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诗星拿起金饼银饼前后左右看了一眼就放下,说道:“看不出这些金银的年代。”又拿起一枚铜钱来看了一下,说道:“倒是这些铜钱有点信息,上面刻有‘五诛’两个字,这就是五铢钱。我们历史介绍古代货币,说五铢钱从秦汉开始使用,到了唐初被‘开元通宝’取代。这么说,我们大概处在秦朝到隋朝之间这七八百年之内。”
朱忻雨拿起铜牌看了看,见到上面刻有一个大大的篆字,递给王诗星道:“诗诗,你看铜牌上有字,会不会有线索?”
王诗星放下五铢钱,接过铜牌来看,问道:“这就是匪首身上的铜牌?”
季龙点头道:“没错。”
王诗星道:“我没学过篆书,好在这个篆字和五铢钱上的篆字都容易辨认。这应该是个‘戴’字,说明此人姓戴,这块铜牌就是我们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古人的腰牌,相当于**。铜制腰牌证明他的身份也不是很高,如果用玉做,那地位就很高了。一个带领一两百人的小小草寇头领,历史上不太可能有记载,很难确定他的年代。”
众人听了都有些遗憾,王诗星是这里最好的“鉴宝专家”了,他都看不出这些物品的年代,其他同学就只能睁眼瞎了。
季龙见大家垂头丧气,说道:“没事,穿越的年代不能确定,但至少已经知道我们处在秦朝到隋朝之间,也算有所收获。再说了,我们现在也开始有了wǔ qì和不少金钱了,出去也不用当叫花子了。”众人一阵哄笑。
“阿龙,接下来我们怎么打算?”刘伯问道。经历今晚的生死相托之后,刘伯与这群青少年的感情已经亲如父子了,不再客气地称呼他们“某某同学”,开始用昵称称呼他们。
“这个……”季龙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环视一下众人问道,“大家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张海舟第一个出来发表意见:“阿龙,既然有了这个据点,我们就暂时在这里住下来吧。”
“对,对,至少这里有房子住了。”聂帅附和道。
“我同意!”
“我同意!”
……
瞬间,几乎所有同学表态赞同留在这里。
季龙摇摇头道:“我觉得不好,但是,什么原因,我一时说不明白。诗诗,你的意见呢?”
王诗星随口答道:“我认为暂时留在这里挺好的。”
朱忻雨过来帮腔道:“就是,这里有什么不好,这里有房子住,我们也有钱买食物,离开这里,我们上哪去住?不如先在这里安顿再说。”
季龙在去救郝冰冰时,朱忻雨毫不掩饰她对季龙的担心。可是自从男生们救回冰冰后,朱忻雨再不像先前那样,总是离他远远的。
“这里除了解决住的问题,还能解决什么呢?”季龙这一问,王诗星顿时哑口无言。他低下头去,用手指托了托眼镜,随即陷入思考之中。
见王诗星不说话,朱忻雨毫不示弱道:“还有什么问题比有地方住宿更重要?”
“安全问题。”王诗星突然插话道。
“对,就是安全问题,”季龙说道,“这才是当前迫在眉睫的问题。”
“这里有什么不安全的?”朱忻雨还想争辩,但很显然,自从冰冰被人掳走,就已经证明这里不安全了,大家都觉得她这句话等于废话。
虽然不知为何,但季龙明显感觉到她在故意跟自己唱反调,所以不再跟她争论。
“阿龙说得对,我们还得离开这里,而且现在就离开。”王诗星说道。
“现在就离开?”众人疑惑不解。经过一晚上折腾,现在大家可谓是又累又困,都想立刻躺到地上大睡一觉。
“对,现在就离开。”王诗星说道,“我们已经暴露,对方知道我们人人身上有会发光的神奇的‘宝贝’,有飞在天上的‘太阳’,有几十名貌若天仙的měi nǚ,我们穿着怪异,语言怪异,个头高大,一切都跟这个时代的人不一样,必然是来自神秘地方的人,所以,我们很快就会成为各种势力捕猎的目标。谁知道我们今晚击杀的这个匪首,会不会只是一个巨大的武装集团的小头目而已,如果真是这样,或许很快他们的大部队就要往这里开拔了。我们不能等到别人追上来再跑,要在他们没有行动前先离开。”
“诗诗说的,正是我所担心的,我们现在就马上转移。只是……”季龙看了王诗星一眼,见王诗星又用手指在鼻梁上托一下眼镜,然后陷入思考之中,季龙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王娆道:“阿龙,我们转移到哪里去呢?”
季龙给王娆一个手势,使眼色示意她等王诗星的dá àn。
“阿英,看看淮河边上那艘大船还在不?”王诗星想了一会儿,突然对李云英说道。
李云英答道:“好,等几分钟。”
说完,李云英把无人机再次遥控上天,直奔西北约三公里外的淮河岸边,不一会儿,显示器上出现了那两艘一大一小的船只。
季龙奇怪道:“两条船还在,难道不是那群贼人的船?否则那些溃逃的贼兵早应该到那里跟他们汇合了。”
王诗星道:“我们开始看到贼人往正北方向走,查看这里正好有两艘船,就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看来未必正确。”
李云英道:“诗诗,你要这艘大船做什么?”
“去寿县!”王诗星说道,“我们下一个目标最好的地方就是寿县了。”
“说说你的理由”季龙说道。
“虽然我们找不到新店镇和霍邱县,但是寿县是座古城,它肯定还在那里,跑不了,这是其一。其二,我们今晚的敌人是贼兵,不是官兵,我们跟贼兵结了仇,最安全的方案就是投靠官府。如果有机会利用我们的先进机器帮助官兵讨贼立功,那我们就更加安全了。”
“去寿春绝对安全吗?”朱忻雨有点担心地问道,“你们不是说有时候官府比贼兵还坏吗?”
王诗星道:“有时候确实官兵比贼兵还坏,但要看什么年代和环境。我们如果悄悄去见县令,县令一看,哇,这么多měi nǚ,来人啊,叫几个心腹把我们男生全当成被抓来的反贼杀掉,次日拿去冒领军功,我们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我们公开大摇大摆进入衙门投靠官府,再坏的官府想要杀掉我们,也得找个正当理由给世人交代。而贼兵在任何时候杀死我们,都不需要理由。”
“但是有一个问题,”季龙问道,“我们跟他们语言不通,怎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