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高山入云霄,一条小河盘旋围绕着山脚婉延而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山脚与小河间是一片宽阔的草原,草原上青草茂盛。草原上有一条小路,小路从河边通到山路,继续顺着小路往山走去,走到半山腰处就出现一个小平坡,坡边上有一棵树,坡靠山边处有一小木屋。小木屋上面炊烟袅袅。
一秋很快就恢复了体力,试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当他站起身来时,突然“啊”了一声又迅速躺回到了床上,用床上的一条动物毛皮将自己的身体盖住。原来,他身上什么也没穿,全身上下都是光光的。
这时,粗壮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件给他改制成的一套服饰——细麻绳编的无袖上装、短小的毛皮裙,当一秋穿上身时,开始还有一些不舒适,当他转了一圈,huó dònghuó dòng了四肢后,才适应了麻衣皮裙这种特殊的装束。
看到一秋穿上他编制好的衣裤,粗壮男人对一秋笑了笑,又朝外说了一句什么。
小女孩冲了进来,周着一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个遍,然后高兴得嘻嘻笑着,伸出手拉着一秋就往外走。
出得屋来,正好一头闯入初升的朝阳中。
红红的朝阳下,一秋的身体又充满了活力,兴奋感让他热血澎胀,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才好。
小女孩不知从哪里拿来提来一只鞋,这鞋绑在一条几乎烂成了布条条的裤子上。当小女孩子比划着这是什么东西,比划着他是从哪里来的。
一秋一脸茫然,他摇头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女孩子又拉起他的左手,指着他手臂上的一个环比划着问他是什么人,从哪里来的。
一秋仔细看了看左手上的一个环带,低头沉思良久,似乎很是熟习,但就是想不起来怎么戴在手臂上的,到底有何作用。
问了半天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小女孩子也就不问了,便拉着他让他陪着她下到草地上去玩。
一秋看了看手上提着的那只脏兮兮的鞋,突然扬起手来,一下子就把它从山坡场坪上扔了出去。
小女孩不知道他有这一举动,惊叫一声,赶紧冲下坡去,花了好长时间才把它找到,并把它拿在河边洗干净了才带回来。
一秋很快就与小女孩子熟习了。小女孩子一边比划一边告诉一秋她叫“乌”,那粗壮的男人是自己的爹爹,名字叫做“哞”。当然,一秋不能直接叫那粗壮的男人为哞,只好跟乌一样叫他为“爹爹”。
当一秋第一次面对着哞叫爹爹的时候,哞一下子愣住了,惊在原地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反应。“爹爹”,一秋以为他没有听清,再一次喊道。
“嗯!嗯!”哞似乎被感动了,眼里闪烁着泪花,突然弯下腰来,伸出双手插进一秋的胳肢窝下面,一下子将一秋举着他的头顶,放下又举起,连续三次才放下,嘴里不停地说着什么。
这一过激的举动让乌和一秋一下子都想不明白,但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一秋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了丝毫的陌生感,好像一直就是家里的一个成员似的。
这时,乌走到爹爹哞的身边说了一句什么,爹爹哞来到一秋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给他取了一个名字,叫“哈山”。
“哈山?”一秋和乌同时念着这个新名字。
“好,哈山!”乌高兴地对着一秋喊道。
“哈山!我叫哈山!”一秋为自己有了新名字而高兴。
哞对乌说:“以后你叫他——哈山为哥。”
又侧过身来对哈山说:“你以后管她——乌叫妹。”
“哈山哥。”
“嗯。”
“乌妹。”
“嗯。”
哈山完全完全成了这个猎户中的一员。
屋前场坪里放着一只陶炉,乌抱来一些干叶枯枝来,准备在陶炉里燃火,当她拿出两块石头在手上来回对敲时,让哈山脑袋一炸:这是在取火?
这取火的方式似乎在哪里见到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也许根本上就没见到过,只不过是自己一种臆想罢了。
好半天,干叶点燃了,一阵烟四散开来。
屋里突然发出“吱、吱、吱”的嘶鸣声,当哞将屋角里的小动物拉到屋外,准备将它吊在场坪边上的一棵树杆上时,哈山马上就知道哞要做什么了,他赶快跑过去一把将小动物抱在胸前。
杀死猎物将它吃掉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乌也不明白哈山想干什么,便站在哈山身边,一会儿望望爹爹,一会儿望望哈山,她实在不知道怎样办才好,除了呆呆地望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外。
哈山想向救了自己命的哞与乌父女表达,这个小动物这样小,这样可爱,绝不对把它杀了吃。但哈山一时又无法用语言同他们沟通,只是急得紧紧地抱着小动物,仰望着哞疯狂地摇头,生怕哞把这头小动物从他手中抢走了。
哞似乎明白了哈山的意思,便笑着向哈山伸出了大拇指,同时手中的绳索,那绳索是系在小动物脖子上的。哞转身走到屋里,拿了一块凉干了的肉条出来,将肉条放进场坪上的陶罐里,加上点水,然后将陶罐顶在已燃起火焰来的陶炉上。
乌跑过去给陶炉里面添柴。
这时,哈山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松开双臂,把小动物放在地上,牵起系在小动物脖子上的绳索走到场坪边上的那棵树边,将绳子系在树上。
一会儿后,陶罐里就“咕隆咕隆”地响了起来,很快肉香四溢,令一秋直咽口水。
野薯干加肉条是上午餐的主要食物,正吃得津津有味时,系在屋角的小动物“嗞嗞嗞”地叫了起来,哈山赶紧停住了嘴,将手中剩下的一点肉条和野薯干拿到小动物身边,试着让小动物吃,小动物分别朝哈山的两只手上嗅了嗅,确认地将头偏向他的右手,张开口咬起手上的肉条狼吞虎咽起来。
上午餐解决完,太阳已高高地挂在了小木屋的斜前方。
哞拿上木梭镖,带上哈山和乌顺着场坪边上那棵树旁边的一条小路下到山脚,横过草地来到河边,开始了今天的捕猎行动。
哞下到河里,在自己布置好的漏斗形的陷阱里摸了一会,没有一条鱼,发现水里浮起了一些散落的鱼鳞,仔细察看,用树枝芦苇插成的漏斗形已开了一个口子,知道是被某个动物破坏了,并吃掉了进到陷阱里的鱼。
“一定又是水獭,”哞并不恼怒,好像司空见惯。
看来捕鱼是一无所获了,然后顺着河流往下走,走到一片被河水浸泡着的浅滩处,那里有好几处弯弯曲曲的小水沟,小水沟里的水似大河似断似连。在这里,哞与乌两父女也做了好几个捕鱼的陷阱。下到陷阱里,一下子就捞出了好几条鱼,还有两条大鱼,除了鱼,还有一些蛤蚬和螺蛳,几个这让哞、乌高兴得大叫起来,哈山也跟着一起大叫大喊。
用树枝把鱼串着,扯一把青草,将下面打一个结,再把蛤蚬和螺蛳塞进那把青草中间,一手抓紧没有打结的那头,这样,被塞进青草里的蛤蚬和螺蛳怎样也不会掉下来了。
回到了家,哞从屋里拿出一块石片来将鱼开肠破肚。哈山看到这一幕,心里又是一惊:“怎么?你们是这样破鱼的?”
听到哈山说话,哞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到哈山吃惊的表情,哞似乎懂了,他把石片在他面前扬了扬,然后对准鱼的肚子划了下去,伸出手指一挖,鱼里面的内脏全部出来了,整个过程一气喝成,熟练快捷。
吃了下午饭,哞比划着告诉哈山,说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乌知道爹爹要带哈山去哪里,只是笑笑,并不告诉哈山,让他有一种神秘感。
哈山跟着哞和乌跟上午一样来到河边,这次却是逆着河流往上游走,没走多久就听到一阵“哗哗哗”的水声,再走了一会儿就见到一条小溪流,小溪流里的水正翻着白花汇入到河中。
这条小溪流是从山上蜿蜒曲折而来的,临近山脚处,遇到一个大约有两个大人身高的悬崖,那溪水便别无选择地跳崖而下,形成一条不大不小的瀑布,瀑布砸落在下面一块巨大而又光结的花岗岩石面上,激起的水花如细雨浓雾一般。
看到瀑布,乌忙拉着哈山的手,一直拉到瀑布跟前。乌比划着,让哈山跟她一样,脱了上身穿的服饰,一下子钻到瀑布下面,欢快地洗起澡来。
是的,这里就是哞和乌洗澡的地方,每次都是爹爹哞领着女儿乌洗澡,今天多了一个成员,乌显得特别开心。