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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外界都说蒋教授当初是给罗女士做面首, 风言风语很难听,但乔兮对蒋教授并无偏见。
蒋教授长得容长脸剑眉星目, 平时又爱笑, 说起话来引经据典文采斐然, 是个儒雅的大帅哥,比他妈还小了几岁, 性格平和没啥脾气, 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
且为人并不奸猾, 若是奸猾,可能罗女士便也看不上他了吧。那黄女士也就没机会总找shàng mén来讹诈了。
乔兮对他是礼貌的,起身和他握了握手:“事情谈妥了,已经签了合约。”
女佣过来叫蒋教授:“先生, 太太在书房里,叫你去。”
蒋教授是惯于处在罗女士之下的, 当即道:“嗯,好,我就去。”
又问:“晚饭在准备了吧, 乔兮来了, 让厨房做两样乔兮喜欢的菜色, 记得乔兮喜欢酒酿南瓜对吗?”
乔兮点了点头, 没有提醒他继父, 他妈可能是要朝他发火的。
倒是蒋行知在楼上探了头, 看她爸上楼后,就拉住他嘀咕了几句下午发生的事情,蒋教授听后神色凝重,又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这种事小孩子不要管。”
蒋行知哭唧唧地说:“小姨闹得越来越过分了,没有办法让她不要找来了吗?”
虽然蒋教授是大学教授,但他那是清水专业,一年有点项目也没什么钱,死工资只够一家人吃喝和供女儿上学,加上他前妻体弱多病治病费钱,又有个小姨子挟恩lè suǒ,在和罗女士在一起前,蒋教授带着女儿过的日子实在难熬,不然他当初也不会和罗女士在一起了,毕竟这事并不光彩,徒惹人口舌。
而和罗女士在一起之后,罗女士也不会给他太多钱让他去挥霍,所以他当初为了让小姨子闭嘴,甚至不得不把单位分的房子都卖了。
蒋行知跟着她老爸,是过过很多苦日子的,所以她爸和罗女士结婚,实实在在改善了她的生活,她自然是感激不尽,并不抵触,也没什么可做作的。她很快就接受了叫另一个强势女人妈的事实,又接受了乔兮这个哥哥,然后还和她爸一样嘴甜,以能讨得新家的家主的欢心。
蒋教授根本没有什么心眼,是个死读书派,不然也不至于在他当年同学都非富即贵的情况下,他还要举债度日。不过大约正是这样,他才让罗女士心甘情愿为他生孩子又和他结婚。
他对着女儿很发愁:“你小姨就是那个样子,我给她讲多少道理,都没用的。唉……”
蒋行知很看不上他这样,恼道:“就不能怎么治治她吗,就是你脾气太好了,她才得寸进尺,她今天在人前那么败坏你和罗妈妈的名誉,实在是太过分了。”
蒋教授低叹道:“我再找她谈谈好了。大约是有人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故意引诱她去赌博欠钱,让她来找我们麻烦。”
蒋行知才不这么认为:“她是赌惯了,根本改不了的。不如把表哥接来我们家住,家里还有房间的,让她自己去死好了。”
黄女士就因为赌,她前夫忍无可忍已经和她离婚了,也不要孩子,就去了另一个城市和网恋对象结婚生活去了。
蒋教授皱眉说:“你才多大,就死呀死的,你这孩子,戾气是不是太重了!”
蒋行知嘟了嘟嘴,愁眉苦脸地跑下了楼。
蒋教授只好去了书房看家主,罗女士在用电脑看文件,见他进来,就说:“你回来了?”
蒋教授忙过去帮她整理书桌,又柔声说:“我去给你泡杯茶吧。”随即就去一边茶桌烧水泡茶去了,一会儿就端了罗女士喜欢的红茶来放到她大班桌的一边,然后又去为她捏肩膀,心疼道:“辛苦了一天,脖子僵了吧。”
罗女士本来因为他小姨子的事情满心恼怒,这下看他像个小蜜蜂似的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讨好她,有火也发不出了。
她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直言道:“你那个小姨子,做事实在没有分寸,之前就忍了她好几次了,这次闹到大街上去,你是个什么意思?”
蒋教授按在罗女士肩膀上的手不由轻柔了一些,叹道:“我听说是有黑/社会在威胁她,还抓了她的儿子,不然想必她也不会这么乱来。”
罗女士看他对那个女人总是狠不下心,当即发火了:“你这么同情她,那你和她过日子去吧!”
蒋教授脸都白了,走到罗女士旁边去,看着她阴沉的脸,忐忑说:“文琼,这种话哪能乱讲!我只是想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又没有正经工作了,才有些不忍心,这与你说的那个意思,可是千差万别。你那么讲,我知道你是生气伤心了,故意也要让我伤心。我是让你失望了吧,你平常事多压力大,我还给你添这么大的麻烦。”
罗女士被他说得心软了,像她如今有钱有地位,男人的倾利性可不比女人弱,讨好她的更是数不胜数,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蒋教授和她交心,两人结为夫妻,自然有蒋教授的优势在。
蒋教授看她面色稍缓,就再接再厉道:“黄可桦的事,恐怕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大约是知道她和我的关系,故意引诱她赌博借高利贷,就是想让她来闹得我们不高兴。我想事情还是要从源头解决。”
黄可桦就是蒋教授小姨子的名字。
罗女士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抱着胳膊看着蒋教授,面带一丝笑,好整以暇故意追问:“那你说说从源头解决是怎么解决?”
蒋教授知道她是在戏谑自己,但他有什么办法呢,想了想说:“我去查查背后引诱她赌博又借高利贷给她的人是谁?”
罗女士皱了眉,道:“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她那个儿子,要是知事,我是愿意让你去资助他读书的,你那个小姨子,你要是再敢给她一分钱,咱们就等着瞧。”
蒋教授说:“总还是要让她度过这次的难关吧。”
罗女士恼怒地把桌上的茶杯扔了出去,茶杯摔在木地板上发出钝响,蒋教授吓得噤若寒蝉,罗女士揉着太阳穴说:“你先出去,你别管这次的事了,你要是再管,那我以后就不管你了。”
蒋教授想要安抚她,但对上她铁面无情的面孔,只好往外走去。
罗女士又叫住他:“让乔兮来。”
蒋教授点点头,要把地上的茶杯碎片捡了再走,罗女士怒道:“让佣人来收拾就行了。又把你手划到?”
蒋教授只好起身了,提醒她:“那你自己注意着脚下,乔兮进来了你让他看着点,别踩到了。”
罗女士认为他磨磨唧唧的,却又无可奈何,摆手说:“知道知道,你出去。”
乔兮被蒋教授叫去他妈书房,看蒋教授忧心忡忡的样子,他并不怎么同情他,只礼貌性地安慰了他一句:“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什么话,你都不要往心里去。”
蒋教授没说什么,让他赶紧上楼了。
乔兮上楼推门进了罗女士书房,罗女士倒真提醒了他一句:“地上有碎瓷片,你小心点走。”
乔兮看了看地板,心想两人肯定吵架了,他自行坐到一边沙发上,问:“妈,什么事?”
罗女士问了一遍下午路上发生的事。
乔兮不想就这种无聊的事多费口舌,只简单叙述了两句,便道:“她不过是想讹钱,我才没心思理她。”
罗女士说:“我找人去查过她了,她之前找了个超市的事在做,没有再惹麻烦,前一阵突然又去赌,欠了几十万,被人逼着要带走她的儿子和剁了她手指。你知道是谁故意去引诱她这么个没本事的老女人?”
那个女人的年龄肯定不会比罗女士大,但罗女士讨厌她,就要叫她老女人。乔兮看了看他妈,猜测道:“有人故意让她来惹你不高兴吗?”
罗女士道:“是的,我看是乔老四最毒妇人心,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故意让人给我惹事。黄老幺这事还算好的,最近还有生意上的事,也是给我找麻烦。”
乔兮知道他妈和他四姑关系最不好,两人都是有身份有涵养的人,在其他方面待人接物都能让人如沐春风,一遇到对方却都像刺猬,非要把刺都炸起来才好。
乔兮说:“那这事要怎么办?我去找四姑说情吗?”
罗女士道:“黄老幺的事好办,我会让人去处理,你四姑那边,我是不想和她斗来斗去了,你去帮我找她说一声,让她不要再来惹我了。”
乔兮说:“行。”
罗女士又放软了语气:“你平时也不要太独了,该和你大伯三叔小叔他们多处处,你是乔家人,又是君闻的独子,他们看在君闻面子上,都是心疼你的。你这么大了,这些道理不懂吗?”
乔兮不想听她这些教训,赌气道:“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和爸好好处呢,虽然蒋教授也不错,但比起爸来,还是差多了吧。”
耿乔自会觉得失落,但这也更会激起他的好胜心,想让乔兮注意到他,甚至是喜欢上他,要是能迷恋上他,那自然就更好了。
耿乔一直注意着乔兮和乔明端之间的互动,他以前一直以为乔兮对所有人都冷冰冰爱答不理,没想到事实并不如此,乔兮是会对乔明端笑的,还会和他勾肩搭背,甚至会对他挑眉抛媚眼。
这让耿乔有些受打击。
再看乔明端,除了能看出他出身不错外,并不能看出他有什么其他特质,即使乔明端长得还算不错,但在俊男měi nǚ如云的娱乐圈,他这种长相,根本上不了台面,最多演一个气质文雅一点的路人甲。
但偏偏乔兮对他另眼相看。
耿乔坐了乔兮的下位,又让那位旗袍měi nǚ凑了另一个位置。
这位旗袍měi nǚ姓郭,虽然看着颇年轻,但以现在女人们的保养之术,不能以她们的面容来判断她们的年龄,反而从她们的风情和处事来判断可能更准确一点。
如此一看,郭xiǎo jiě便不可能小于三十岁了。
乔明端是非常有涵养的人,话少,却面miàn jù到,问起郭xiǎo jiě是否擅长唱歌,郭xiǎo jiě说她并不擅长,只是会唱而已,但是有其他mèi mèi会唱,已经有漂亮的年轻女孩子端了茶水水果和点心过来,郭xiǎo jiě便道:“这些年轻mèi mèi们,唱歌是她们的专长。”
乔明端笑道:“歌和茶是一样的,不一样的茶,自是味道不一。而不一样的人唱歌,味道自然也不一样。要听好歌,有专业人士唱,各人所唱不一样,有喜欢的声音,总会比其他人唱的偏爱一些。最好是喜欢的人唱,不管是唱得好还是不好,都是耳福。”
乔兮听他调戏měi nǚ,在心里叹了口气,打断他道:“你想赞扬郭xiǎo jiě,何必拐弯抹角说这么多话,直说想听郭xiǎo jiě唱歌不就行了。”
乔明端笑:“我们是打牌输了才唱歌,我是想对郭xiǎo jiě说,过会儿若是我不巧赢了,而她输了,不要责怪我没有绅士风度。”
乔兮真想鄙视他。
郭xiǎo jiě却笑了起来,连来送茶水的měi nǚ们都笑了起来。
因为乔明端拐弯抹角不要求那些小mèi mèi们唱歌,所以她们也只是坐在一边帮大家看牌而已。
耿乔在工作之余,应酬之中要经常上牌桌,pái jì自然是不错的;郭xiǎo jiě是专业掮客,pái jì乃是生存技能,哪能不擅长;于是只剩下乔兮是个半吊子,即使有乔明端故意对他放水,他也在第一轮就输了,而且是明显打错了牌才输了。
乔明端对他是恨其不争:“哎呀,乔兮,你这是怎么出牌,明明看着郭xiǎo jiě是单吊六筒了,你怎么还把六筒喂给她?”
乔兮板着脸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她单吊六筒,怎么看得出来?”
乔明端道:“她不要条和万,很显然是在做筒,你看看,我这里摸到三张六筒了,她不要其他,五七在她手上,她不是要六筒是要什么。本来都把她逼到死角了,你怎么反而乱打?”
乔兮被他说得生气,将手里的牌一扔,道:“好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输钱吧,唱什么歌,我不会唱歌。”
乔明端道:“打牌之前就定好了规则,怎么能现在来改。你唱吧。我们不难为你,选一首最简单的让你唱好了。”
乔兮道:“我唱得很难听。你确定要听?”
乔明端:“我也不想听你唱歌,想听郭xiǎo jiě唱啊,但谁让你输了。既然输了,就要愿赌服输嘛。”
郭xiǎo jiě在一边深觉好笑,耿乔却笑不出来,他问道:“李哥,让乔哥唱什么?”
周围其他做陪客的měi nǚ们方才都感受到了乔兮的高冷,知道此人不好得罪,看他要唱歌,也不敢起哄。她们都是有眼力的人,看得出这里乔明端是最大,所以也都笑盈盈等乔明端表示。
乔明端说:“你唱国歌总没问题吧。”
乔兮哼了一声,自然是愿赌服输了,想站起身去点歌台点国歌唱,乔明端却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在位置上,说:“我们边打牌你边唱,不要唱得不好还去台子上大声唱了。”
乔兮真是要对他忍无可忍了,说:“规则也是你定的,惩罚也是你定的。”
乔明端耸了耸肩,说:“那你说你有什么擅长的,你来定规则?”
乔兮想了想自己擅长的范围,睡觉算吗,反正他是比一般人更能睡的。
作为没有特殊技能的人,这种时候就太悲惨了,他心情烦闷地沉默了下来。
郭xiǎo jiě让麻将机洗了一轮牌,乔明端扔了骰子开始摸牌,又看向乔兮,乔兮只好唱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他才刚唱第一句,居然就走了调,没忍住的人都“扑哧”露了笑,乔兮倒也不怕人笑话,一边摸牌一边唱歌,等牌出了两轮,他才唱完了,丝毫不在意听众的耳朵。
他一本正经地唱了一首听不出调子的国歌,整首歌平得像是只有一个调,不过他倒没有不好意思,唱完后看周围的人都在笑,他还发了火:“没见过人天生五音不全吗,笑什么笑!”
做陪客的měi nǚ们都赶紧敛了笑容,乔明端说他:“我居然是第一次听你唱歌。”
乔兮哼了一声,不理人。
因为他唱歌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这一局更是糟糕了,乔明端和耿乔想帮帮他,把牌喂给他,他都能出错牌,结果输得大家都无语了。
乔兮自己也错愕了,当即就发了怒:“这个有什么意思!我不打了!”
说完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将手里的牌狠狠扔在牌桌上,站起身就走,走时还将椅子踢了一脚,他平素是练太极的,有时候还去练拳击,看着瘦,力气却不小,把椅子踢得撞在了桌子上。
众人都因他这突如其来的脾气而反应不及,连乔明端一时都有些怔忡。看乔兮已经走到了电梯口乘坐电梯,他就起身跟了过去。耿乔和郭xiǎo jiě自然也不能继续坐着,也赶紧跟了过去。倒是剩了一干没起什么作用的陪玩xiǎo jiě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乔明端拉住进了电梯的乔兮,乔兮推开他的手,黑着脸说:“要玩你自己去玩,我要回去了。”
乔明端见他像个需要人哄的小孩儿,失笑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喜怒无常。”
乔兮怒道:“你们明明知道我不会打牌,故意要看我出丑。”
乔明端说:“哪里是故意看你出丑了,我们不是都让你了吗?”
“我不需要你们让!”乔兮冷着脸说。
乔明端道:“你怎么这么输不起!”
乔兮:“我没有输不起,是你们不公平!都是你要来打牌,根本不考虑我喜不喜欢!”
乔明端看他气得眼都红了,只好伸手搂了搂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对。行了,我们回去吧。嗯?”
乔兮这才神色好点,但自此一言不发。
耿乔和郭xiǎo jiě看两人吵架,不好过来插嘴,此时看两人要走,这才跟了过来。
上了楼,乔兮叫了耿乔到一边,把一张黑卡给他:“没有密码,你看花费多少,就帮我结算了。卡让陆东霖派人送回给我。”说完就要走。
耿乔把卡还给他,说:“这个并不需要结算,你之后和表哥说一声就行了。虽然招待了你,但是你并不高兴,是我事情没办好,我感觉很惭愧。”
乔兮直言道:“你今天办得不错,我也并不是不高兴,你不要往心里去。既然你说不需要结算,那我之后问陆东霖就好。今天谢谢你,我先走了。你之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找我。”
他说着,想给耿乔一张名片,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名片,而带他名片的助理也没有在身边。
耿乔发现了他的窘境,赶紧摸出自己的shǒu jī来,说:“乔哥,我可以留一下你的联系方式吧。”
乔兮这才把自己的diàn huà号码留给了他,耿乔又问:“你有微信吗?”
乔兮说:“有一个,但基本上没用。”
耿乔问:“账号是这个diàn huà号码吗?”
乔兮愣了一下,然后点了下头。
耿乔对他一笑:“那我加你吧,你要通过我。”
乔兮说:“好。”
耿乔于是当着乔兮的面搜索了他的号码,搜出来的账号名叫“幺幺”,耿乔一看就笑了,说:“幺幺,这是你弟弟的小名吧?”
乔兮没想到他居然记得自己弟弟叫幺幺,他说:“是的。”
耿乔笑道:“真可爱。”
乔兮没应,耿乔直勾勾看着他,说:“你通过我吧。”
乔兮被他盯着,才意识到他是让自己拿出shǒu jī来,他只好把shǒu jī摸出来,翻出微信的app,进去后,点击了通过,他看到耿乔的账号是叫“喵喵”,不由就看了耿乔一眼,心想这么个大男人,居然叫这个网名?
耿乔还想再说点什么,乔明端已经催促乔兮,大声叫他:“乔兮。”
乔兮便赶紧过去了,乔明端伸手拂了一把他稍稍束起来的长发,搂住他的肩膀带着他一起走出门去,过程中并没有再同郭xiǎo jiě和耿乔告别。
刚才被另行招待的保镖们跟了上来,乔明端坐上了乔兮的驾驶位,说:“我来开车吧。”
乔兮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耿乔和郭xiǎo jiě将客人送出门,对方甚至没有和他特别告别就上车开车离开了。
等保镖的车也开出了院门,郭xiǎo jiě好奇地问耿乔:“耿少,这两位是什么人?脾气好大。”
乔兮当面摔牌踢椅子说破坏规则就破坏规则,脾气大是一见即知的,而乔明端虽然看着性格非常温和,但那种骨子里的疏远,真不是一般人能有,他和人温言细语逗人乐,那只是他想那么做,而并不是在意被他逗的对象。
郭xiǎo jiě见惯贵人,自然明白除非是生来就是人上人的人,一般人还真没有办法像乔明端那样子。
耿乔对她一笑,说:“是表哥的朋友,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郭xiǎo jiě可不好糊弄,看得出耿乔对乔兮颇有奉承,耿乔心高气傲,可不是谁都能得他的招待和奉承,他肯定知道对方身份,只是不愿意讲而已。
既然他不愿意透露,郭xiǎo jiě便也不好再自讨没趣地询问了。
耿乔说:“既然他们走了,你带着你的人先走吧。费用我让财务转给你。还有就是让你的人不要多嘴。”
郭xiǎo jiě笑了笑,又和他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去叫上自己的人,由着管家派车将他们送走了。
乔兮已经没生气了,但脸色依然不好,沉着一双眼看着车窗外,问乔明端:“你这是要去哪里?”
乔明端道:“在城里逛一逛,看哪里有吃的。”
乔兮很诧异,一副“你逗我吗”的表情看向他:“不是才刚吃吗?”
乔明端理所当然的语气:“刚才根本没吃饱。”
乔兮又要生气了:“为什么不吃饱?”
乔明端不由吐槽他:“你脾气怎么这么差,我想留着肚子出来找些小吃吃,不行吗?”
乔兮说:“但我刚才是主人,你不吃饱,就是表示我招待不周。”
乔明端在他跟前完全没有平素的礼貌周到:“你本来就招待不周,跟着你,还不如自己出来找吃的找玩的。”
乔兮恼道:“那你自己进城来玩不就行了,何必把我叫来。”
乔明端笑着瞥了他一眼,说:“老爷子说让我来看看你在s城过得怎么样,我们这一辈,兄弟姊妹不算多,我作为大哥,有义务考察考察你们,要和你们亲近。我们是一家人,有血缘关系,这就和其他人不一样。作为一家人,只有团结,才能家和万事兴。”
乔兮顿时感觉奇妙起来,算是闹明白了乔明端让自己带他玩的意思——看来是想考察自己的生活娱乐方式,幸好自己是身正不怕影子歪,没有把他带去涉/黄涉/毒涉/赌,不然怕是要糟糕了。
乔兮不高兴地说:“你这是故意玩我吗?”
乔明端笑:“我道歉可以吗,我请你吃饭。”
“我刚才已经吃饱了,你还能请我吃什么?”乔兮道。
“不知道,看看路边有什么好吃的,就去吃。”乔明端随意回答。
乔兮皱眉说:“为什么要吃路边摊,很不卫生。”
“吃一两次又不会死。我们这是体察民情。”乔明端说。
乔兮心想刚才你就玩了我一回,这次再信你才怪了。
乔明端开着车在城里转了有二十分钟,总算找到了一个吃东西的地——一条临着大街的巷子里,有不少人临街坐着在吃东西,看样子是烧烤。
乔明端把车停在巷子对面的可以停车的街边。他的两个保镖也把车停了过来,看乔明端拉着不情不愿的乔兮走过斑马线进了巷子,他们也赶紧跟上了。
乔兮的装扮实在有异于常人,眉清目秀大帅哥,但却一头长发,穿白毛衣和军绿色风衣,身高腿长,神色冷峻,很像特立独行的模特。
他在烧烤店外出现,马上引起了店中包括店主fú wù员和客人在内的所有人的关注。
乔兮很讨厌别人看着他不放,所以越发面无表情,且一言不发。
乔明端看到好吃的,就把这个堂弟丢到了一边,让fú wù员帮忙安排了一张四人坐的桌子,自己就走到烧烤架旁边去察看店家情况了。
店家是个胖子,见乔明端一副斯文相,面相温和,但衣着不凡,就说:“我家的鱼呀肉呀,都新鲜得很,上午拖回来,下午处理,就做晚上这一摊,做完就收摊。”
乔明端笑道:“的确是很不错啊。这才大年初三,你们家就做生意了,我们找了一大圈,才找过来,看来运气不差,有得口福可饱了。”
店中fú wù员给乔家两兄弟和两个保镖在巷子里搭了一张简易桌子,每人一个凳子,乔兮拿了纸巾把凳子擦了又擦才满脸不情愿地坐下,剩了两个保镖又把桌子好好擦了,才专等乔明端来坐。
乔明端在烧烤架边点菜,点了不少,又回头大声问乔兮和两个保镖:“你们要吃什么,来加一下菜。”
乔兮吩咐乔明端的保镖小安:“你们去看看要点什么,我不需要了。”
小安是特别沉默寡言的人,应道:“好。”
他过去跟着乔明端,也就随便点了点,乔明端说:“你们吃这么少吗?”
小安在他跟前回说:“刚才已经吃过了,现在吃不了什么。”
乔明端这才不说什么了,坐回了位置上,又要了几罐纯生啤酒,两个保镖出于职业素养且要开车不喝,乔兮看着啤酒罐上可能不干净,皱眉摇头说:“我不喝。”
乔明端看出他是洁癖发作,从小安手里拿了纸巾把啤酒罐仔细擦了,又放到乔兮跟前,乔兮只好勉强把酒接了。
乔明端说:“记得你小时候就洁癖严重,怎么现在也没好点吗?”
乔兮蹙眉说:“这又不影响生活,再说,人本来就该注意卫生。”
乔明端笑:“你这怎么没影响生活了,而且你这是过分注意卫生,身体会因为一直在过分干净的环境而缺乏对抗恶劣环境的抵抗力。”
不管他的话对不对,乔兮都不想理他。
店家端了他们桌点的烧烤上来,烤五花肉、烤牛排肉、烤麻辣牛肉、烤脆骨、烤排骨等,慢慢地一盘盘端上来,香味扑鼻。
乔明端一脸满足欢喜,拿了肉吃起来。
又让保镖们开吃,不够的话就再点。
乔兮一脸嫌弃看着乔明端,乔明端将自己手里的烤五花肉串送到他嘴边去:“味道不错,肉很新鲜干净,调味也很好。”
乔兮撇开脸不吃,乔明端说:“吃嘛吃嘛,你尝一口嘛。”
乔兮皱眉说:“你吃你自己的吧。我不吃。”
乔明端偏要让他尝尝:“其实我是从不劝人的人,但你这个样子,完全不给我面子,真是让人不爽啊。”
乔兮一脸“你不要这么有病”的表情:“你这明显是犯贱。”
乔明端抬手就捏了一把乔兮的脸,他手指上沾了油,这下油都抹到乔兮脸上去了。
这可把乔兮惹到了,当场就发火:“你知道我受不了脏,你偏要这样故意对我,你有没有毛病!”
他声音虽然不大,周围的其他客人却听到了,都看过来,这更让乔兮板了脸。
乔明端拿了纸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道歉:“好了好了,只能你骂我,对吧。”
乔兮沉着脸不答。
乔明端凑到他跟前,仔仔细细为他擦了脸,哄道:“已经干净了,别气了。瞧瞧,你还是主人,有你这样待客的吗?”
坐在两人对面的两个保镖都眼观鼻鼻观心闷头吃烧烤,并不看两人。
两个保镖跟着乔明端有不短时间了,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乔明端这么哄人,虽然知道两人是堂兄弟,两个保镖也有点别扭,没眼看。
乔兮也受不了他这样哄自己,只好不再发脾气,推开他的手,说:“好了,我看到喜欢吃的东西,会自己拿,你吃你的吧。”
一会儿fú wù员又端了一个陶瓷大钵来,里面是还带着热气的烤鱼片。
乔兮实在是占了长相气质上的便宜,大家都爱注意他,老板看他不吃东西,专门过来对他介绍,指着钵钵里的烤鱼片说:“这是一大早才从湖里打起来的鱼,新鲜着呢,也没有刺,保准好吃。一会儿还有一个鱼头,鱼头也不错。”
乔兮勉强对他笑了笑。
fú wù员端了用香料熬出来的热油来,淋进放着串烤的鱼片的钵钵里,热油激发出鱼肉的香嫩气息,只是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乔明端赞叹道:“一看就能胃口大开。”
老板笑道:“那你们慢慢吃。”
乔兮也觉得那鱼片晶莹可爱,就拿了一串用筷子拨进碗里,夹着吃了一片,鱼片又嫩又鲜,带着热油中的香料的味道,香料味并不重,一切刚刚好。
乔兮不由又吃了一片,然后拿了下一串开始吃起来。
乔明端在他吃一串时已经吃了三串了,他无比满足地对乔兮说:“来s城,就该是这样吃才行。以后我都不让你带我找吃的了,我带你找吃的才好。”
乔兮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乔明端把五花肉从钎子上剔下来放他碗里,乔兮这次夹来吃了,发现味道真的不错,即使之前吃过一餐了,还能继续吃一餐。
乔明端看乔兮总算不再板着脸,就拿了酒和他碰了碰,说:“吃烧烤怎么能不喝酒,来吧。”
乔兮只好陪他喝了一罐,等乔明端吃尽兴时,他发现自己也一直吃吃吃,不知道吃了多少了。
乔明端结了账,回乔兮家时,由小安开了乔兮的车,乔兮看着司机小安,才想到一个问题:“我家里没有多的客房,小安他们怕是只能去大宅那边住了,或者住我家旁边的酒店。”
小安道:“二少,您不用在意我们,我们自己知道怎么安顿下来。只是你们明天早上什么时候出发去p县。我们就过来接你们。”
乔明端说:“七点出发吧。”
到了乔兮家,小安就和另一个保镖傅严先离开了,而乔明端发现乔兮家里不是没有多的客房,而是根本就不算有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