。
“父亲,陆知府那里可打听到什么消息?”秦志高见秦武川神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见到。”过了好一会秦武川才说出这三个字。
“父亲去了这么久,居然都没见到人吗?”
“刘管家说陆知府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便一直等到现在。”
“陆知府出去这么久却是去了哪里?”秦志高自言自语的说道。
“恐怕陆知府不是不在,而是故意不见我。”秦武川说着眉头皱的更紧了。
“父亲跟陆知府多年交情,他不至于见都不肯见一面吧?”秦志高闻言只觉得不可思议。
“正是因为交情不错,恐怕有些话不方便说给我听,若是见了面不说,情面上又过不去,这才推脱不见。”
众人闻言心中的阴影又加重不少!
“陆知府官至四品,在朝中颇有些关系,这次都如此小心翼翼,恐怕这次我秦家的劫难。唉!难以善了啊!”秦武川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父亲,如今虽然形势不利,但一切不过是我们猜测而已,当务之急是大家团结一心,商量下一步对策才是。”秦志高见大家情绪低落,这便出言给大家打气!
“志高说的没错,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谁要是敢打咱们秦家的主意,那我秦武川就要让他知道知道,秦家可不是好惹的!”众人见秦武川下定决心,便如看到了希望一般,纷纷振作起精神。
“眼前要过的第一关是三日后天香楼之约,大家有什么看法?”秦武川眼光扫视一遍问道。
“长乐帮虽然抬出了齐白羽的尸首,但他如何能证明是岚儿下的手?我们如果不承认齐白羽死在岚儿上手如何?”秦志高提出自己的看法。
“长乐帮口口声声说有人证,不承认绝非上策。”秦武川说道。
“照岚儿所说,那人证不就是灵远吗?似乎此人人品不差,跟岚儿也有一些交情,咱们事先跟他商量好,想来会帮咱们说话也不一定。”
“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这人虽然能证明齐白羽是岚儿所杀,他一样能证明齐白羽和太行匪徒先对岚儿图谋不轨,按江湖规矩,咱们先占了一个理字。咱们实话实说就能占得先机,撒谎否认杀了齐白羽一事岂不是多此一举?”秦武川分析的头头是道,让人不得不佩服!
“父亲说的是。”
“长乐帮既然精心准备,绝不会让事情按照咱们的意思发展下去。只是一时间还想不出他们有何手段。”秦志高说完凝神思索起来。
众人想了好一阵,也都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阴谋手段虽然让人防不胜防,但决定胜负的却还是两个字。”秦武川环顾四周,这才慢慢吐出两个字:“实力!”
“少林惠宁大师,华山孙乾一,崆峒常洪等各大门派的实权人物齐聚扬州恐怕不是巧合那么简单。估计他们也想看看长乐帮背后的势力究竟如何吧!”秦武川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明天下午我在天香楼设宴,宴请各大门派高手。若是能得到他们支持,我们的胜算当有七层!”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秦武川顿了顿,继续问道。
“亥时刚过”
“时辰还不算晚,志高:你这就把请帖送出去。”
“是”秦志高叫上几个人匆忙的去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想来你们也不会睡的那么早把!”秦武川等众人散了后自言自语的说道!
。。。。。。。。。。。。。。。。。。。。。。
“刚刚收到秦武川送来的请帖。”陈东庭说着把请帖给众人传看了一遍。
却说福威镖局众人喝完酒刚要睡觉,就被陈东庭紧急召集了起来。只见一桌子的人个个一身的酒气,歪歪扭扭的坐了一圈。哪里像是商议大事的样子!
“少镖头还没来吗?”陈东庭趁大伙看请帖的时候问了一句。
“派人去找了。”王管家答道。
“输了场比试就消沉成这个样子。唉!别管他了。”陈东庭转过头:“师叔觉得这请帖咱们该如何应对?”
“秦家那边可有什么最新消息么?”惠宁不答,反问道。
“据说秦家派出去送信的信差在城外被杀了,两个时辰前有人见到秦武川的小轿去了陆知府府上,不过好像吃了个闭门羹。”李镖头恭敬的说道。
“三日后才是双方约定的日期,如今孰是孰非尚无定论,长乐帮这时出手shā rén,岂不是理亏?”王镖头说道。
“最近有消息说太行匪徒在扬州城外出没,想来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自然由南宫命去做,到时候长乐帮很容易推个一干二净。”陈东庭接道。
“太行匪徒如此明目张胆的huó dòng,朝廷岂会不知?”李镖头插口道。
“朝廷对太行匪徒一向盯得很紧,岂有不知之理?我看多半是故意纵容。”王镖头认真的说。
“很有可能。陆知府跟秦武川多年的交情,在这个节骨眼上都袖手旁观,恐怕正如师叔所说,长乐帮背后的势力跟朝廷脱不了关系!”
众人闻言都是低头思索。
“如今秦家的眼线被封死,等于被困在了扬州城里。这张请帖想来是要摸一摸咱们的底,看看咱们是不是能站在秦家一边。”惠宁等众人说的差不多,这才分析道。
“师叔分析的没错,扬州城内各大门派想必都收到了请帖,秦武川定是要根据各大门派的态度决定下一步的对策。”李镖头接口道。
“老李说的不错。师叔,您看这请帖咱们该如何应对。”陈东庭问道。
惠宁闻言只是低头沉思,却是没有说话。
“师叔、师兄,不是说要助秦家一臂之力吗?”灵远心中担心秦慕岚,这便开口问道。
“没错,咱们本来是要帮秦家一把,让长乐帮背后的势力浮出水面。只是如今情况有变,如果真的是跟朝廷有关,咱们还需小心谨慎才是啊!”惠宁答道。
灵远闻言不再说话。
“想来各大门派在扬州的势力应该都已经收到了请帖,却不知他们要如何决断?”陈东庭再次发话。
“没想到事情变得如此复杂,现在再去请示师兄也来不及了。”惠宁自言自语的说道。如今能做决断的就只能是自己了,一时间只觉得肩上压力倍增!
“总镖头,门外一个和尚自称是少林寺来的,急着要见您。”只见王管家小跑着进来跟陈东庭说道。
“他就一个人吗?”陈东庭问道。
“没错,就一个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快让他进来吧”
不一刻。只见一个大和尚神色匆忙的走了进来。
“闻庆拜见师叔祖。”大和尚看着比灵远还要大上几岁,进来见到惠宁赶紧施礼。灵远在少林寺中本也该称惠宁为师叔祖,只是如今还俗了,从惠慈那论起,便叫一声师叔了。
“原来是闻庆,可是有书信给我吗?”惠宁认得这人正是少林闻字辈的闻庆,少林寺传消息多半要他跑腿。
“禀师叔祖,没有书信,只是方丈让我给您带个话。”
“怎么连书信都没有。”惠宁闻言皱起了眉头。
“方丈说势态紧急,来不及写信,嘱咐了我一句话,就让我立刻赶来了。”
众人闻言都是吃了一惊。什么要紧事竟然连写个信得时间都没有!
“是什么话?”惠宁问道
“静观其变。”
“就这四个字吗?”陈东庭问道
“没错,只有这四个字。”
“老王,带这位大师傅下去休息,弄点好菜好好招待了。”王管家答应一声带着闻庆出去了。
门再次关上,众人都看着惠宁,等着听他如何决断!
“既然如此,秦家的宴请,咱们先不要去。看看其他门派的动静。如果其他门派去的话,咱们再去不迟!”
。。。。。。。。。。。。。。。。。。。。
“干”
离福威镖局不远的一个酒馆里,陈克强正跟几个人喝的火热。
“克强啊,以前咱们办家宴哪一次你不是风风光光的?谁知道这小子一来就把你的风头抢没了。你看看今天还有谁记得你?”说话的正是给福威镖局看大门,也是陈克强的大舅--李福。
“他给镖局立了这么大的功劳,大家敬他那也是应该的。”陈克强答道。
“要说给镖局立功,谁能赶得上你?这些年来你给镖局办了多少大事?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他初来咋到,给镖局出了点力尾巴就翘上天了。呸!什么东西。”李福咬牙切齿的说着,说的不正是灵远嘛!
“怎么说他也是给镖局出力了的,爹爹这么看重他,以后少不得要成为一家人,咱们还是要好好跟他相处的。”陈克强作为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心胸毕竟比李福宽广的多。
“你说的也是,唉!我也是替你不值,镖局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拼命巴结那小子,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李福说着叹息一声。
“别说了,来。喝酒”陈克强举起杯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